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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狗狗有情緒了

  家醜不可外揚,馬峰可沒拿藤彥堂和香菜當外人,於是就在飯桌上一邊吃一邊把跟家裡人鬧矛盾的事情講了出來,把責任推到藤彥堂和香菜身上。 

  「我們可是為了你們大義滅親了,你們自己說是不是該收留我們!」 

  「是個屁!」藤彥堂惱得額頭上的青筋都蹦出來了,說話難免有點不客氣,「吃完了帶著你媳婦兒趕緊滾!你馬少爺想出來體驗平民生活沒問題,韶晴現在懷著孩子需要人照顧,你們在這裡,指望誰來照顧你們?你在法租界不是有一套房子么,你們去那兒住,再請幾個手腳勤快的傭人,不必在我們這兒安逸?」 

  馬峰又理所當然的說:「我們可以把傭人請到這兒來啊!」 

  藤彥堂一口否決:「不行!」 

  如果剛才那一通話玩笑的成分多一些,藤彥堂現在說的這兩個字中決絕的味道很明顯。 

  馬峰因此怔住。 

  飯桌上突然安靜下來,只聽到火鍋湯沸騰的聲音。飯菜的香味也掩蓋不住陡然降下來的壓抑氣氛。 

  香菜開口尷尬的沉默,「你們要住下來也可以,但是飯要自己做,衣服要自己洗,自己的房間自己打掃,洗澡的時候自己燒水,反正生活起居你們自理,還有——」她故意停頓,臉色凝重了幾分,預示著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比剛才那些還重要。她指了指院子里,又指了指樓上,「倉庫和樓上,你們不能去。」 

  藤彥堂沉著臉加了一句,「不能帶外人來!」 

  「你們睡樓下我哥的那個房間。」 

  香菜把門口的行李箱提到了房間里。 

  這房間雖然沒有馬峰與何韶晴新房的一半大,不過塞下他們兩個那是綽綽有餘了。 

  飯後,馬峰酒足飯飽得捧著圓滾滾的肚皮歪椅子上,跟大爺似的。 

  何韶晴幫著藤彥堂收拾桌上的殘局,「二爺,我來吧。」 

  藤彥堂不著痕迹避開她伸來的那隻手,在何韶晴稍稍錯愕之時,對她淺淺一笑,「你坐著,我來就行了。」 

  馬三爺笑話藤彥堂現在的模樣,「彥堂,你看看你,都快被香菜調教成家庭煮夫了。飯你做,碗你刷,打我進門兒就沒見你媳婦兒干過啥。」 

  藤彥堂沒好氣得睇他一眼,「你好意思說這種話。」 

  馬峰又笑話了他一句,「你奶奶要是看見你現在這樣子——寶貝孫子被當成下人一樣使喚,我看她老人家八成要跟香菜拚命!」 

  藤彥堂低聲咒罵:「屁話真多。」 

  這一頓飯,馬峰似乎沒有吃爽,瞄見在一旁啃骨頭的亮亮,他舔舔嘴道:「這狗長得真壯,宰了估計能整好幾頓狗肉火鍋。」 

  聞言,亮亮丟下骨頭,沖他齜牙咧嘴的嘶吼起來,嚇得馬峰連忙把腿縮到了椅子上,就怕它撲上來咬。 

  何韶晴提醒馬峰,「你可別惹它,它能聽懂人話呢!」 

  馬峰連忙給亮亮認錯,「狗大爺,我剛開玩笑吶,你大狗有大量,別跟我計較啊。」 

  「嗚~嗚~」亮亮又兇狠得沖他嘶吼幾聲。 

  「亮亮!」香菜的吼聲從廚房傳來。 

  亮亮一秒變慫,嘶吼變成了求饒似的哀鳴聲,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跑到廚房門口,躲在門邊上探著腦袋瓜瞅著吹須瞪眼的香菜,那委屈的小眼神著實讓人心疼。 

  香菜指著干包穀葉底下一坨東西,質問亮亮:「這是不是你拉的!」 

  亮亮給香菜裝完可憐,接著看了一眼正刷鍋的藤彥堂,不滿的「嗚嗚」了一聲。 

  見狀,藤彥堂怔了一下。 

  遺以往亮亮從不在屋裡或廚房裡解決生理問題,怎麼這一回把shi拉到廚房還藏到包穀葉底下,難不成…… 

  想到一種可能,藤彥堂渾身一涼,跟香菜說:「我覺得這狗是真的成精了。它知道最近都是我在生火做飯,故意捉弄我呢!」 

  香菜看看包穀葉,再看看亮亮那幽怨的小眼神,瞬間也明白過來。「我說呢,它以前從沒幹過這事兒。」 

  那些晒乾的包穀葉是生火用的,抓一把點著了之後丟灶里,然後再往灶里加其他柴火。亮亮把自己的shi藏到包穀葉底下,可不就是想害他抓到狗shi么。 

  這狗跟他不對盤,想把他從這個家裡趕出去呢。 

  藤彥堂指著亮亮的鼻子罵:「你個白眼兒狼,虧我待你那麼好,回回給你買肉骨頭!你就這麼對我,啊?」 

  亮亮給他半張臉,壓根兒不拿正眼兒瞧他,一副不屑搭理他的樣子。 

  藤彥堂那個氣,真想將這一鍋刷鍋水潑它身上。 

  第二天清早,亮亮自己把房門扒開,蹲在床邊見香菜睡得正香也沒吵鬧,但是一看到橫在她嬌軀上的那條男人的手臂,它小宇宙立馬爆發了,跳上床去對準那條手臂一口咬下去。 

  藤彥堂被這一口給咬醒了,「嗷」的一聲睜開眼睛,一看手臂上兩排牙印,都見血了。 

  血的顏色染進了他的雙眼,他本來就有起床氣,再加上疼痛的刺激,他整個人就像是一頭被觸怒的凶獸,全身被怒焰包裹,卻散發著寒冷的氣息。 

  亮亮受驚,忙跳下床,夾著尾巴奪路而逃,一秒都不敢多留。 

  香菜被吵醒,朦朦朧朧中看到藤彥堂全身緊繃的坐在身旁,一手捂著胳膊,鮮紅的血液從指縫間滲出。 

  香菜瞬間清醒,猛然坐起身,抱著藤彥堂受傷的胳膊,緊張的詢問:「怎麼回事啊?」 

  「被亮亮咬的。」 

  香菜掃視一周,沒在屋裡發現亮亮的身影,抬眼一看,見亮亮的腦袋瓜從門口探出來。 

  「亮亮,你怎麼回事啊!」 

  被香菜大聲責備,亮亮低著頭委屈的嗚嗚兩聲。 

  現在可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趕緊去醫院看看!」 

  兩人去醫院了一趟,回來后發現亮亮又肇事了。 

  這狗狗也不知哪來的脾氣,在藤彥堂和香菜屋裡翻得亂七八糟。不過香菜的東西,它一樣沒動,而藤彥堂的東西基本上全都遭殃了。尤其是藤彥堂的衣服,即便是放在柜子里的衣服,也被亮亮拽出來撕咬得支離破碎。跟這場傑作比起來,今兒早上亮亮咬藤彥堂的那一口都是輕的。 

  「亮亮,你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東西都被你咬成什麼了,你自己看看!」香菜拎著只剩半拉袖子的襯衫在亮亮面前抖了抖。 

  亮亮雖然委屈,卻沒流露出一點兒後悔的神情。 

  之前還好好的,現在亮亮那麼針對藤彥堂,這裡頭肯定有問題。 

  但是問題到底出在哪兒了? 

  香菜、藤彥堂,馬峰、香菜,四個人坐一塊兒討論這狗到底怎麼了。 

  何韶晴會「讀心術」,可這件事她只告訴了香菜,要是在藤彥堂和馬峰不在的情況下,她倒是可以握著狗狗的手,窺探狗狗的內心。 

  她猜測:「會不會是狗狗覺得自己的地盤被侵犯了,才那麼對二爺啊?」 

  「怎麼可能。」馬峰不以為然,「咱倆也是侵犯它地盤的人,怎麼不見它對著咱們狂妃亂叫?」他幸災樂禍的看著藤彥堂,「肯定是彥堂惹著它了。彥堂,你是不是趁沒人的時候,虐待過亮亮啊?」 

  見香菜也向他投來懷疑的眼神,藤彥堂立馬否認:「怎麼可能!我巴結它還來不及呢!你們沒見我每次回來都給它帶肉骨頭嗎!我要是容不下它,早把它毒死了!這狗,該不會是發/情了吧?」 

  馬峰指著敞開的院門說:「它要是真到了發/情期,早跑出去找其他的狗玩兒去了。」 

  何韶晴想起今天早上的情形,看向香菜,「亮亮會這麼異常,說不定不是二爺的問題,應該跟香菜有關係。」 

  「我?」香菜覺得不大可能。 

  亮亮對藤彥堂有抵觸情緒,卻沒有對她做過什麼異常的舉動,跟往常一樣很聽她的話。 

  何韶晴回憶說:「今天早上二爺被亮亮咬傷,你送二爺去醫院,亮亮也要跟著去,你讓亮亮留在家裡的時候,我看到它露出了很寂寞很悲傷的表情。肯定是你太關注二爺,忽視它了,亮亮這是吃醋了。」 

  香菜終於明白了——之前藤彥堂沒搬過來的時候,她的生活作息很規律,每天都要帶著亮亮出去晨跑。但是這幾天她賴床了,就沒帶亮亮出去。它肯定是因為這件事有情緒了,意識里知道是因為藤彥堂的關係香菜沒帶它出去,才對那罪魁禍首發起難來。 

  「你沒事兒的時候,多帶它出去溜溜。」香菜把亮亮喚到身旁來,爾後對藤彥堂說。 

  藤彥堂這會兒的情緒可不比亮亮的少,「送走送走,趕緊把這狗送走!」 

  管它是成精了還是神犬,反正他伺候不了! 

  「握手言和!」香菜給亮亮打了個眼色。 

  亮亮主動向藤彥堂伸出爪子,見藤彥堂不接受,歪著腦袋朝香菜嗚嗚了兩聲,好像在說,「這回可不關我的事兒。」 

  香菜搡了一下藤彥堂,「看在我的面子上,給彼此一個機會。」 

  藤彥堂表情鬆動,勉為其難的跟亮亮握了一下手。 

  「行了,你倆好好交交心,我得上班去了。」 

  藤彥堂跟亮亮一樣,對著香菜的背影露出可憐又幽怨的眼神。 

  見狀,馬峰跟何韶晴笑作一團,待藤彥堂一個眼刀子甩來,兩人才噤若寒蟬。 

  藤彥堂也整裝待發,他得去百悅門看看江映雪帶著大家綵排的情況。出門前想到香菜的話,他回頭看了看蹲在大屋門口的亮亮,轉身去取下掛在廚房門口的狗鏈子,拿著狗鏈子對亮亮晃了晃。 

  「戴上這個,我就讓你出門兒。」 

  亮亮不情不願的走到他跟前,喉嚨里發出抗議的聲音,不過還是主動把腦袋伸進了藤彥堂撐開的項圈裡。 

  一人一狗,就這麼去了百悅門。 

  百悅門的舞台已經改建好了,搭成了一個「T」字型舞台,在直觀上縮小了舞池的範圍,其實那不過是視覺上的錯覺。不過是縮短了舞台和舞池之間的距離,舞池遭到舞台的入侵,給人造成了範圍縮小的錯覺。 

  關於綵排的出場順序,已經被江映雪定下來了,還是有幾個模特不滿意,吵著要跟某某某換。每天都要鬧上這麼一出,每天訓練的時間都要少一點。 

  江映雪不勝其煩,距離服裝秀沒多少時間了,這次活動關乎她的復出大計,可不能毀在幾個小嫩模手上! 

  「你們成天這樣吵吵吵,有意思嗎!我又不是沒給你們露臉的機會,不過是出場的順序不一樣,你們誰要是不想干,趁早走人,別耽誤我們訓練!誰要是不好好乾,我一樣會把她踢出去!」江映雪發火了。 

  江映雪的丫頭姚薇指著台上一個個突然變得畏首畏尾的模特們,「江小姐給你們機會,你們嫌三嫌四的。我實話告訴你們,這次的服裝秀,肯定會轟動全城,不好好把握這次機會的,都是蠢貨!」 

  待江映雪從台上下來,姚薇給她遞水遞毛巾,都被她煩躁的擋開了。 

  江映雪自知找來的這些模特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個個想出頭都想瘋了。她們的外在條件都達到了模特的標準,但是她們的素質都被狗吃了嗎! 

  江映雪正愁著呢,突然聽到一聲狗叫: 

  「汪汪汪——」 

  哪來的狗? 

  這些模特本來就沒剩多少素質,把剩下的素質又交給狗了怎麼辦? 

  藤彥堂牽著亮亮來……不對,狗鏈是牽在藤彥堂手裡沒錯,狗卻鐙著狗鏈往前跑,要不是藤彥堂死命的拽著,這瘋狗早就跟脫韁的野馬一樣飛奔出去了。 

  江映雪覺得他們這一人一狗的畫面很滑稽,心裡的那點火氣也都沒了。 

  見藤彥堂拖著亮亮走來,江映雪想笑又不能笑。 

  「進行的怎麼樣了?」藤彥堂問。 

  就不能讓她再輕鬆一會兒么。江映雪心裡頭有點幽怨。 

  她對著台上那幾個仍在爭執出場順序的女模搖搖頭,一聲失望的嘆息,足夠說明了一切。 

  「不行話,把她們都換掉吧。」藤彥堂可不會像江映雪那般婦人之仁。 

  「可……下個月……」如果時間上允許的話,江映雪如何不想把這幫人換掉! 

  「如今在百悅門仗著資格混飯吃的人太多了,反而新人比老人懂規矩一些。不聽話的人,要她幹什麼。」見台上沒了動靜,藤彥堂唇邊掛著若有似無的冷笑,「我想新人為了表現自己,在訓練的時候比老人更賣力。只要新人踏實肯干,短時間內也可以觸成績。」 

  江映雪以往擔心新人竄得太快會蓋過她們這些老人的風頭,才會一而再的壓制一些有苗頭的新人在百悅門的發展。然而這些所謂的「老人」,哪一個又不是想找機會上位的?在本質上,老人和新人並無區別。 

  江映雪琢磨了一番,橫下心來,指著台上那幾個發生過爭執的模特,冷酷無情道:「你們幾個給我滾!」 

  有人知道怕了,「江小姐,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練!」 

  其他人也紛紛求饒。 

  可江映雪鐵了心,絲毫不為之動容。 

  她了解這些女人,知道不管給她們多少次機會,她們還是會一犯再犯。 

  「機會不是沒給過你們!如果不想滾出百悅門的話,現在就給我從台上滾下去,不要耽誤其他人訓練!」待那幾個模特落荒而走,江映雪一聲令下,「其他人接著訓練!」 

  在百悅門逗留了一陣,藤彥堂又帶著亮亮去了藤家的宅子。 

  這些天倒是天天回來,沒待多大會兒連飯不吃就走了。藤老太太一直覺得奇怪,她這寶貝孫子到底在外頭忙啥呢? 

  見藤彥堂帶著一條狗回來,一回來就收拾衣服,藤老太太心裡更納悶了,把孫子堵屋裡,質問他:「你最近在外頭忙啥呢?還有,這誰家的狗啊?」 

  「忙的都是生意上的事,說了您也不懂。這狗是我朋友家養的,她出門讓我帶一帶。」 

  亮亮鑽藤彥堂床底下,撅著個屁股。 

  藤老太太好奇,「它在你床底下刨什麼呢?」 

  她過去彎腰朝床底下一看,就見亮亮一對爪子交替著扒拉床底下的一隻木箱。她知道寶貝孫子有收藏東西的愛好,那箱子里都是他的收藏屋,說不定裡頭就有一些化石骨頭呢。 

  藤老太太直起腰來就見藤彥堂往行李箱里疊放衣服,老太太立馬就不高興了,「你這是要搬出去?」 

  「我出去住幾天。」 

  老太太傷心了,「你捨得丟下奶奶我一個人!?」 

  「家裡不還有那麼多傭人照顧你嘛。」 

  「那能一樣嘛!你可是我親孫子誒!」老太太負氣往床上一坐,開始捶胸頓足的嚎啕起來,「奶奶把你養這麼大,你知道有多不容易嘛!你奶奶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你不給我娶個孫媳婦兒回來,不給我生個曾孫子,你多在我跟前多孝敬我一些也好啊!」 

  「奶奶!」藤彥堂無奈的坐她跟前安慰,「我這不是天天都有回來看你嘛。」 

  藤老太太往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藤彥堂「哎喲」一聲,白襯衫的袖子上很快滲出血跡來。 

  老太太立時慌了神,手忙腳亂的被袖口給他解開,一臉心疼不已,「我這一下沒使多大勁兒啊,咋就掐出血來呢?」 

  把袖子往上一擼,藤老太太看到孫子的胳膊上纏著幾圈繃帶。這傷顯然在她掐之前就有了,她掐那一下不過是稍微加重了傷勢。 

  老太太大驚失色,抱緊了藤彥堂得胳膊,怕弄疼他連忙又鬆開,「受傷了!!怎麼傷的!」 

  藤彥堂抬著下巴,用眼神指了一下趴窩在床邊的亮亮,「喏,就是它咬的。」 

  「我讓你咬我孫子!我打死你!」老太太用力跺了一下腳,作勢要打亮亮,被藤彥堂攔住。 

  亮亮躲閃到一邊,無辜的看著那祖孫倆。 

  「奶奶,它可聽得懂人話。沒事,我朋友已經教訓過它了。」 

  「你實話跟我說,最近都在忙什麼呢?」藤老太太成天提心弔膽的守在家裡,盼著能見到孫兒平安回來。雖然藤彥堂每天都來給她請安,她還是覺得哪有不對。 

  藤彥堂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和亮亮,隨後壓低聲音說: 

  「奶奶,您還不如問我為什麼不在家裡住。」 

  藤老太太不由自主得也壓低聲音,「怎麼回事?」 

  「咱們家有『鬼』。」藤彥堂神色凝重道,「前陣子我忙了一件事,可那件事就是在咱們家走露了風聲,結果讓我功虧一簣。有人盯著我,我還不確定那人是誰。」 

  「什麼!?」藤老太太眼睛張得溜圓。 

  藤彥堂按著她的手,安撫她說:「沒事,那人暫時對你我都沒惡意。還有奶奶,這件事您千萬不要跟任何人說起,不要打草驚蛇!記住,誰都不能說啊!」 

  藤老太太忙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一再保證,「誰都不說!誰都不說!」 

  「我最近正忙一些大事,不能把這些事帶到家裡來做,不過奶奶,我還是每天回來看望您的!」 

  藤老太太點頭表示理解,看著孫兒的眼睛,感覺上孫兒好像哪裡變得不一樣了。 

  一想起孫兒的病,她不禁又心疼起來,「彥堂,你說你看了個心理醫生,你那病治得怎麼樣了?」 

  藤彥堂抿唇一笑,眼裡泛著甜甜柔柔的笑意,「還在接受治療。」 

  「有效沒啊?」藤老太太沒少在這件事上操心過,就怕再碰上個庸醫,讓希望再一次變成失望。 

  藤彥堂點頭,「挺有效的,我現在已經能睡安穩了。」 

  藤老太太臉上一喜,激動的拍著藤彥堂的胳膊,這一巴掌險些又碰到他的傷口。 

  「有效就好,有效就好。那趕緊給奶奶娶個孫媳婦兒回來!早點給奶奶生個曾孫子!」 

  藤彥堂無奈,一手扶額,幾乎要哀嚎,「奶奶,您怎麼又說這事兒了!」 

  「你不著急我著急啊!奶奶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就盼著你給我娶個……」 

  聽老太太又開始老生常談,藤彥堂連忙打住,「好了好了,奶奶,我最近忙,等過完年再說啊!」 

  他拎著行李箱,牽著亮亮,從家裡落荒而逃。(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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