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消失
“方才秦王提起你的事，你倒是平靜！”回去的路上，李鴻運看了眼練霓裳，似笑非笑地說道。
練霓裳想也不想地說道：“我相信主人不是那絕情之人，絕不會任由那秦王將我殺死！”說完，還衝著李鴻運嫣然一笑。
李鴻運：“……”
尼瑪，整的好像我跟你有點什麽似的。
“你以為如此說，我就會拒絕秦王的一番好意嗎？”李鴻運停下腳步，麵無表情地打量眼練霓裳，“秦王說的沒錯，留著你的確是一個禍患！”
練霓裳麵色平靜道：“主人想讓我死，我絕不敢多言！”
裝得倒挺像！
李鴻運翻了個白眼，又問道：“對於神域，你可有所了解？”
“這便是將我留在主人身邊的好處，對於神域、魔門，我均有一些了解，若是主人詢問，我絕不敢隱瞞！”練霓裳笑著說道。
李鴻運驚訝地看了她一眼，說道：“看來，你也不是真的不怕死啊！”
“主人說笑了，這世上又有誰真的不怕死呢！”練霓裳也不否認。
李鴻運不置可否，一邊向前走去，一邊說道：“那你就先說說神域吧！”
既然決定奪回肇正文的屍首，就肯定要做一番功課才行！
“是，主人！”練霓裳跟上李鴻運的腳步，說道，“蠻荒天地崩壞之前，神域隻是荒古大陸上，極不起眼的一域，那時的神域靈氣匱乏，妖獸橫行，幾乎無人願前往此域，就連我們也是如此！”
李鴻運點點頭，示意練霓裳接著往下說。
練霓裳又道：“當時，神域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小宗門，就連這些小宗門，也是其他各域的叛逃者，在本域混不下去後，才不得不在神域紮根！後來，神域便成了大陸上的流放之地！不僅是蠻荒，其他諸域，也紛紛將一些有大罪之人，趕到神域！”
“這麽一說，這所謂的神域，豈不是一個巨大的天然牢房？”李鴻運愣了下，沒想到神域竟有如此起源，然後不解地問道，“照你的這個說法，你們魔門也應當被趕往神域才是，為何你們卻一直留在蠻荒？”
練霓裳冷笑道：“也有人這般提議過，但當時我魔門十三宗實力強大，就連道門和書院都奈何不得，如非自願，誰能將我們趕往神域？”
還挺牛！
“接著說！”李鴻運沒和她爭執這個。
“後來，神域上的人越來越多，且來自大陸各個角落，經過幾千年的發展，竟隱隱有抬頭之勢！”練霓裳說道，“但真正讓神域崛起的原因，卻是蠻荒！”
“蠻荒？”李鴻運不解道，“什麽意思？”
“蠻荒天地崩壞大劫之前，就有大能洞察天機，察覺到日後的劫難，於是，無以計數的宗門，紛紛趕往神域！唯有道統極其強大的宗門，如道門、書院，依舊留在蠻荒！”練霓裳低沉道，這其中，自然也包括魔門十三宗！
“這是為何？連那些相對弱小的宗門，都知道提前避禍，為何強大如道門、書院這些道統，毫無作為？”李鴻運人都傻了，這很不合理！
練霓裳看著他，一字一句道：“主人，大劫必須血祭！當年的道門、書院，甚至是我魔門都太過強大，若是前往神域避禍，恐將大劫提前引來！”
大劫提前，還有這種操作？
但……
李鴻運覺得有些不對，之前白無塵，也曾向他解釋過蠻荒天地崩壞的原因，這和練霓裳描述的可一點都不一樣！
“可我怎麽聽說，蠻荒天地崩壞，是兩位絕頂大拿在蠻荒大打出手，硬是將這片天地打殘了？”李鴻運一臉懷疑地說道。
媽的，這女人不是看自己什麽也不懂，就信口胡謅忽悠自己吧！
練霓裳點頭說道：“確有此事，其中一位大能，就是當時道門的道主！但這隻是其中一個誘因，天地崩壞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蠻荒這片天地的氣運，盛極而衰，有了遁走之勢！”
“氣運？遁走？”李鴻運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氣運還能溜了不成？
“昔日道門如此強大，還不是因為那時蠻荒氣運之盛，力壓其他諸域！隻有強盛的氣運，才能蘊育出強大的宗門！”練霓裳解釋道，“反之，氣運衰減，則宗門羸弱，一如當年的神域！”
李鴻運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說道：“照你這麽說來，主宰了氣運，便能主宰這一域宗門的興衰！”
這是不是有點太玄幻了？
“古往今來，無一人、一宗，甚至一域能主宰氣運！”練霓裳卻是搖頭，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李鴻運的幻想，“哪怕是強盛如當年的道門，也隻能眼睜睜看著蠻荒氣運流失，而無可奈何！”
“那蠻荒當年的氣運，都流失到何處了？神域？”李鴻運問道。
練霓裳道：“大劫還未到時，就有人推算，天地崩壞後，神域至少能得到蠻荒半數氣運！至於具體得到了多少，不是我這一層次的人敢妄言的！”
說話間，兩人已進了房間。
李鴻運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練霓裳則是很乖巧地站在一旁，沒有出聲打擾。
“當年的道主，有多強？”片刻後，李鴻運出聲問道。
練霓裳搖頭，說道：“關於此事，誰也不知。我隻知道，當年的道主近乎是無敵的，從未敗給過任何人！當然，那些自詡為仙人的家夥，也不曾戰勝過道主！”
嘶……
李鴻運倒吸一口涼氣！
這道主可還真是牛逼啊！
可恨自己生不逢時，來到了這三萬餘年之後，沒有機會抱一抱道主的大腿了！
“既然道主當年如此強大，那又是什麽人，和他大戰了一場？最後勝負如何？”李鴻運很快又生出一個疑惑。
練霓裳搖頭，“關於這一點，誰也不清楚，在大戰之前，誰也不曾聽聞那人！至於勝負？沒有勝負！”
沒有勝負？
李鴻運一愣，“此話怎講？”
“因為道主和與他大戰之人，還未分出勝負，就一同消失了！”練霓裳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