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子一女
“你怎麽知道?”莫雨桐一臉狐疑地望著耿墨。
耿墨猶豫了片刻後,方才指著許昌盛的眉心說道:“他眉心滲血,印堂有黑霧,這是大凶之兆,有血光之災。”
眾人不禁麵麵相覷,這都哪跟哪?
這和是不是意外有半毛錢的關係。
尤其是許昌盛,語氣中略帶譏諷道:“沒想到小耿還懂玄學之術,像你們這些年輕人很少會相信這種江湖術士的把戲才對。”
耿墨聽出了許昌盛話裏的諷刺,嘴角一揚,不再搭話。
救人也是要看緣分的,像這種無知且不自知的人,不救也罷。
反正我跟你又不熟。
耿墨明顯忘了還有莫雨桐這層關係了,你和他不熟,莫雨桐和他熟,莫雨桐怎麽也不能看著許叔叔出事而不管啊。
於是莫雨桐晃了晃耿墨的胳膊,小聲地詢問道:“耿墨,你剛才不是還說許叔叔的氣運不錯嗎,怎麽現在又成了血光之災了?”
耿墨斜了她一眼,冷笑道:“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氣運這東西並非永恒不變,很多東西都會影響一個人的氣運。。”
莫雨桐從耿墨的話中知道他已經看出問題所在,立即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低聲央求道:“耿墨,你也知道許叔叔對我有多重要啦,求求你了,幫忙看看吧。”
病床上的許昌盛暗暗搖了搖頭,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是最傻的,這話真是一點也沒錯。
就在許昌盛暗自歎息之際,他的媳婦竟也湊了上去,歉然道:“小兄弟,我家老許就這脾氣,你千萬別往心裏去,一定要救救我們家老許啊。”
“鳳娟,你怎麽也跟著胡鬧?”許昌盛徹底火了,指著耿墨喊道:“這些都是江湖騙子的把戲,你們這些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麽能輕易上當呢?”
“騙子把戲?”
耿墨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沉聲道:“存在即合理,風水玄學和杏林聖術乃是華夏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傳承幾千年而不滅,你說他是騙子把戲?”
麵對耿墨的言辭質問,許昌盛竟有些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莫雨桐知道耿墨上學時就對古文化頗為推崇,於是連忙勸解道:“耿墨,你別生氣,許叔叔不是這個意思,他……”
耿墨揮手打斷她的話,眼睛半眯地盯著許昌盛:“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所謂的騙子把戲是不是一無是處。”
說罷,他轉頭看向許嬸,沉聲問道:“他的生辰年月。”
許嬸在耿墨的威壓下,竟不由自主地報出了許昌盛的生辰年月:“1975年5月16日,早上八點多鍾。”
隨著許嬸報出時間,耿墨推算出許昌盛的生辰八字:“乙卯、辛巳、壬戌、甲辰。”
見耿墨如同神棍,許昌盛越發不屑:“裝神弄鬼?”
許昌盛已暗下決心,等會就聯係老上司,讓他盡快帶走莫雨桐,省得被這神棍耽誤了終身大事。
就在這時,耿墨猛地睜開雙目,一字一頓道:“你十歲喪父,與母親相依為命,十八歲母親改嫁,隨棄筆從戎,二十九娶妻,命中有一子一女……”
耿墨說前半段時,許昌盛還是一臉的錯愕,待說到一子一女時,他卻連忙出聲製止道:“停,我隻有一個兒子,哪來的女兒?”
說完,許昌盛還轉頭看向莫雨桐和許嬸:“我說這都是騙人的把戲吧。”
耿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指著許嬸說道:“這就要問尊夫人了!”
許嬸臉色瞬間變了,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
許昌盛看著妻子異樣的反應,頓覺有些不對勁,怒聲道:“鳳娟,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這……”許嬸看看耿墨,再看看許昌盛,臉上浮現出悔恨的淚水。
這下子,許昌盛可就更急了,作勢就要下床。
“你躺好,你先躺好,我慢慢告訴你!”許嬸連忙按住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老許,他說的沒錯,咱們的確應該有個女兒。”
“那段時間計劃生育抓得嚴,你又處於事業的上升期,我不想拖累你,便偷偷地把孩子流掉了。”
許昌盛如遭雷擊,雙目緊閉地長歎道:“鳳娟,是我對不住你啊。”
莫雨桐崇拜地盯著耿墨,從二人的對話中她知道,耿墨僅憑著出生年月,便將許昌盛不知道的事情都算了出來,世上怎麽會有這麽神奇的事情?
耿墨看了莫雨桐一眼,徑直來到許昌盛身邊,盯著他的脖子說道:“你身上應該帶著玉佩之類的東西吧,拿出來看看!”
許昌盛慌忙取出脖子上帶的玉佩,臉上浮現出驚駭之色:“怎麽會這樣。”
莫雨桐和許嬸立即湊上前,赫然發現玉佩竟布滿了蛛絲般的細紋。
“你應該慶幸,如果不是這個東西,昨晚你已經交代在那了,好自為之吧。”
耿墨丟下這話,轉身就要離開。
“大師,大師您請留步,我家老許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還請大師救命啊。”許嬸也顧不得什麽禮儀了,拉著耿墨不斷地哀求。
耿墨麵無表情,無動於衷地站在那裏。
他的性格莫雨桐清楚,輕易不會出手,便蹭到耿墨的身邊小聲地央求道:“耿墨,許叔叔對我真的很重要,求求你救救他吧。”
耿墨低頭看了一眼莫雨桐,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莫雨桐有些急了,決定拿出上學時候的本事,挽著耿墨的胳膊嗲聲嗲氣道:“耿墨哥哥,求求你啦,隻要你答應救許叔叔,我什麽條件都答應你。”
說著,她還不忘對耿墨拋個媚眼,赤果果的美人計。
“算了算,怕了你了。”耿墨揉了揉太陽穴,不耐煩道:“我觀他麵相,發現他父宮晦暗,其中還夾雜著一絲黑線,肯定是陰宅出了問題!”
這也是耿墨確定許昌盛受傷是意外的重要原因,說白了就是祖墳出了問題禍連了子孫後代,跟謀殺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耿墨是明白了,病房裏的其他人還是一頭霧水,異口同聲道:“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