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騙局一場
七皇子挑了挑眉毛一臉淡定的攤了攤手,“我聽說府裏有企圖毒害我的凶手,又聽說神醫您為了找凶手而追查進了禁地之中,因為擔心你的安危,所以才會讓派人去找了神醫。”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他又道了句:“禁地之所以稱之為禁地,倒也不是為了不讓外麵的人進去,主要是不讓裏麵的人出來而已。”
“那裏住著一個瘋老頭,是我之前的管家,看著我長大的。隻是近些年受了刺激,精神向來不大好,總愛把我當作是他的兒子,不知道神醫進去之後,有沒有碰上那位老人?”
什……什麽?蘇沐瑾更加迷惑了,他這話是想表達什麽?到底是在讓她相信他,還是不讓她相信他?
不過,如果那老人隻是前管家,這似乎也符合七皇子為什麽會留著這麽一個弱點在身邊了。因為當事人不覺得是弱點的弱點,根本就沒有什麽傷害的威力,所以他自然也就不會怕。
蘇沐瑾忍住想翻白眼兒的衝動,不由笑了一笑,道:“如果這是真的,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對了,”七皇子咳嗽了兩聲,十分柔弱的道:“過兩天就是元旦了,我聽說,這次的宴會需要讓攝政王來操辦,也不知道他一個人,能不能主持得了這次的宴會。啊,不對,”
說到這裏,七皇子突然又笑了笑,道:“我突然想起來,皇後娘娘好像也覺得隻讓攝政王一個人舉辦這場宴會不合適,還特地向皇上求了情,也不知道皇上同意了沒有。”
這……什麽意思?明珠的話皇上十有都會同意吧?這也就是說,元旦這場宴會,要由兩個人來共同設計準備?
想到這裏,蘇沐瑾不由皺了下眉頭,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知應該說什麽好了。雲璟堯還說要她幫忙操辦呢。連七皇子都知道明珠也要參與這件事兒,雲璟堯他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所以,他讓她幫他主持宴會,又是幾個意思?是跟明珠掰了不好意思見麵,還是純粹的隻是為了在皇上麵前避嫌?所以才能不見就不見?
不,不對,現在更讓蘇沐瑾疑惑的是七皇子為什麽會當著她的麵兒來跟她說這個。思及此,蘇沐瑾便問道:“不知七皇子說這些話是想讓我怎麽回答七皇子?”
聽了這話,七皇子道:“本王剛剛要娶回來的新娘失蹤了,外加本王最近又實在是體弱多病得很,不知道到底適不適合出去?本王怕再出去一趟,會無端加重自己的病情,給神醫您帶來諸多不必要的麻煩啊。”
聽了這話,蘇沐瑾皺了下眉頭,也是無語了。睜眼說瞎話的能力,別的人她誰都不服,就隻服七皇子一個人。
她坐起來,道:“七皇子,您放心,體虛而已,該吃吃該喝喝,隻是,草民突然想起來,如今元旦在即,正是闔家歡樂居家團圓的日子,七皇子,剛好草民在京城之中也有家,可否準許草民不住在七皇子府上,回家去住?”
“是嗎?”七皇子一臉興致盎然的問道:“你在京城之中有家?”
同樣都是演戲,不知道為什麽,蘇沐瑾卻莫名有一種自己被看穿的感覺。當然,七皇子本來就知道她的身份,會有這種感覺也無可厚非。
下一刻,七皇子道:“本王想要的隻是神醫把本王的病治好罷了,至於神醫的人身自由,本王又怎麽能夠過分幹涉呢?隻是……”
他動了動眼珠子,故意上下打量七皇子,笑道:“神醫今天就已經無故消失過一次了,您又怎麽能夠向我證明不會再消失第二次呢?”
“如果神醫再次消失,並且再也不會來了,那本王的病,又該由誰來治?”
嗬嗬,聽了這話,蘇沐瑾也真真是笑了:“七皇子,如果您連自己對人的判斷都不敢輕易相信,又該去信誰呢?”
這七皇子還真不是一般的能裝。他的手裏麵有那麽多她的把柄,隨便捏出來一條都能夠直接拿捏住她的命脈,就算她真的想跑,但是,她跑的掉嗎?
況且,她也根本就沒有打算跑路,她之所以會給自己爭取出去的機會,也隻是因為答應了雲璟堯要幫他辦宴會而已。當然,同時也好給七皇子一種她在跟雲璟堯一起密謀他的錯覺。
“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七皇子手背錘手心,道:“既然神醫執意想要回去,那就回去吧。隻要不耽誤給本王看病的時間就成。”
“如此,便就多謝王爺了。”
從七皇子那裏出來,蘇沐瑾總算鬆了口氣。她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三郎,這麽久沒見,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然而,讓蘇沐瑾覺得意外的是,她竟然沒有找到三郎,三郎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她隨便抓住一個在三郎住處晃蕩的丫鬟,問道:“知道之前跟我一起來的那個男的去哪裏了嗎?”
那丫鬟聽了這話之後,不由皺了下眉頭,道:“剛剛好像跟李大人一起出去了,說是有事兒。”
和李大人一塊兒出去?蘇沐瑾有些驚訝,不由又問道:“他們什麽時候走的?”
“剛剛。”
聽了這話之後,蘇沐瑾一把鬆開抓著那丫鬟的手,快步往大門的方向走了過去。正好她有事兒要跟李大人說,現在過去說不定還能追得上他。
片刻之後,蘇沐瑾便就出了七皇子府。沒走幾步,她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李大人。因為是在七皇子的附近,蘇沐瑾怕被七皇子的人尾隨,便就沒有喊住李大人。
等跟著李大人走了一段路,在確認身後沒有人跟蹤之後,蘇沐瑾才喊了一聲李大人。
李大人走在路上,正與三郎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聊著聊著,他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在喊他。他回頭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蘇沐瑾。
在看到蘇沐瑾的那一瞬間,李大人直接僵在了那裏。他眼睜睜的看著她走過來,眼睜睜的看著她對自己招手,眼睜睜的看著她跟自己說話,想說什麽,卻發現自己甚至都沒辦法開口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