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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南巡、寶哥哥

  皇帝走進嚶鳴寢室的時候,眼睛都發熱了。他直勾勾瞧著坐在床榻上的嚶鳴,嚶鳴正鴨子坐式撇腿坐在鵝黃色織錦緞被褥上——只有女人才能鴨子式坐,因為女人盆骨寬大,這個姿勢男人就做不出來,因此鴨子坐也是最有女人味兒的坐法。 

  只不過在這個時代,跪坐才是最端莊的做法,所在只有在沒人的時候,嚶鳴才會如此。 

  而且嚶鳴還沒穿襪子,剛剛沐浴過的小腳丫子嫩白生生,還透著淡淡的紅暈,小腳趾頭晶瑩玉潤,還微微勾著身下的褥子,所以才叫乾渣龍這條色龍看呆了眼睛。 

  嚶鳴見狀,急忙換做跪坐的姿勢,眉眼含笑地看著皇帝,「皇上怎麼現在才來?可用過晚膳了?」 

  「用過、用過了!!」皇帝咽下一口口水,急忙點頭道。 

  嚶鳴暗自撇嘴,這幅豬哥模樣,也忒對不起皇帝的身份了吧?你丫撈進兜里的美人,車載斗量,何至於如此心猿意馬?忒丟人了點吧? 

  「咳咳!」皇帝大約也意識到自己的舉止有失妥當,忙清咳了兩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又道:「山東巡撫昨兒剛進獻了些地方酒,其中有幾壇玫瑰甜酒,芬芳甜膩、紅郁濃稠,且不醉人,朕想著,鳴兒酒量微薄,喝這個正合適。」 

  說著,便叫太監將那玫瑰甜酒奉上來一壇,那罈子小巧玲瓏,想來也不過三五斤的量。甜酒的酒精度數一般比較低,估摸著就跟後世的香檳似的。嚶鳴倒是喜歡喝酒,只是酒量實在太差,多喝幾杯便醉得不省人事。 

  只見壇中,紅澄澄的色澤宛若琉璃一般通透,彷彿一抹紅日斜映,玫瑰的馥郁芳香更是撲面而來。一省巡撫進貢給皇帝的酒,那自然是頂尖的美酒。嚶鳴迫不及待便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盅,喜滋滋小口喝著。 

  果然是甜酒,入口如蜜。還蘊含著百果的芳香,當真是美味極了。 

  皇帝坐在一旁。笑著看她一杯接著一杯喝,並不開口阻攔,反倒是他臉上的笑容愈發曖曖了。 

  皇帝不喜這些膩人的甜酒,所以只喝了兩盅,嚶鳴卻喝得上癮,一口氣竟喝了個肚子飽飽,還幸福地打了個飽嗝兒。然後……然後……咦?這屋子怎麼晃晃悠悠的?? 

  皇帝賊兮兮笑了,玫瑰甜酒的確不宜醉人,可對於鳴兒這種三杯倒的酒量,估摸著七八酒杯也該差不離了。 

  上一次鳴兒喝醉的,那般主動,那般纏綿,皇帝可是回味無窮得緊啊!只可惜鳴兒在酒量上素來極為克制,自那之後,再不曾喝醉過。 

  看到嚶鳴兩腮酡紅。皇帝便知甜酒的後勁兒上來了。便徑自寬衣解帶,脫去錦緞馬褂與外袍,露出裡頭銀紅色的蜀錦盤龍紋中衣。 

  嚶鳴抬起迷醉的雙眼。看著眼前這個穿著紅衣裳的人……咦?這是誰呀? 

  穿紅色衣服的男子,好像很少見啊。東方不敗? 

  不對!東方不敗又不是男的! 

  嗯,不是東方不敗,那就是…… 

  「咯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從嚶鳴口中傳出,她素手如玉指著皇帝道,「我認得你!」 

  皇帝「噗嗤」笑了!心道,鳴兒果真是醉得透徹,否則怎會說出這般話?只不過皇帝卻格外順著嚶鳴,問道:「哦?那你說說我是誰呀?」——可見皇帝興緻極好,竟也不言「朕」了。 

  「寶……」嚶鳴嫣紅的櫻唇中吐出一個字。 

  皇帝一愣。「寶??」 

  可不就是寶玉嗎?!嚶鳴笑容燦爛,她記得真真的呢。無論是紅樓夢原著,還是87版的電視劇里,寶玉的形象,那可是再鮮明不過的了,原著中寶黛初見,寶玉便穿了一件銀紅撒花大襖! 

  「寶哥哥~~」學著戲腔,嚶鳴一詠三嘆地喚了出來。 

  「嗯?」皇帝瞪圓了眼睛,這是再叫朕?哦,是了,朕與鳴兒初識,是化名「羅寶」,朕藩邸時候,又是「寶親王」。 

  皇帝不禁心神蕩漾,便上前橫抱起嚶鳴,大步走向裡頭床榻。 

  可嚶鳴卻抓著「寶玉」的衣襟,撒嬌般嚷嚷著:「寶哥哥,讓我看看你的玉!」——見到寶玉了,怎能不見識一下那傳說中的通靈寶玉? 

  「玉?」皇帝一陣納罕,只得朝腰間一抹,正好摸到一塊小巧玲瓏的祥雲龍紋玉佩,「你要這個嗎?」 

  嚶鳴二話不說一把奪了過來,嘴裡徑自咯咯笑著,「嗯吶~~」迷醉的雙眸睜大了仔細去瞧那玉,可惜眼前的一切都是恍恍惚惚,她愣是看了半晌,可終究沒找到玉上的字,便不滿地撅起嘴巴,「不對!上頭要刻上『莫失莫忘,仙壽恆昌』八個字!」 

  皇帝雖不解嚶鳴之意,便只當又是喝糊塗了,嘴裡徑自應著:「好,回頭就叫人刻上。」——莫失莫忘,仙壽恆昌?這幾個字,倒是很不錯。 

  嚶鳴歡喜地笑了,「還有!我也要一塊,要金子打的,上頭刻上『不離不棄,芳齡永繼』!」——剛說出口,嚶鳴腦子就漿糊了,咦,這句好像不對呀,這個是寶釵的,不是黛玉的…… 

  皇帝卻怔忪了,「莫失莫忘,不離不棄是嗎?好,朕記住了。」皇帝擁了嚶鳴在懷,心下情動異常。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皇帝口中念著這句詩詞,便撤下了簾帳,「金玉良緣,自當不辜負春宵一刻……」 

  嚶鳴依舊迷糊著,只徑自捧著眼前之人的臉,都說寶玉「面如中秋之月」,可為什麼這般近在咫尺,依舊模模糊糊呢? 

  「別動,讓我看看你的臉……」嚶鳴抱怨地道。 

  可伏在他身上的人依舊動個不停,彷彿是一頭小公牛一般,哼哧哧運動著。 

  「咯咯~別舔啊!」感覺到脖頸上一片濕潤,嚶鳴癢得咯咯笑,笑得花枝亂顫,風情萬種,只叫伏在她身上的人愈發血脈僨張。 

  拔步床已經吱呀呀叫喚了,侯在外間的半夏和孫嬤嬤相視而笑,終於都安心了。倒是幾個新晉的小宮女聽床叫聽了個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裡面的男女二重奏,卻還在繼續中…… 

  這一夜的旖旎,自是綿綿不休。(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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