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好自為之
李菊福的喉嚨裏麵發出“咯咯”的聲音,突然一拍桌麵,道:“小子,我們再賭一把,我們單挑。”
陳三斤淡淡地道:“單挑?單挑啥呢?”
“單挑骰子,你敢不敢?”李菊福從座位上麵站了起來,大聲道。
“那就試試唄。”陳三斤道。
搖色子比勝負的賭法在中國是由來已久了,也許算是最為古老的一種賭錢的方式了,也是最直接的賭錢方式。
這種方式直到現在還在流行。
三顆骰子很快就被擺上了桌子了,上好的象牙製成的骰子,一個楠木盅放在骰子的邊上。
“你先猜還是我先猜?”李菊福目視著陳三斤,道。
“你搖,我猜,我們一把定輸贏。”陳三斤道。
“好。”
李菊福把木盅在空中一劃,三粒象牙骰子就被卷入了盅裏麵了,發出一連串“卡拉卡拉”的聲音。
陳小小又為陳三斤捏了一把汗,悄聲道:“這個李菊福搖色子可從來沒輸過啊,你要小心點啊。”
陳三斤道:“放心,遇到我,他隻有輸的脫褲子的命了。”
骰子在木盅裏麵急速地轉動了片刻之後,“砰”的一聲,被撞在了桌麵上了。
李菊福指著木盅,道:“你猜,是大還是小?”
陳三斤摸了摸下頜,想也不想就道:“大。”
李菊福的臉上露出詭詐的陰笑,喉嚨裏發出聲音,道:“小子,你輸了。”
陳三斤彈了個響指,指著木盅,道:“打開來看看,輸了我就給錢。”
“好。”
李菊福看也不看,將木盅提起,露出裏麵的三顆骰子。
“怎……怎麽可能?”李菊福的臉色大變,已經毫無人色了,結結巴巴地道:“不……不可能。”
三個骰子,雙四一個六,大!~
“你以為懂了點小法術,就能操控骰子了嗎?孫子,你還嫩了點呢。”陳三斤皮笑肉不笑地道。
李菊福咬著牙,眼中射出怒火,指著陳三斤道:“你……你給我等著。”
陳三斤也不生氣,隻是點了點頭,道:“好,我等著,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李菊福想發作,可是也知道不是陳三斤的對手,惡狠狠地喘了幾口氣皺,拉著身邊的女人的手,道:“走。”
可誰知這個女人卻甩開了他的手,好像不認識他一樣,慢條斯理地道:“走什麽走,你的錢都輸光了,還想帶我走,你願意,我可不願意。”
“你……”李菊福暴怒,伸過手去就要抽這個女人的臉。
女人嚇的縮起了脖子。
李菊福的手剛抬起來,卻揮不下去了,因為被一個人握住了。這個人不是陳三斤,因為陳三斤向來不喜歡管這種關係閑事的。
這種女人本來也不是什麽東西。
李菊福的手居然是被胖胖的老板娘握住的。
還沒有等李菊福反應過來,老板娘的一隻肥嘟嘟的手已經掌在了李菊福的嘴巴上麵,把李菊福打的飛了出去。
陳三斤笑了。
看來能夠看賭場做生意的,果然都有兩手,這老板娘看上去臃腫肥胖,可出手居然不慢,把李菊福這種大男人竟然打飛了足足有七八米,撞在牆上才停下來。
“哇,好厲害……”陳小小吐了吐舌頭,道。
陳三斤道:“好厲害也不管我們啥事,快把這些籌碼拿去換錢,把剛才老板娘送給我的都還上,剩下的就留給你了。”
“給我?”陳小小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裏少說也有個七八十萬啊,不但彌補了自己輸掉的二十萬,還多賺了這麽多。
“對,給你棒棒糖吃,夠你吃到老了。”陳三斤道:“去吧,我要走了。”
“走?去哪兒?”陳小小眨著眼,道。
“我有我的事情要做,我又不能整天泡在這裏賭錢。”陳三斤也眨了眨眼,道:“不過今天我過的很開心。”
他後退了幾步,朝著陳小小招了招手,道:“再見再見。”
“喂……喂……”陳小小喊著,可是陳三斤已經走出了門。
陳小小撇了撇嘴,很無奈地朝著櫃台走了過去,將籌碼放在上麵,支著胳膊直歎氣。
老板娘走了過來,道:“咋了,小小,富二代跑了是吧?”
“老板娘,你說他下次還會不會來了?”陳小小道。
“難道你喜歡上他了?”老板娘笑道。
“哪有?我是怕他不來了,那我們賭場就掙不到他的錢了啊,我不是為你著想嗎?”陳小小嘟著嘴道。
原來陳小小跟老板娘是一夥的,專門幫老板娘拉生意的。
“對了,他那隻手表,真的值那麽多錢嗎?你是不是故意那麽說的?”陳小小道。
“雖然我說的有點過了,但那隻表絕對值上千萬,這可一點不假。”老板娘道。
“哎,”陳小小甩了甩鞭子,將帽子正了正,道:“今天怎麽說,我也算是弄到一個客戶了,我要閃了。”
“瘋丫頭,你又要去哪兒?”老板娘道。
陳小小看了看自己胳膊上麵的電子表,道:“已經十二點了,我去給我爺爺買瓶酒去,我爺爺一定在家裏等得急了。拜拜。”
“這個臭丫頭,上班亂跑,小心我扣你工資啊。”老板娘看著陳小小離去的背影,道。
陳三斤離開了賭場之後,就徑直去了那個廢棄的工廠,他想看看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雖然事情已經發生過了,但肯定會留下線索的。
一丁點的蛛絲馬跡,也不會逃出陳三斤的眼睛的。
被吳愛民掙脫的鋼繩還散落在地上,陳三斤將繩子撿起來,看了幾眼,兩條眉毛凝在一塊,自語著道:“這不是被利器劃斷的,這應該是被內力掙開的。難道說吳愛民假裝被我擒住,其實根本沒有什麽大礙?”
陳三斤已經猜到了一半了,但卻想不到吳愛民是個金屬機器人,而且恰好那時候元氣又消耗了,所以才會被陳三斤製住。
離鋼繩不遠的地方,地上有擠出掙紮的痕跡,陳三斤能夠很清晰地辨認出來。
“這一塊地方很幹淨,好像被什麽東西掃過。”陳三斤尋思著,目光轉動,便看到了地麵上的幾滴液體,陳三斤嗅了嗅鼻子,道:“這是女人的淫 水,難道吳愛民跟那個女人還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