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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三章賭王在世,財神附體

  在小鎮的幾天,我都跟著那綿堂混熟悉這個小鎮。一天,他神秘領我到一個附近的村莊。


  我們是乘著馬車而去,當車夫把馬車停在村口的時候,我倆都還在打瞌睡。車夫勒緊韁繩,喊了聲“籲”,說了聲:“兩位醒醒,劉家村到了。”


  我們倆掀開門簾跳下車,映入眼簾的世界卻如“桃花源“一般。但見欽煙嫋嫋,雲霧繚繞,一彎清澈泛藍的溪水從村中流淌而過,靜靜地灌溉著遠處的田園。


  我發了一陣驚吧,再向前走時,微風拂來一陣清新的茉莉花香,扭頭看時,卻見山頭一片好大的茶園。茶園裏開滿了潔白如玉的茉莉花,那泌人心脾的香味讓人流連忘返。幾個采茶女在采茶,一邊摘茶葉一邊喝山歌:


  天頂哪哩落雨仔呀彈呀雷喲公伊公呀

  溪仔底啊哩無水仔呀

  魚喲這個亂呀撞喲啊


  愛著哪哩阿娘仔呀不呀敢喲講伊呀

  找仔無哪哩媒人他仔呀

  鬥喲這哩牽呀空喲啊.……

  我聽著幾個姑娘齊聲放歌,不禁都有點入仙境之感,感歎:”這個地方真是仙境呀……對了,那綿堂,你知道她們唱的是什麽嗎?”


  那綿堂笑一笑:“說是一個小夥子喜歡一個姑娘,卻始終不敢表達出來,便想找個媒人幫他說謀,說,貓九九喜歡那綿堂——”


  我臉微微一紅,忙嗤之以鼻,笑道:“呸,得了吧,別人還知道找個媒人,你呢,連媒人都舍不得找……拽著我就跑。”我自知失言,趕緊捂住了嘴巴。


  那綿堂哈哈大笑,我居然中了他之計,我近日子來習慣了類似於這種的“打情罵俏”聊法。


  我問他:“我們去找誰呀,趕緊吧。”


  “一位養父的多年好友,是一位七入歲的老者,他家主是山腰間,快到了。”


  我們爬山到來山腰,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井然有序的菜園。園子裏分別區域種著各料水果蔬菜,所有的作物都是碧油油的,呈現出欣欣向榮的景色。


  我見這菜園倍感到親切,喜悅之色溢於言表,抓住那綿堂手臂說:“你的別墅就要種些江西呀,別種花呀草呀,多浪費土地。”


  他斜眼望我:“你從一個菜農姑娘變成一個打架高手,這奮鬥曆程不是一般簡單呀。”


  “拿鐮刀跟砍刀有區別嗎?我砍了你。”我故做凶神惡煞的樣子捶打他。他用手抵禦我時不住偷偷笑著。


  我邊跑邊要打時不小心進入了菜園子。然而剛要邁出三步,忽然聽到一個尖利聲音從腳下發出:“別動!”


  我被嚇了一跳。低頭觀看時,隻見一位老者正掀開身上蓋著的綠色草席,從地上爬起來,這個老者剛被草度蓋著,幾乎和菜地一個顏色。要不是他及時喊了一聲,我幾乎就可能踩著他過去了。


  我正愣神間,那老者卻爬到我的腳邊,用手扒開我的腳掌,從下麵撿起一條被我踩到尾巴的蚯蚓。


  老者將蚯吲提到麵前,對著蚯蚓自言自語似地說:“蚓子喲,就說你不讓你出來以,人世險惡,不要到處亂跑,很容易受傷的,回去吧,回到你的家裏緊吧,回到泥土公公的懷抱吧。”他一邊說一邊在泥土裏挖了一人小坑,又把蚯蚓放進去。


  我望著這個怪異的老者很是好奇,老者已經站了起來,他一嘴參差不齊的大黃牙,突出的酒糟鼻,神智不清的語言,但卻用一雙蒼老卻閃爍的眸子仔細打量著我,那一雙豹子環眼瞪得比燈籠還大,我連忙說:“老先生,我們從鄰村而來尋人,對不起打撈了你的美夢。”


  老者又露出近乎於下流的笑意,大咧咧地說道:“聽聽這姑娘說話,和她的模樣一樣漂亮!”


  我怒極想要罵他,等我回頭尋找那綿堂這個救兵的時候,卻見他一旁早就控製住的俯身大笑。


  老者也指著那綿堂鼻子挑腳大罵:“臭小子,終於知道想起我了。”


  那綿堂恭恭敬敬地拱手拜,但卻是目無尊長道:“老尚,你這個老色鬼,還真是寶刀未老啊!”


  老者——老尚又眯起眼睛問:“說吧,惹了多大的麻煩呀,你的腿倒是標準的三刀啊,要從上海到這時來療養?”


  那綿堂平淡如水道:“事情說大也不大,我跟張成林扛上了。”


  “是就為了這個丫頭吧。”老尚瞪大眼睛盯著我瞧了半響,忽然道:“應該搶,這麽漂亮,要是我,我也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小子,終於讓我看到你有個優點了,哈哈哈。”


  那綿堂眯著眼,擁著我的肩說:“我女人。”


  老尚又似玩笑,又似瘋癲,盯著我:“你有這麽漂亮的姑娘到我這裏玩,我怕我會控製不住勾搭她的,你又明顯還沒深入了解我尚老頭的魅力,真釀成悲劇真有點對不起王亞奄了。對了,王亞奄這老子如何了?”


  我一臉加粗黑線:“你認識呀……”


  老尚一邊說一邊引進行我們進內院,問:“現在青紅幫現在誰做主呢,還是霍焯山那個老小子不?”


  那綿堂點頭:“是他。”


  我隱隱覺得這老者以前在幫派的身份肯定不一般,至少在那綿堂之上。


  “沒出息!”老尚道:“這三個後生裏,就那杜少卿還算有點眼界和肚量,至於張成林,我早說過讓他進幫派就是養虎為患.……”


  隨後,兩個在屋內密談了近一半小時,我懶得聽他們擺幫派事就出來自己玩。


  等我玩累了回頭找那綿堂,卻發現密談的兩個跟十來個村夫吆喝著圍成一圈,那綿堂見我來了,忙牽我的手過來,原來是在賭博,我大喜。


  圈子中心,我和老尚頭輕輕頂頭,擺出一副即將決鬥的姿態。


  我喊道:”大家快壓!誰贏?”


  老尚吼聲道:“還用說?壓我!”


  村民卻都搖頭道:“老尚,不能再壓你了,再壓你,我們都要輸給這個貓丫頭了!”


  “對呀對呀,我們家那塊地也要輸給她了!”


  “還有我家的兩頭牛,我們再壓你,貓丫頭要成村長了。”


  我得意洋洋,一臉笑逐顏開道:“聽沒聽到?民心所向懂不懂?老尚,服不服!”


  老尚將眼珠瞪也出來,吼道:“不服——”口水幾乎噴了我一臉!

  那綿堂忙用手攔住他嘴,我抹了抹臉笑道:“不服再來呀!”


  “來就來呀,我先!”說完,老尚在地上的棋盤裏盤一顆白子,我與他再度廝殺起來。


  我又贏了,我哈哈大笑,大言不慚道:“我生在賭場口,長在賭桌上,下生摸的第一樣東西就是骨子,說的第一句話叫天門,五歲就懂掐五坐六擲穿花,八歲就能天胡*清一色!就就我的名字都叫九九!憑什麽?這叫賭王在世,財神附體!”


  純樸的村家一臉崇拜。


  當然我贏來的東西沒有收,便是這些都算到那綿堂身上,那綿堂替村民把帳款給我,我變成了小富婆,反正他有的錢。


  到了下午,我和那綿堂就離開了,老尚從懷裏給那綿堂一個錦囊,道:“好小子,好好做,江山輩有人才出,關鍵時把這個交給霍焯山,他會認我幾分麵子的。”


  我望著老尚漸去背影:“真是奇怪的老頭。”


  那綿堂吡之以鼻:“真的嗎?”


  我似認真又似玩笑地說:“是啊,很有魅力,如果他年輕再二十歲,我選他。“


  “切!”


  幾天來,我跟他都和平愉快的相處。


  一天早飯後,那綿堂對我說:“你說你想去觀看風景,還要不要去?離這兒不遠,但是條件是回上海後,你跟小馬六一起住到我那兒。”


  “跟你同居?”我嘴賤,趕緊捂住了嘴。


  他仰頭又哈哈大笑,戲謔:“我樂意之極,不,不,是你單獨一間房,不過,如果你願意,我倒是不介意跟你愉快的共處一室,貓貓。”


  “成交,我一個房間。”


  “好,下午我們就出發。”


  我雀躍,拉了拉他的手臂:“那綿堂,好了,我準備好了,快動身吧,時候不不早,我要早一點出發。求求你,那綿堂。”


  “有何不可?天氣這麽好,不利用就太可惜了。”


  我起身準備就奔到門外,那綿堂停住了腳,“貓貓,小心著走,否則跌斷的脖子,我就沒有沒法帶你去航行了。


  我於是放慢了腳步,心中暗喜。有所期待真是太好了。


  我們乘著火車來到另一座城市,此時已然是到了晚上。


  我和他散步在這坐城市,夜幕降臨。


  “貓貓,看看天空,好像這些星星離我們好近呢。”


  一片漆黑中我首次注意到天空間我是如此地近,天上閃爍著的星星比我記憶中作何時候都要更加明亮。我伸出手想要試圖抓住,其中有一顆星星看上去幾乎伸手可及。


  那綿堂停下腳步,把手蓋在我的手上,示意我也停下來,他的聲音低沉而親切:“那是因為海的關係,我們附近隻有海水,仔細聽,你可以聽到海水在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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