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89章 宣武之戰(6)
這是什麼情況?
所有人均是一愣。
龍飛不是已經廢了,怎麼忽然就恢復實力,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就算有恢復身體的靈丹妙藥也絕不可能這麼快。
天武大陸,人盡皆知,丹田和靈魂之海受損,就是絕症,尤其是靈魂之海,簡直就是禁忌,少有人能觸碰。
但是一如龍飛越級殺死潘雲和孫大聖一樣,龍飛確實恢復了,不管是法道還是武道。
「這怎麼可能?」無數人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對普通人確實不可能,但是對他龍飛沒有什麼不可能。
他確實廢了自己的武道和法道修為,但是修為並沒有憑空消失,而是全部被解析系統吸收,化成自由屬性點,收藏在屬性面板裡面。
如果用現在的華夏的道理來解釋那就是能量守恆,能量不會平白產生也不會無故消失,當初為了給解析系統實現這一功能,他廢了不少心思。
即便是他,也沒想到解析系統能夠這樣使用,更沒想到在這天武大陸能用到。
不管怎麼樣,今晚他贏了,誰也阻擋不了。
「游龍步!」
不等兩黑衣人的劍刺到他,裂地疾風靴豁然一亮,龍飛身影如游龍一般閃過,出現在兩人中間。
兩人還未作出任何反應,脖子便已經被龍飛抓在手裡。
龍之手閃爍著力量紋章的光芒。
「喀嚓!」脛骨斷裂,會死但不會立刻死。
「很喜歡打女人嗎?」
「啪啪啪!」巴掌如狂風暴雨般丟在小地子臉上。
一張臉片刻便像被龍飛打得不成形,比小月嚴重一千倍,一萬倍。
「很喜歡欺負比自己弱的人嗎,很喜歡把廢人修為嗎?」
不等小天子回答,黑色拳套已經從他腹部穿過。
兩人眼中神光快速暗淡下來。
龍飛像丟垃圾一樣將兩人的屍體丟到一邊,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傷我朋友,欺我母親,就是死。
伸手定住柳詩璇,他向前一步,身形一晃,便到了還處於攝魂效果中的柳齊天身前,一把抓起柳齊天,像提小雞一樣將他提起來。
「我現在是該叫你一聲表哥呢,還是叫你柳齊天呢?」龍飛咬牙道,兩眸中幾乎可以冒出火來。
饒是他兩世為人,也沒有見過如此無情無義的表親,即然如此,下地獄醒悟一下吧。
龍飛滿臉殺意,手上一緊,柳齊天這才從攝魂的效果中醒來,心裡一片震驚。
且不說龍飛靈魂層次的法術,單是龍飛的縝密的心思和成熟的心性就夠可怕。
先是自廢「修為」將三人引開,然後恢復實力施展法術制服自己,擊殺那兩個宮裡之人,如果是他也會這樣做吧。
一個16的孩子就這麼厲害,當真是可怕。
不過想到那位睥睨天下的王子,柳齊天卻冷冷一笑,即便是被龍飛龍飛抓住手裡,生死懸於一線,他依然淡定無比。
「你還可以叫我在天雲宗的名字靈天!」
天雲宗的名字?
進入天雲宗每個人都會按輩分賜予名字,柳齊天這個時候提起他在天雲宗的名字有幾個意思?
天雲宗,宣武國附近最強大的宗派,極其護短,若是門中弟子被傷害,必遭天雲宗報復,所以少有人敢惹天雲宗的弟子。
柳齊天提起這個就是想提醒龍飛,他是天雲宗的弟子,不是你能惹得。
提到天雲宗,無論是羅雲、梁天宇還是柳如玉臉色都是一片蒼白。
天雲宗,那是龍嘯也輕惹不起的存在。
「天雲宗嗎,那也不是你不死的理由。」
宣武國王室也好,天雲宗也罷,只要敢動他龍家,都要在他的拳頭下覆滅。
「哦?表弟的膽量實在讓表哥佩服,你的話我會轉告天雲宗的長老,今晚你贏了,不過下次,小心點。」柳齊天神秘的笑道。
龍飛微微一愣,這才看到柳齊天指尖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玉牌。
「給我留下!」龍飛喝道。
「上古龍拳!」
「砰!」玉牌上風之紋章一亮,龍飛便覺手上一空。
不僅是柳齊天,還有柳詩璇身影一晃,便如影子一樣破散,慢慢消失不見。
「二級法寶,化影隨風?」梁天宇驚訝的道。
化影隨風能在關鍵時刻產生一個影子替代主體,是法道修者常帶的一次性消耗法寶,價值不菲,柳齊天竟然借這個離開,好大的手筆。
「表哥,下次小心,表妹絕對不會輸!」柳詩璇咬著牙道。
龍飛看著柳齊天和柳詩璇身影消失,沒有說什麼。
今晚是柳家最後的機會,過了今晚誰還能阻止自己?
輕輕一笑,龍飛眼眸泛著濃濃寒光,掃向門外神武隊、柳家、千金殿的餘孽。
「你們是放下武器,馬上滾蛋呢,還想要我把你們全部殺光呢?」
聲音帶著氣浪遠遠傳出,霸氣凜然。
羅家的家丁和梁天宇帶來的人紛紛舉起手中弓箭,箭在弦上,蓄勢待發。
「不放心兵器甲衣滾蛋者死!」
潘雲死了,孫大聖死了,兩位公公也死了,就連柳家的兩位也是依靠法寶逃命。
門外大軍完全失去主心骨,哪個還敢在這呆著,紛紛丟下手中武器和甲衣,倉皇逃離。
一時間,宣武城的大街亂如鼠窩一般,到處都是衣衫不整的逃兵。
龍飛看著潰散的大軍,遍地的武器和甲衣,嘴角微翹,贏了,終於贏了。
邊上,羅雲和梁天宇也摸掉額頭冷汗,長長出了口氣,由心的一笑,這一步沒有走錯。
大局已定,龍飛目光轉向王宮方向,目光如炬,神色如冰,氣運丹田,大聲道:「犯我龍家者,雖遠必誅!」
聲音如暮鼓晨鐘傳出很遠。
柳家,柳如龍臉色蒼白,冷汗如雨,癱坐在太師椅上,竟然這樣都輸了。
宮中,王后聽到龍飛的話,杏眼猛地一張,滿臉煞氣,凝視了小將軍府。
「好一個雖遠必誅,那本宮就再試試看,你能奈我何,本宮要殺之人,從來沒有活著的。」她甩了下鳳袍轉身離開,留下一段折斷的玄鐵圍欄。
風就此停息,一片雪花落下,銀裝素裹,將戰場掩蓋,卻掩蓋不了無數人難以平靜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