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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年少摯友

  大賽比賽完之後,我們都累得人仰馬翻。


  自從回來之後好好的,終於得到一個休息的時間。當然睡到自然醒是肯定的事情。


  我當然現在還是住在王公館裏,我也有自己的要求和私心,我總是要想在一個恰當的時間跟老爺子談談我們合作的事情,既然我們平安從山寨回來了,那就把之前我們之前談好的合作放在台麵上去談一談。


  自從我們回來之後,我們三個人第一次會談的時間是發生今天的早餐上。


  吳媽給我們做一頓非常豐富的早餐,盡是我愛吃的油炸雞,豆漿油條,蔥油小麵。這才是自己在家裏吃的味道,盡管在山裏麵也是山珍海味,大魚大又不斷過,有時候家的港灣才是你最眷戀的地方。


  一蔬一菜一麵,這才是生活的本質。


  等我下來的時候,那錦堂和王老爺看起來來聊了很久,那錦堂看到我下來,向我微微一笑打招呼:“快點過來,今天可是吳媽特意給你準備好吃的。”


  吳媽也在旁邊笑咪~咪的說:“貓小姐這麽久才回來,又著忙了幾天,我們下人都非常想貓小姐。還是貓小姐在這家才活潑生氣,我們都天天盼著貓小姐回來呢。”她一邊說一邊恭恭敬敬的給我拉著椅子,從她滿臉的笑容上,我感受到了真誠。


  我想要向她抱以真誠的微笑:“謝謝,吳媽的早餐,早餐一直是我的最愛,我可是做夢都想早點回來吃我媽做的飯菜。”我盡量說些俏皮話,畢竟吳媽是全心全意的真誠待我。


  吳媽倒是有些受寵若驚,她有些羞澀不安的搓著雙手,笑道:“哎喲喂,貓小姐喜歡就好。你們喜歡吃我們的做的菜,那是我們的福氣。”


  剛一席,在吃飯之前還是按禮節向王老爺一聲招呼和問候:“老爺子,這睡的可好?看你精神抖擻了,那個是肯定的了。”


  偶爾拍拍馬屁又何妨?反正很快我們馬上要進入正題了,談到正題前清風淡的的調侃性有助於氣氛的緩和,當然因為後麵有個矛盾激烈化後,好有一個台階下,又不花一毛錢的本錢,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老爺子不愧是大家風範,他點點頭道:“吃飯的時候別多說話,吃了飯喝杯茶,我們可以好好的聊聊。”他說話雖然還是那麽直接,但是我沒看到多少生硬。


  話說此,那就拿這個給我,加了個煎蛋,我撒了些芝麻醬,在地上一兩滴醬油,味道超級的棒,風卷殘雲下我的肚子非常的飽,等我吃飽的時候,我抬起頭來才知道兩個人正在望著我,我的天哪,難道沒見過吃飯人?

  那錦堂笑著說:“看來還是吳媽做的飯菜對你的胃口。”


  吳媽的把飯菜端下去後,其他的仆人給我們送了三杯咖啡,這個咖啡味道真香,我們三個人準備好好談一談了。


  老爺子首先開了口:“這一次來到山寨的之行,看了兩個看來你們兩個都會出很多的努力,真的是辛苦你們了,家裏麵休養身體,在外麵勞苦奔波究竟不如家裏麵這麽舒服。”


  王老爺子的開場白就定了一個基調,他怎麽會讓我想起我這一個月來的辛苦艱辛,上次我想到我跟他共同聯手進了小黑箱裏住,直到今天的我想起那天的事情我都感覺極度的害怕,脈動窒息的感覺讓人刻骨銘心,不敢忘記。當然這一切都是我跟王老爺共同策劃的行動,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是主要的策劃者。


  沒想到這裏麵。我不由得火冒金星,當然那就是不可能表現出這麽明顯,隻會用這種調侃式的訴說曾經的那一幕,當然因為我接下來的談判多點籌碼。


  我一直非常迷人的微笑看著他們,用一種很輕鬆的方式來表達,好像坐看雲起的感覺:“辛苦倒是談不上什麽,主要是在這個小貨箱上麵呆的時間太久了,我都差點不知道何年何月,差點就跟閻羅王去報到。但是心情很好,誰讓我福星高照,原來我掐指一算,原來是我得罪的人。”


  這件事情本來隻有我跟王老爺子知道的,那錦堂沒有過多深究這個事情,但是我在想以他的聰明絕技,他不可能不知道,我跟老爺子一起共同策劃的事情。


  王老爺子好像沒聽懂我說的話,他內心真是強大呀,看來跟小馬六們混久了,偶爾也會耍潑皮起來,此時此刻他表現都非常的小馬六風格,他是漫不經心的喝著咖啡,而且還非常享受的抿了一口:“這咖啡味道不錯,剛好合適。”


  在我的一陣錯愕之下,他完全喪失記憶的老人,這句話就帶過了這個事情:“那以後要注意點了,不要亂結交朋友,更不要去做冒險的事情,除非你對這種了解以及你對這個事情非常有把握的情況之下,才能把風險控製到最低點。話說,這個咖啡口味真的不錯,吳媽再給我添一杯。”


  我對他表現絕對是一出我極度震驚來形容,他真的一個月不見難道是老年癡呆症?不可能了,我看他思路清晰,口齒伶俐,食欲大開,行動敏捷,無論如何,和那個老年癡呆症的掛了鉤的。


  我幾乎放棄了我對他的一些尊重表情,我完全就是一些激動的眼睛看著他,王老爺子居然回了我一句話:“你看著我~幹嘛?”他的表情語氣顯得特別的無辜,他純真的笑容就像一層不染的純真少年。


  這都可以這樣操作?


  我突然想到我跟他之間是口頭承諾,沒有任何書麵的東西,我當時有些心慌意亂起來。


  我忍不住的咳嗽:“咳咳咳……”


  那錦堂在旁邊幫我捶個背,他動作溫柔和穩重,但是不妨礙我繼續咳的驚天動地,我熱淚盈眶,既然不能明著說,敲敲邊鼓,大大的提示,向著吳媽喊了一句:“媽媽,今天晚上我要吃魚!”


  吳媽屁顛顛的趕過來,身上的圍裙還來不及摘下來,迷茫的問:“貓小姐,你向來不是很愛吃魚的,怎麽今天突然想起吃魚來?你說我去買。”


  “吳媽,我要吃-6-根-小-黃-魚。”我簡直是一字一句話的說,話說的時候我順便打望著王老爺子的臉色,王老爺子繼續喝著咖啡看著報紙,好像沒有任何的改變。


  我的神啊,居然還有這一波操作。


  所以現在出現這樣一種現象:其實我是跟吳媽在說話,但是我的表情卻看王老爺子,連吳媽都感覺到驚奇,咿咿呀呀的問我:“小黃魚?是不是我武昌魚?”吳媽做事情很嚴謹的,一絲不苟是她的特色。


  “是,你到市麵上隨便去買,我也不知道那叫什麽,我隻知道它是金色的小黃魚,我要6根,不多不少。”我說這句話手會把'金'字說的特別重音。


  這時候,吳媽就大惑不解:“不多不少,隻要6條小黃衣嗎?可能不夠吃,貓小姐這樣吧,我們就買多一點。想吃什麽味道的?清蒸,油炸,還是煎炒?”


  吳媽問的慎重,我回答得隨意:“吳媽你再看著辦吧,我怎麽都行。隻要今天給我吃到六條小黃魚就成。”


  吳媽如同得到聖旨一般,別人對他的廚藝的大加讚賞大概是他生活最高的快樂之一,她像個小孩子一樣開心的走,她的笑聲差點都流露出來。


  我敢說,我這句話說的這麽直接了,王老爺子還不幡然醒悟的話,那我把話放在台麵上直接說出來。


  老狐狸王老爺子把眼睛脫下來,故作很疲勞揉擦了下眼睛:“今天我點這道菜很不錯,以後不合我的胃口,就是不知道世界上是否真的有沒買,如果有賣的話。最好是拿相同的東西來進行交換。”


  “當然有啦。”我暗暗的在想,這個老家夥終於把這事情想起來了,還以為是什麽事情。


  就坐在我一旁的那錦堂好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德行,當然我為什麽不敢跟這樣的人明著說,就是因為我跟那錦堂在山寨的時候已達成協議,我覺得當時是這樣的,如果他幫我去拿小閣樓裏麵的東西,以後呢,我給他打工那麽這些小黃衣將歸他所有,說的話我現在不能再說太明白。在這一個部分上我也是理虧的。


  我們三個人完全完全是一種三角債的關係:老爺子之前欠我六條小黃魚(當然事情的前提是我必須要從那個小閣樓裏麵盜取她所需要的東西,目前這個東西就是一本小破書,這個不能怪我呀,誰知道裏麵會放這麽丟人的事情,總而言之,我是圓滿的完成這件事情的安排。)

  另一場三角的關係是我跟那錦堂,因為他幫我出麵,已經買斷了我的小破書最終的擁有權。(所以這六條小黃魚的債務關係轉化到那錦堂的身上,我看他們兩個如此親近,想獲取這筆錢才有點困難,這件事的核心之一這是我如何才能達成這個目的?)


  那錦堂輕描淡寫的說:“父親,我們在山寨那邊一切過得都很好,但是小事情,我不得不跟你說下,希望父親不要難過傷心,節哀順變。”


  王老爺子同樣是清風雲淡的說著:“說吧,沒有什麽是大不了的,像我們活到這把年齡什麽事都看透了,這些事情不過就是生死,是誰無死,把身子埋進好大半個身子了用聖經的話說,不過就到另外一個花花世界。”他倒是把這個事情看得透,或許他知道他能領悟到某些事情。


  那錦堂低著聲音說道:“河運曹幫的曹老幫主已經仙逝了……”


  當句話說出來的時候,王老爺子的咖啡杯在空中動一下,大概是停留了幾秒鍾之後,他的臉色瞬然瞬間黯然下來,剛才精神抖擻的樣子瞬間的萎靡了下來,即使這樣,他還是強打著精神挺直的背。


  整個房間一下子靜下來了,我們給王老爺子一個緩衝的時間點,即便他是個曾經詫叱風雲黑幫老大,那是人之常情,生老死別,特別是年少朋友,這種消息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極大的折磨的消息。


  王老爺子的茫然的望著窗外,已進深秋,梧桐樹下的落葉早已經紛紛揚揚,秋天的意境更加濃厚,更加渲染著這種蒼涼。


  那錦堂也是一臉擔憂著望著王老爺子,我當然默不作聲了,在這時候跟他談錢,那我不就被門夾過了嗎?我還不至於這麽冷血,讓我想起的一句詩句,大致內容是出去時是少年,歸來時已非少年,大致是這個意思吧。


  我有時候就擔心王老爺子是不是除了老年癡呆症之外還得了個失憶症,許久他的目光才收了回來,淡淡的說道:“老曹,你總比我先走一步,你還還記得我們兩個曾經一起闖蕩否?你究竟還是那個頑皮的少年,幾番風雨,終歸是不要忘了初心。走吧,也落得個清靜……”王老爺子在喃喃自語,此時此刻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麵,這個世界隻有他跟他曾經的年少摯友,他已經淡然的忘記了周邊所發生的一切,許久後,終於看著他的眼角滴下一隻眼淚來。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王老爺子如此細膩的一麵,她那種心情我當然是能理解的,而且是身同感受,我曾經年少摯友鬼歌何嚐不是如此。


  我們也很理所當然的認為我們的身邊的人會永遠的陪伴在我的身邊,不敢說天長地久,但是一定會是等我們白發蒼蒼那時刻。當你的終身摯友欣然離開你的時候,那種刻骨銘心的悲痛的感覺,無法用言語進行使用。


  所以,王老爺子他這悲傷的一麵,讓我深為感動,在我固執的認識裏,凡事隻有重感情人才會麵對真情的友誼時落淚。


  不知不覺之中,我的鼻子也酸了一下,澀澀的眼眶聚集著淚水,越聚集越多。原來在我內心的深處,鬼哥,永遠的活在我們內心的深處。


  那錦堂輕輕的拍拍我的肩膀,他給我遞來一雙手絹,我胡亂接過來,狠狠的檫著即將要溢出來的眼淚。


  此時無聲勝有聲。


  那錦堂輕輕的牽著我的手,把我牽出房外,獨留王老爺子一個人在房間裏麵靜靜的坐著。


  走出房門的時候,已臨近深秋的上~海全是黃葉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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