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章 電話
「喂？你好，我是肖妮，請問您是……」
「二妮兒，是我，過年了，祝你新年快樂！學習進步！」
蘇高參三個字溜到嘴邊了，又被肖妮強行按下，文書房裡好多人在看節目，喊出來非成女兵公敵不可。
肖妮停頓了三秒鐘，不自覺的微笑起來，聲音也比較歡快，「您也過年好，在那邊還好嗎？」
「挺好的，謝謝二妮兒關心。你看咱們是朋友，彼此之間不要總那麼客氣。」
蘇方城的聲音不是那麼輕快，肖妮便說好，他就在那邊爽朗的笑了兩聲，但肖妮腦子裡出現的蘇高參卻是疲憊的、消瘦的，覺得他沒說實話。
前線的條件有多艱苦，她又不是不知道，那是肖爸爸曾經戰鬥過的地方好嗎，瞞著她又有什麼用。
「你，要多保重。」她說道。
「嗯，我會的。時間不多了，我長話短說，就是你上回走火那件事，我已經讓人在查，暫時還沒有什麼結論，但也有了一些眉目，你平時要注意一些，有什麼不對勁的蛛絲馬跡就去找李科長，其他人別輕易相信，懂了嗎？」
肖妮心臟一沉，裡頭果然是有事！
輕嗯一聲，蘇方城那邊就掛了電話，應該是規定了通話時間的，也不知他搶在這幾分鐘打了幾個電話，不然也不能知道她的事，那邊的情況連通信都不能的。
肖妮放下話筒，心裡有些悵然若失，側身發現有老兵在注意自己，笑著點頭示意，快步走了出去。
冒雨跑回六班，扯了毛巾擦頭髮，肖玲好奇問道：「是誰來的電話呀？你那個軍醫大的同學嗎？」
「我哪有那麼大的同學，陳泉是高中生好嗎？」肖妮嘟了嘴巴道，「我跟他也不是很熟，別老提他啦，是另外一個朋友從老家那邊打來的。」
前線在西省，可不就是老家么，到了部隊，同一個省的都叫老鄉。
一聽說是老家的，肖玲也沒興趣打聽了，繼續觀戰拖拉機，肖妮也湊過去，幾個人一直玩到班長回來，催促她們去洗漱才收攤子。
元旦過後沒幾天，通知就下來了，軍校學員享受寒假十五天的待遇還有一個月就是春節，複習考試，這個學期就該結束啦。
這下肖妮也有借口了，要回家，得給家人買點禮物，軍醫大那邊就暫時不能去遊玩了。
肖妮也不是說對陳泉有意見，或者看不上還是怎麼的，肖爸爸有交待，她還小著呢，不用那麼早考慮個人問題，那些著急的人還是遠著些，街坊鄰居的，別整出閑話來不好收場。
元月的第二個周末，陳泉果然把電話打到王克那裡詢問此事，王克跑來三隊徵求意見，肖妮說了自己有安排。
她不去，寧姝自然也沒了興緻，這事就這麼算了，下個學期再說。
終於輪到肖妮進城了，這可是放假之前最後一次放風時間，要辦的事情有點多，肖妮又趕著八點鐘就領了外出證出營門。
首先去了天鵝小區看靈草，肖妮剛把鑰匙插進門鎖，隔壁的門就打開了，露出蘇方略一副「就知道你今天會來」的表情。
「早安，蘇總。」
「你又來，你要老這麼客氣，那大哥我也正經點，早安，二妮師傅！」
二妮師傅！別嚇人了好嗎！
「別，我可當不起你的師傅，還是叫二妮吧，蘇大哥。」
「哎，這就對了。」
蘇方略笑眯了狐狸眼，肖妮仔細看他，這人修鍊一個多月，與剛引氣入體時的區別不大，是天賦不夠好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按理說不應該呀，他家不是有用不完的靈石么。
蘇方略饒有興趣的問：「看出什麼來了？」
「嗯，有一點點進步。」肖妮很老實的評價，蘇方略卻很不服氣地瞪圓了眼睛。
「才是一點點進步！？」
「嗯哪。」
「可我現在一口氣能游三千米，五百斤的重量我隨便就能舉頭頂上！」
肖妮笑了笑，「我現在能把花崗岩用手捏成粉末。」
蘇方略張口結舌，然後轉身回他屋裡拿來一塊被吸幹了靈氣的翡翠，遞到肖妮面前，「你捏！」
土豪啊，這麼漂亮的紅翡要捏來玩。
肖妮心裡嘀咕著，也存了點顯擺的意思，真的接過來，兩指一捏，就把紅翡的一個小角給捏碎了。
這玉粉也是好東西呀，肖妮捏著不放，進屋直奔陽台，給灑蓮缸里了。
蘇方略緊緊皺著眉頭跟進來，百思不得其解，「二妮兒，咱們可是老朋友了，有什麼好招數，你可不能藏私，好歹教教哥哥啊。」
肖妮用神識掃瞄了兩口缸，水位保持得不錯，靈草的葉子已經敗了，但花泥裡面卻發生了巨大變化，已經長出兩小節藕尖了，手指那麼細，來年春天，就會重新發芽繼續生長。
「哎，哥跟你說話哪，別老看那破缸行不行……不是，這裡面不會是種了什麼好葯吧？我怎麼感覺到一點點靈氣了呢？」
肖妮想了想，既然瞞不了，索性讓點利，再和蘇方略做個交易。
「蘇大哥，這缸里是我用特殊的方法種植的一種靈草，你在外面花多少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你好好守著它，別讓人破壞了，等它長成了，咱們一人一半，到時我會告訴你該怎麼用。」
「靈草？這名兒真仙氣！好，哥保證給你守好，不過二妮兒你可不厚道，明擺著藏私了嘛。」
肖妮抿唇一笑，「我輩修士，修的是心，與天地爭命，好東西不易得，當然要藏著些，這麼點東西，可不夠幾個人分的。」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蘇方略搖擺著食指，表情嚴肅起來，「二妮兒，你蘇大哥我從戰場上下來，落了一身毛病，就指著修長生訣治病呢，你那書上要有什麼好辦法，別藏了，大哥跟你買，要多少玉石，你說話！」
真沒想到，蘇大土豪還是個上過戰場的戰鬥英雄！
肖妮心中生起一股敬意，讓蘇方略到沙發上坐好，她放下包包坐在他一側，給他診了診脈，解釋說她和外公學過一點中醫的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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