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明槍暗箭
蘇沐瑾這邊,她起了個大早,早早的研製好了藥,本來是打算在雲璟堯好起來幹活0之後給他端過去的。
但是,奇怪的是,都已經日上三竿了,雲璟堯那裏卻依舊緊掩著門,半點兒動靜都沒有。因為覺得十分奇怪,蘇沐瑾耐不住性子,便去敲了他的門。
然而,回答她的,卻是一陣兒沉默。因為覺得對麵遲遲不肯開門實在太過奇怪,在敲了幾次門之後,她便推了把門。
奇怪的是,門並沒有關。
蘇沐瑾一把將門推開,道了句“王爺,我進來了。”
等她進去之後,房間之中十分冷清,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蘇沐瑾覺得心裏有些奇怪,便往裏麵走了進去。然而,不進不知道,一進嚇一跳,房間裏麵哪裏還有雲璟堯的身影。
她輕輕皺了下眉頭,便連忙走出去,慌張抓住一個下人,問道“怎麽回事?王爺他去哪裏了?”
那下人冷不丁的被蘇沐瑾揪住,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身前的人是誰,等他緩過來神兒之後,道了句“忘仙樓,怎麽了嗎?”
忘仙樓?蘇沐瑾眉頭輕蹙,黑將軍在忘仙樓大罵皇上,被皇上砍頭,屍首掛在城牆之上的事情她到現在都沒有忘記。忘仙樓那種是非之地,他知道身上連毒都沒解,甚至奄奄一息的人去那裏幹什麽?
加重自己的病情,從而達到早 日羽化成仙的目的嗎?
蘇沐瑾恨鐵不成鋼,不過,恨歸恨,蘇沐瑾到底也沒有真的不管他。很快的,她便就去了忘仙樓。
不管怎麽說,她還是擔心他的。畢竟,她能猜到他裝病多半是因為不想到西域去。如果他出去的事情被人發現了,傳到皇上那裏,可就不好了。而她身為他的大夫,出去找找他,幫忙圓圓慌,不管怎麽說,都是好的。
忘仙樓。
雲璟堯坐在雅間之中,聽著對麵的人彈琴。聽著聽著,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輕輕泯了一口,便就跟著泯了一口。
在泯完那一口茶之後,對麵的人便也跟著停了下來。
“王爺,方才我彈的這一曲破陣曲,如何?”
聽了這話,雲璟堯道“你請本王來,就是為了聽這個的?”
七皇子攤了攤手,十分坦然的道“那不然呢?”
說完了這句話,他輕輕勾了勾唇,風淡雲輕的道“王爺,您還沒說,我這一曲破陣曲,彈的如何呢。莫非,您剛剛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琴弦之上?”
雲璟堯自顧自斟了杯茶,一邊斟茶,一邊涼涼的道“甚好,可與怡紅院的姑娘們一爭高下了。”
“哢嚓”
在雲璟堯說完了話之後,七皇子手裏的琴弦便在此時斷了。琴弦斷時,劃傷了他的手。他的手在一點點的滴著血。
血水一滴一滴賤在琴板之上,觸目驚心得紅讓人極度不舒服。
七皇子瞥了眼自己的手,從始至終,沒有半點兒多餘的神色。他將帶血的手含進口中,用舌頭舔了舔,道“能被王爺這麽誇獎,實在是我的榮幸。”
雲璟堯也不否認,直接毫不客氣的道“不必感謝。”
“聽說王爺身上的毒至今還沒有解,王爺,您撐得住嗎?”
“撐不住,便也就不能來這裏了。”
忽在這時,七皇子突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我突然很想知道,王爺您是為了什麽才會赴約而來的。”
聽的此言,雲璟堯一點兒麵子都不給他,直接道“既然你請本王來,隻是為了聽曲子的,如今曲子聽完了,那本王,是否能夠離開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拿了蘇沐瑾的姓名作為要挾,鬼才會去聽他彈的曲子。倘若曲子好聽倒也罷了,但是,他真以為自己彈得有多好聽?
“離開也不是不行,我也沒有攔著王爺您離開不是?王爺,您輕便。”頓了頓,七皇子又涼涼的補了一句“對了,我剛想起來,如果王爺您一腳踏出這個門兒,便很有可能會前功盡棄。”
嗬嗬。雲璟堯冷笑一聲。本來他也沒打算站起來。這般想著,雲璟堯便就又喝了一口茶,繼續氣定神閑的坐在那裏。他倒要看看,他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麽藥。
就在這時,房門“彭”的一聲,便被人給從外麵踹開了,踹門的力道不小,在門被踹開之後,又彈了回去,直接撞到了踹門的人。那踹門之人被撞到,便連忙往回退去。不退還好,他這一退,直接踩到了身後之人的腳。
皇上“嘶”了一聲,連忙罵道“滾開!”
那人聽了這話,便立刻往一邊退了過去。下一刻,皇上整理了下儀容,一瘸一拐的走進去,淡聲道“巧了不是?朕今日到這裏來看美人,就碰巧聽到王爺也在這裏。”
來看美人?王爺瞥了一眼皇上,他的臉上分明寫的是“我就是來這裏找你”的表情,根本就不是來看所謂的美人的。況且,這裏可是“男人們的天下”,整個忘仙樓裏麵,出了男人就隻有男人,哪裏有什麽美人?
這並不重要,下一刻,皇上走過來,笑道“七弟,你怎麽也在這裏?”
雖然皇上臉上寫滿了風淡雲輕,但其實他心裏邊兒卻一點兒都不輕鬆。本來他來這裏,就是為了看雲璟堯是要跟誰見麵的,現在看到見麵的對象是七皇子,由不得他心中不生懷疑。
七皇子起身,先是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看著皇上,而後便立刻流下了一滴淚水。他這一流淚,皇上便瞬間慌了神兒。他快步走過去,給七皇子擦了擦眼淚,問道“七弟,你怎麽了?”
七皇子無比堅強的搖了搖頭,隱忍道“我沒事兒,什麽事兒都沒有。”
“另外,”他抿了抿斌,猶豫道“王爺,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
放他走?什麽意思?皇上愣了愣,心裏突然一陣心煩意亂。這雲璟堯心裏到底在想什麽?不但強迫於七皇子做他不願做之事,還非得強迫他做這種事情。
不過,更重要的是,他不是中毒了嗎?為何還能這般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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