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浪跡
煙煙更得晚,但好歹也更了,請各位親手下不要留情,繼續把各種票票丟過來嘛。
正文:
不知不覺,離開京城已經有三個月了。
這三個月,我和如蘭一路南下,往江南去了。因在前世,我出生在巴蜀的四川,所以想回那時的故鄉去看看。我們打聽了一下,四川竟然名字並未改變,依舊叫做蜀。
這一路上吃吃喝喝,一路走一路玩,倒也非常愜意。現在已經差不多到了杭州吧,只是在這個時空這個地方叫做景州。這天,如蘭一早就要喊我:「小姐,這裡居然有個湖叫晴湖,聽老闆講非常漂亮,我們去看看吧。」這一路上來,我一直讓如蘭姐妹相稱,但她總是忘記。開始一段時間我還一直提醒她,到後來,我都疲勞了,算了,就這樣吧。
「晴湖?和我這麼有緣,那當然得去看看啦。」我沖她調皮的一笑,拉她進房換上男裝,戴上帽子,然後一起出門。這一路來,深深感到在當今皇上治下四海昇平。我和如蘭出門時帶了點銀票和碎銀,我總想著電視里女扮男裝的那些小姐的錢袋每次都會被人扒走,還有經常住進黑店,開始看誰都有小偷的潛質,看哪個客棧都像龍門客棧,老闆娘稍稍漂亮點就覺得是金湘玉……結果,這三個月,別說黑店、做人肉包子的,連扒手都沒有遇見一個,搞得我是相當的……相當的……相當的遺憾呀。
以前我去過西湖,這個明明就是西湖換了一個名字嘛……不過,比我在前世看到的西湖大了約一倍。至於為什麼會叫晴湖,無從考證,據老闆的不確切說法是因為每次一下大雨湖就泛濫成災,所以老百性都希望湖邊多晴,故此名為「晴湖」。
可今天晴湖名不副實,卻下著蒙蒙的細雨,在湖邊的人家歇腳的時候,他們卻告訴我,只要不下大雨,晴湖還是好的。而且在細雨中的晴湖別有一番味道。在前世曾聽過這樣的一句詩:「水光瀲灧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就是形容雨中的「西湖」。雖然名字改了,但西湖的美景未改,而且就連六和塔、靈隱寺這些景緻也未改。
如蘭為我撐著傘,走上堤岸。遠外的細雨落在湖中,湛起一個個小的圓圈,有漣漪卻無聲……舉目望去,遠山是黑色的,整副畫面就像一張水墨畫。六和塔看不清楚,只有淡淡的一個輪廓,與遠山的黑色形成濃淡對比。靈隱寺的陣陣鐘聲,敲在我的心上,不由得從心底嚮往那個莊重寧靜的所在。
我站在堤岸上沒有動,如蘭也一直默默的為我打著傘。看著這副潑墨山水圖,耳邊迴響著古剎的鐘聲,我突然心情大好,覺得一切也沒有什麼。前世雖然我受過情傷,可老天給了我再來一次的機會。而現在,雖然我好像眾叛親離,但我現在仍然在這裡,有機會看這樣的景緻。身邊有如蘭,心裡還有三哥,我想,我還有機會遇到對的人。豁然開朗,柳暗花明,說的就是現在的自己。
在湖邊遊覽一番后,順理成章的來到湖邊的茶樓。這個沒變,茶葉依舊是「龍井」。只是炒制方法似乎與現在不太一樣,味道要淡很多,但更加清香。喝著茶,看著窗外的美景,忍不住賣弄一下道:「徘徊龍井上,雲氣起晴畫。坐我詹卜中,余香不聞嗅。但見瓢中清,翠影落碧岫。烹煎黃金芽,不取穀雨后,同來二三子,三咽不忍漱。」如蘭眨眨眼,問道:「公子是在作詩嗎?」我嘻嘻一笑道:「是在念詩,不是作詩,是念別人的詩,只是這句『徘徊龍井上,雲氣起晴畫』很貼切呀。」
如蘭嘟嘟嘴道:「公子知道蘭哥不懂這些,不過,蘭哥聽到有龍井,還有晴,就知道貼切啦。」蘭哥是如蘭化成男兒身時的稱呼。
我們倆人正在閑扯時,卻有兩個男子步入,並感覺走得很快,表情也甚是凝重。不知為何,他兩人一進來,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此兩人進來后在我和如蘭旁邊一桌坐下。
其中一人問道:「李兄,你的消息確切嗎?」
那個被稱為「李兄」的人黑著臉點點頭道:「怎會不確切?我家二姐夫就是往來於安城與胡蠻做生意的。本來這胡蠻俯首稱臣,雖時有騷擾,但有杜元帥、九殿下他們鎮守,倒也無事。可如今聽聞胡蠻已經正式宣戰,還準備以傾國之力來攻打我國,此次是九殿下親下命令,命所有與胡蠻做生意的商人全部遷出安城,以免戰禍一起,傷及無辜。」
另一人接著問道:「那不知現如今局勢如何?」
那個姓李的人繼續答道:「有杜元帥、九殿下在應該無礙。不過,此次胡蠻好像並未直接攻打安城,應該是畏懼守軍吧。」
「不攻安城?那攻哪裡呀?我們最北邊的城市不就是安城嗎?」這次是其它桌的人發問。看來,大家都注意到這個話題了。
李姓的男子笑笑說:「非也,只是安城離胡蠻最近,但還有幾座離得較遠的城池,比如說綿城。只不過,胡蠻如果選擇那裡,所耗費的精力可就大了。因為那幾個城池都距安城很遠,中間有城牆連接,且都是據險而守。否則朝庭也不會只重兵把守一個安城了。」
我手裡的茶杯被我使勁握著,如果胡蠻真的攻打安城,我倒並不擔心,但如果攻打其這的城池,安城必定派兵馳援,不知三哥如何。可惜我早已經將「紫目」交給凌雲,沒帶在身邊,否則在這裡應該也有「雲士集」的信息網,那麼要知道邊關的情況也易如反掌。
我正在擔心著三哥時,一個男聲問道:「請問這位公子,在下可以坐這裡嗎?」打斷了我的思路,我有些生氣。抬頭,卻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他似乎並不在意我的怒意和回答,問過之後就徑直坐下,而跟隨他的另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青年卻並未坐下,而是站在他的身後,應該是他的屬下。
我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出門在外還是稍稍低調一點,然後露出慣有的笑容,道:「可不可以公子都已經坐下了,那就請坐吧。」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似乎稍稍一愣,繼而笑著說:「公子客氣,只因確實沒有位子,不得巳拼坐,還望公子諒解。」
他這麼一說,我反而不好意思了,只點點頭道:「公子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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