第三十四章再次現身的小狐狸
人哪去了?莫不是利用完我,拍屁股走人了?
剛這樣一想,腦海中便傳來了一道清晰的警告:“齷蹉,本郡主怎麽會言而無信?”
我靠,她盡然可以窺知我的想法,並使用神識交流,太可怕了,萬一哪天看到美女,我起了什麽邪念,那豈不……
“所以你最好安分點兒,好了,先把本郡主的骨灰壇埋回去,我適應適應你的腦海。。”
我急忙點頭去做,雖然有些不滿,但卻連一絲不滿的想法都不敢有。
身體裏可借宿著一個煞星。
骨灰壇放回坑中,填土埋好,我長長的鬆了口氣,說:“可以離開這裏了吧?”
“好,回村子。”九斟用神識與我交流。
我靠,沒搞錯吧?好不容易逃出來,哪有再回去找死的道理。?
“不行不行,我才不回去呢。”情急之下我撂了蹶子:“你不是牛逼嗎?你帶我殺出去啊!租房還得交房租呢,切~”
“你在威脅我?”九斟的語氣冷冽冽的問。
我哭喪著臉,咧咧嘴說:“姐姐呀,我哪敢啊?你不救我也就罷了,還把我往火坑裏推,我要是死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
“你不相信我?”
我遲疑了一下忙說:“信,信的很。”
“別廢話,信就往回走。”九斟都要發怒了。
我搖頭歎氣,隻得照做,心裏直罵自己作死。
走出迷霧森林,一路回到村子,在村口我停了下來,滿心的忐忑,這鬼地方詭異的很,我是打心底裏不想回去。
“走吧,磨蹭什麽?”
我抿了抿唇問道:“可以不進去嗎?”
“方圓十幾裏被邪靈教布下天羅地網,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你逃出去了,加強了警戒,快把這裏掀翻了天呀。你自己選擇吧。”
我靠,不是吧,我這是招誰惹誰了?無妄之災啊這簡直是。進退兩難之跡,我忽然靈光一閃,還沒張嘴呢,九斟先說話了。
“別想著我帶你殺出去,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如果你自己沒有本事,就是我帶你出去了,往後再遇到麻煩,你還是會死在別人手裏。”
我去,我都快哭了,這是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這什麽事兒呀?我感覺我被忽悠了,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聰明,你沒有腦子,我怎麽幫你都沒有用。”九斟給我做起了思想工作。
我有些不耐煩了,說:“好了好了,回去不就行了嗎?我知道你的意思,置之死地而後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絕不會想到,我敢跑回來,說實話,道理我懂,可我真的不敢,都是被你逼的。”
“你的話真多,知道就去做。”九斟冷厲的回答,就和我欠了她幾碗黑豆似得。這也是一個怪人,從來都不會和顏悅色的說話,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好!
我沉聲一喝,硬著頭皮往村裏走。走了沒幾步,九斟說話了:“那小狐狸和你有淵源,帶上她。”
小狐狸?難道又是死皮賴臉趴婉兒肩上那隻火狐?
活了上千年的九斟,見多識廣,既然她都這麽認可小狐狸,我雖然不喜歡它,也就勉為其難的收做寵物吧!
“混賬東西,它你也敢收做寵物,活膩歪了,你隻可以和它做朋友!”九斟厲聲的嗬斥我。
我當即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好好好,做朋友,做朋友。”
然後四下這麽一掃,還真發現了那小畜生,她正蹲在不遠處的一塊兒石頭上,探著腦袋,賊溜溜的瞅我。
“過來,過來,過來啊小毛球。”
我勾著手指招呼她。
小狐狸尖叫一聲,張嘴露出了尖牙,做出了非常擬人動作。她渾身絨毛乍立,憤怒極了。
我靠,這隻狐狸能聽懂人話。
“本郡主警告你,這隻小狐狸可不是你能惹的起的,她性子頑劣,離家出走,破開結界之時記憶被暫時封印,以至神通隻能在生死懸於一線時,才可以出於本能的爆發出來。你可別惹她,不然等她恢複記憶,你就死翹翹了,以她的實力,別說迷霧山區了,就是整個三界,敵得過她的人也沒多少。”
我靠,我難以置信的看著小狐狸,感覺有些危言聳聽了,就這麽一個小毛球,能有這麽大本事?
“好了,快呼喚她,她叫狸狸,天快亮了,再磨蹭就被人發現了。”
被人發現豈不功虧一簣?
“狸狸,過來,過來,咱們一起離開這鬼地方。”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微笑,輕聲的呼喚小狐狸。
小狐狸變得溫順,盯著我,眼睛眨了眨,嗚嗚的哼唧了幾聲,身體驟然消失,同時我感覺肩膀一沉,側目一瞅,這小王八蛋已經趴在我肩膀上睡著了。
尾巴一擺一擺的,弄的我特別癢癢。
真是無語。
收了小狐狸,咳咳,是和小狐狸交了朋友,我繼續小心謹慎的前行。琢磨了一下,春花家和村長家都不安全,萬一這倆人回去了呢?
這時,我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就去村長和春花“私會”那破屋。
想起破屋裏那張遺像,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一路小跑到那處破舊的院落處,月亮已經含羞遮臉,天色破曉,農家起的早,不遠處幾戶人家的煙囪已經冒起了縷縷青煙。
時間緊迫,擔心有人出來溜達,我急忙往院子裏跑去。
跑到門口處,我猛的停在原地,緩緩的往後倒退,眼睛瞪的老大,內心瞬間被恐懼湮沒。
那破舊的木門半掩著,猩紅的血液順著門縫流了出來,已經稍微有些凝固,顏色也微微暗沉了。
我想壞了,春花出事兒了,她還是被村長給殺害了。
春花待我不薄,我這條命是她救回來的,一想她出了事兒,我當即急了,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入眼的場把我驚呆,事情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趟在血泊中的不是春花,而是村長。
村長的眼睛瞪如銅鈴,滿臉的驚恐,嘴裏塞著那隻退了毛的雞,雞腿屁股露在外麵,前半部分都含在了他的嘴巴裏,他的腮幫子鼓的都快炸了,如溝壑一般的皺紋被撐開,一道道白印兒觸目驚心。
難道是春花殺了他?真是小瞧這個春花了。
“春花殺不死他,這家夥是被另一個同伴殺死的,春花也遭了毒手,不過殺了他們的家夥也遭了報應,被春花擺了一道,挖墓時被春花的本命蠱噬心,一命嗚呼,好了,留在這裏,風頭過了再離開。”
這麽說來,隱藏在暗處的高人露了麵,他們互相殘殺,一個都沒有活下來。
哎~,這又是何必呢?
隻是,那高人會是誰呢?
“看牆壁?”九斟提醒我道。
我抬頭,不禁疑惑的皺了眉頭,白灰牆體龜裂狼藉,泛黃嚴重,有一處特別醒目,氧化程度低,顏色還很白淨,正是掛遺像的地方,而那塊遺像,不見了!
遺像這麽晦氣東西,誰會無緣無故來把它取走呢?
隻有一種可能,遺像中的人還沒有死!
如果這個人還活著,當然不能讓人把他的照片掛在牆上供著,原來這個隱藏在暗處的高人,就是二十年前村長和春花聯手殺害的老三。
這麽說來,二十年前,老三是假死!
這場爭鬥一直持續了二十多年,老三以退為進,想坐收漁翁之利。
我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卻不想,到頭來,三個人魚死網破,一起去見了閻王。
“聰明,推理的絲毫不差,如果你一直保持現在這個狀態,我相信你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我滿臉的黑線,幽幽道,你幫幫我能死嗎?
九斟勃然大怒,厲聲嗬斥:“混賬!這世界最靠的住的隻有自己。”
我被罵了個啞口無言。
誰說不是呢?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倒了血黴的。
如此一分析,心中豁然開朗,可卻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
我指了指躺著血泊中的村長,咧咧嘴說:“就一直守著屍體?本來就倒黴,沾了這晦氣以後可沒法活了。”
“好,你現在就可以出去,邪靈教的人正愁找不到你呢。”
靠,那我還是在這兒待著好了,牆邊放著個椅子,距離屍體較遠,汙血也沒有流淌過去,掛滿了灰塵,我俯身吹了一口,一圈圈肉眼可見塵土飄蕩起來,陽光順著門縫擠進來,光線斑駁。
哎~
歎了口氣,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小憩,折騰一晚上,真的累壞了。
不曾想,這一閉眼,再睜開時,伸手不見五指,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我以為自己瞎了,往院子裏瞅了一眼,看到清冷月光下,牆上搖擺的狗尾草,這才恍然大悟,我靠,一覺睡醒天又黑了。
這時聽的咕嚕咕嚕的幾聲,腹中傳來了饑餓感。我摸了摸肚皮,有些失落,這屋裏根本就沒有食物,就是有,也不敢吃呀。
餓幾頓的話,倒也沒什麽,恐慌的是,還不知道要餓到什麽時候。一直這麽下去,沒被邪靈教的人抓住,自己先餓死了,即便餓不死,也要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