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動之以利
第四百四十九章動之以利
話說陳龍見墨休生活中頗有奢侈舒適的跡象,試著用言語挑逗,那墨休果然中計。
墨門最講究艱苦樸素,若是門下知道钜子是皇上的走狗,門下元老必然會提出質疑。墨休眼中噴出怒火,手裏握緊木劍,喝問陳龍究竟是誰,竟有獨闖墨門的膽量。
陳龍迅思考,墨休顯然刻意壓製聲音,也不見有人前來,顯然此處幽靜,且墨休不願意被人看到他生活奢侈。陳龍心想那就好辦了,你越是要掩飾,今天就越要撕下你的假麵具。
陳龍嗤笑一聲道“適才講到國君,钜子說道君主的好與壞。人說物以類聚,聽說你與獻帝經常在一起,看來獻帝也認可墨門的兼愛之說嗎?”
墨休越聽越驚,自己與天子接近,更是沒有幾個墨門弟子知道。墨家曾被漢武帝清洗,一直以來如同鼴鼠藏在地洞之中,早就在全體弟子中積累了多少代的仇恨。要是被弟子們得知自己是皇上的走狗,不知道會有幾人歸順?幾人造反?墨門肯定會瞬間變得雞飛狗跳、烏煙瘴氣、一地散沙。
墨休沉默下來,在陳龍的示意之下,終重新坐在了陳龍對麵,啞聲道“閣下究竟是誰?為何要來管墨門的事?若是存心攪事,也該說出要求,否則不如井水不犯河水,我的木劍也不是好惹的。”
陳龍悠閑的往後一靠,說道“你們墨家,其實就是黑社會性質。遙想當年七國爭雄,哪個國家得罪了墨家,墨家就幫助敵對國家進行報複。沒有哪個統治者不憎狠墨家的。你們也隻有在分裂時期能戰爭財,一旦和平,就要受到君王的打擊。而且墨家非常霸道,搞刺殺破壞什麽的都在行,更重要的是墨家子弟有自己的家規,甚至不遵守律法,隻認墨家家規。我說的對嗎?”
墨休被陳龍說的雲遮霧繞,一臉茫然看著陳龍。陳龍笑道“我的話也不怕你去和那個皇帝說,君王的大腿,何必去抱?他都不敢出那個未央宮。王允能給你多少錢?”
墨休渾身一震,陳龍的話如同挑破膿包的利劍,墨休興起一種赤果果的羞恥感,但又沒有道義來做遮羞布,不知道怎麽去反駁陳龍的話。
別的不說,墨家門徒叫墨者;墨者自己所有所需要的一切都必須自己做,糧食自己種,布自己織,馬自己養,兵器自己打,自己一個人就能向自給自足的展方向。
而且墨子本人就是苦修者,在明明可以更好日子的前提下偏要過苦日子,所以墨者也必須過這樣的日子。
但這都不算啥;墨家最最根本的主張就是統一意見,下級意見有分歧聽上級裁決,這樣一級一級報上去,結果是全天下的人就隻聽天子一個人的;在墨家集團裏也是這樣;墨家集團的領叫钜子,钜子對墨者就是生殺予奪之大權,钜子說要誰去死誰必須立刻去死,否則全體墨者將其殺之!
這是墨家自先秦之後就沒人再追捧的重要原因。墨家主張君主靠選舉產生;然後君主帶頭像愛自己的親人一樣去愛全天下所有人;這樣的主張放在今天都絕對絕對無法做到;誰會用全部真心去愛全天下所有人?而這,卻恰恰是墨家的最核心!隻有先做到了這一點——兼愛,才能做到後麵的非攻;因為兼愛所以非攻,還要讓君王主動去過窮日子,真是瘋了。
也正因為如此,與秦始皇齊名的千古大帝漢武帝劉徹,在思想上采用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建議,而將墨家無情打壓,添加了百年仇恨。
墨休在窮困潦倒的時候,墨門在一片黑暗中居然接到了王越伸來的橄欖枝。白花花的銀子給墨休帶來的,就像是餓了三天的人到了包子鋪值班,墨休自然知恩圖報,立刻將墨門的家訓忘在了腦後,成為了漢獻帝旗下的走狗兼刺客。
就在墨休驚疑不定的時候,陳龍推過來一杯清茶,輕聲道“若是論錢,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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