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故地重遊
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蘇沐瑾猛然回頭看過去,便就看到了管家。在看到管家之後,因為好久沒有見過麵兒了,蘇沐瑾的心裏便也忍不住跟著短暫的竊喜了一下。
她三步並兩步走過去,笑對管家道:“管家,你……”
還沒等她開口說話,激動到幾乎語無倫次的管家便先她一步開了口,管家十分激動的道:“方才我遠遠兒的看著,隻是覺得人像夫人,卻沒想到等我走過來看的時候,還真的就看到是夫人。夫人您怎麽……”
說到這裏,管家看向旁邊的七皇子,一臉欲言又止模樣。看管家這般,蘇沐瑾無奈的搖了搖頭,歎聲道:“沒什麽,王爺呢?聽說王爺要娶親,我特地來登門拜訪一下,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方不方便見我一麵?”
“在的,在的。”一聽蘇沐瑾要見王爺,管家幾乎雙手雙腳讚同,恨不能現在就直接把雲璟堯給擺到蘇沐瑾的跟前兒。
他連忙伸出一隻手,用十分親昵的語氣對蘇沐瑾道:“夫人請隨我這邊兒來。”
蘇沐瑾點了點頭,便就跟了上去。但是,走了一會兒之後,不知道為什麽,蘇沐瑾竟然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她輕輕皺了下眉毛:“王爺在我…”她剛想說在她院子裏住,但是話說到一半兒,她才突然想起來那裏已經不屬於她了,便牽強的笑了一下,道:“在……前麵的院落裏住?”
“這倒不是。”管家怕蘇沐瑾誤會,連忙解釋道:“夫人,您放心,王爺在您離開的這些日子裏,根本就沒有讓其他的女人睡過自己的房間……”
考慮到七皇子還在這裏,盡管管家很想再深入解釋一下,但是還是沒了下文。他怕說太多會透露太多的消息給七皇子。
而此時此刻,蘇沐瑾卻滿腦子都是“嗬嗬”這兩個字兒,雲璟堯的確沒有讓女人睡過他自己的房間,但問題是,他讓女人頂替掉了她的位置啊。這比讓女人去他的房間睡覺性質更惡劣好吧?
思及此,蘇沐瑾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歎聲道:“王爺現在在幹什麽?我們這個時候來,沒有打擾到他吧?”
“沒…沒!怎麽會?”管家牽強的笑了一下,便立馬帶著蘇沐瑾進了院落。
等進去自己的原本住的院落之後,蘇沐瑾看著院落之中的一景一物,心中百感交集。她泯了泯唇,沒有說話,隻沉默著跟在七皇子的身後。
下一刻,雲璟堯聽見院落之外的動靜,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他一抬眼,便就看到了七皇子。在看到七皇子的那一刹那,他輕輕皺了下眉頭,似乎有些不悅。
“皇叔,”隔著不遠的距離,七皇子雙手抱拳,對著雲璟堯行了一禮:“聽聞您就快要大婚了,我剛好從皇宮裏出來,便想著在回山之前是否能跟您見上一麵,卻沒想到今天來的還真是時候。”
雲璟堯聽了這話,本來就皺著的眉頭便不由皺的更狠了,他正要說話,但在看到蘇沐瑾的那一瞬間,卻不由頓了一頓。
她怎麽會在這裏?不對,她來幹什麽?
這般想著,雲璟堯泯了泯唇,冷聲道:“所以,七皇子這麽著急趕著來見本王,有什麽事兒?”
聽了雲璟堯說話的語氣,對他了解到已經不能再了解的蘇沐瑾不由咽了口氣,她能感覺得到雲璟堯在生氣。
不知為何,他生氣不生氣明明已經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了,但是她的心裏卻還是會莫名覺得有些不爽。
但不爽歸不爽,她並不打算說些什麽。她來這裏根本就是一個錯誤,所以,還是讓七皇子來頂住他的殺手吧。
便在這時,七皇子回道:“是這樣,最近,我與蘇夫人一見如故,我們誌同道合,甚是投緣,但是,我聽說您雖然已經與蘇夫人斷絕了關係,卻並沒有寫休書,所以,我來這裏,是想麻煩您來寫上一紙休書給蘇夫人,如此……”
“如此?怎麽?”雲璟堯的臉肉眼可見的黑了下去,他冷冷的道:“什麽意思?”
麵對雲璟堯的威壓,七皇子麵色不改:“我想娶蘇夫人。”
聽得此言,雲璟堯泯了泯唇,沒有回七皇子的話,而是看向了蘇沐瑾。他走過去,每走一步,心情都百感交集。看著架勢,這女人明顯也是同意要跟七皇子走的,這才過了幾天,她竟然就另尋新歡了?
“使不得,使不得王爺。”管家看雲璟堯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立馬趕過來攔了他。他擦了擦額頭上掛著的汗,心裏一陣兒後怕。
雲璟堯停下來,對蘇沐瑾道:“你的意思呢?我想聽聽你的意思。”
蘇沐瑾牽強的笑了一下,道:“我不說,你應該也知道我什麽意思吧?”
從始至終,但凡他多在意她一點兒,他們之間也斷然不會發展到這樣地步,隻不過事已至此,再想那些有的沒的的事情,也已經晚了。
“是嗎?”雲璟堯心裏酸得不行,卻還是用一副風淡雲輕、滿不在乎的表情道:“你想找誰就找誰,與本王無關。不就是休書嗎?本王……”
“使不得啊王爺!”管家看雲璟堯真的要說不該說的話,便立馬拚了命的攔住他:“王爺,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如果您真的說了這句話,可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啊。”
“嗬嗬。”蘇沐瑾也是笑了,他們之間明明早就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吧?
這般想著,蘇沐瑾輕輕笑了一下,“王爺的意思是說可以寫休書吧?那就寫。”
“不過其實我跟七皇子已經征得了皇上的同意,您寫不寫也沒那麽重要。隻是我覺得做事兒必須得有始有終不是麽?所以這休書,必須得寫。”
征得了皇上的同意?什麽意思?這個女人是真的要跟七皇子成婚?她是不是瘋了?他拚了命的把她從危險當中推出去,她卻又非要奮不顧身的自行闖進來,那他做的一切又還有什麽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