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強勢歸來
陽春三月,春暖花開。
靜謐的林蔭道上,一輛嶄新邁騰穩穩地停在路邊,從車上走下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
男子很年輕,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歲,黑色襯衫配以冷峻的臉龐,令人不敢與之正視。
“爸,我回來了!”
耿墨看著熟悉的街道,眼底湧上一抹輕柔。
就在這時,一位買菜的胖大嬸恰巧經過,試探地性地問道:“你是耿墨”
耿墨同樣打量著大嬸疑惑道:“你是?”
“真是小墨啊,怎麽著,三年不見,就不認識胖嬸我了?”胖嬸白了他一眼:“你個白眼狼,小時候我還喂過你奶呢,這都不記得了?”
耿墨亙古不變的臉上浮現一絲尷尬,小時候的事情他去哪記。
再說了,表麵上他離家三年,實際上卻在仙域待了三千年。
三千年,足以令一個人忘掉很多的事情。
不過經過這一番折騰,他倒是記起了胖嬸,那是他以前的鄰居。
耿墨從小無母,和殘疾父親相依為命,胖嬸心地善良,便經常幫父親照看他。
麵對母親般的胖嬸,耿墨盡量收起“墨然仙帝”的氣勢,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奧,原來是胖嬸啊,你變瘦了,一時沒認出。”
這若讓仙域的眾仙看到,非驚掉一地眼球不可。
仙域最年輕、最冷血的墨然仙帝,竟會奉承一凡人,這太不可思議了。
“哈哈哈,小家夥就是嘴甜。”胖嬸立即轉怒為喜,拉著耿墨這瞧瞧,那看看,滿意道:“嘖嘖嘖,三年不見,我們家的小墨真是越來越帥氣了。”
說到這裏,胖嬸不禁歎了口氣:“唉,你回來就行了,這幾年你爸……不說了,不說了,你快回家看看吧,有空到到胖嬸家玩”
胖嬸欲言又止的樣子令耿墨心生狐疑,待其離開,他迫不及待地往家趕。
一路走來,耿墨發現這裏到處都是殘垣斷壁,貌似正在拆遷。
就在這時,一個令他永遠無法忘記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我不走,我要在這裏等我兒子,等不到我兒子,我哪也不去!”
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耿墨心頭一顫,腳下的步伐不禁快了幾分。
父親,一直在等他。
耿墨快速穿過一堵矮牆,一黃毛青年正推搡一位殘疾人,嘴裏還罵罵咧咧道:“死瘸子,不肯走是吧,那老子送你走!”
“找死!”耿墨沉寂千年的心終於再起波瀾,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黃毛身邊,一腳將其踹飛出去。
“嘭……”
伴隨著一聲巨響,黃毛重重地落在地上,整個人都摔懵了。
耿墨掃了他一眼,轉身來到中年男子身邊。
“小兄弟,謝謝你啊。”男子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連聲道謝。
耿墨鼻頭一酸,下意識地抓住男人的胳膊低聲道:“爸!”
耿父身軀一顫,緩緩抬起頭,不敢置信道:“兒子?是你嗎?”
“爸,是我,我回來了!”
耿墨重重地點了點頭,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激動。
“快,快讓爸看看?”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耿父立即拉著兒子,上下打量起來:“瘦了,但精神了,回來好,回來好!”
耿父情不自禁地將耿墨用入懷中,粗糙的手不斷地撫摸著耿墨的麵頰,兩行熱淚滾滾而下。
“嘶……媽的,你就是這死瘸子的兒子?”
黃毛齜牙咧嘴地站起身,對著身後手下大喊道:“你們還愣著幹嘛,給我上。”
耿墨嘴角輕揚,將父親扶到一旁的石墩上,輕聲道:“爸,您休息一會,我先把這群雜碎解決掉!”
“小墨,別衝動!”對方有六七人,耿父擔心兒子吃虧。
耿墨遞給父親一個放心的眼神,轉身迎上黃毛等人,眼底滿是不屑。
雖然他修為盡廢,但麵前這些普通人,他當真未放在心上。
“殺啊!”黃毛的手下扯著脖子衝向耿墨。
耿墨嘴角微揚,一把抓住其中一人,將對方當成人形武器,在人群中大開大合,打得一幹小混混是鬼哭狼嚎。
遠處的耿父目瞪口呆,這還是他那個靦腆的兒子嗎,三年間他都經曆了什麽?
耿父愣神的功夫,黃毛的手下全趴在了地上。
耿墨隨手丟掉早已不成人形的小混混,緩步走向黃毛。
黃毛肝膽俱裂,怪叫一聲,轉身就要跑。
“哼!”耿墨冷哼一聲,閃身攔住他的去路,語氣森然道:“你想去哪?”
“大……大哥,我……我也是奉命行事,您大人……人不計小人過,放……放了我吧。”
黃毛見逃不掉,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放了你?沒問題!”耿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森然道:“不過,你得付出點什麽。”
話音剛落,他的腳重重地踩在了黃毛的腿上,
“哢嚓……啊……”
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黃毛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頭一歪,昏了。
黃毛手下頭皮發麻,各個磕頭如搗蒜:“大哥饒命,大哥饒命,我們不敢了,我們不敢了!”
耿墨斜了眾人一眼,臉上浮現出厭惡之色:“滾!”
“是是是,我們滾,我們滾!”
眾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生怕耿墨反悔。
“等等,把垃圾帶上!”
耿墨指了指昏迷的黃毛,轉身向著耿父走去。
耿父滿臉的驚愕,指著逃走的人說道:“小墨,你……”
“爸,咱們回家吧。”耿墨不想做過多的解釋,攙著父親走進那熟悉的家。
家裏的除了更加破舊外,並沒有任何的變化,這讓耿墨親切的同時,又有些愧疚。
“小墨,別在那裏傻站著了,我炒了你愛吃的辣椒炒肉,咱爺倆喝兩杯。”兒子回來,耿父高興,親自下廚,炒了一桌子好菜。
耿墨收拾心情,回到飯桌,親自為老爺子斟滿酒,說道:“爸,這幾年讓你擔心了,我敬你!”
“不說這些,不說這些,回來就好,咱爺倆幹一個”
耿父連連擺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杯酒下肚,耿父心滿意足地擦了擦嘴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小墨,這三年你去哪了?”
耿墨眉頭微皺,不知如何回答?
實話實說?不妥!
欺騙父親?不可!
就在他為難之際,門外響起一道伴隨著甜美聲音的敲門聲:“耿大叔,快開門,我來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