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團圓
兩人抱了好一會,直到被村民們圍住的人從裏麵走出來,兩人才終於分開。
看到商臨鈞一身狼狽,衣服很是淩亂的向著她走過來的時候,岑喬心裏泛著酸澀,卻又掩飾不住那暗藏的一絲喜悅。
隻是,看著他,又迅速的想起他現在已經是和別的女人訂了婚的人,心裏頓時一痛。
她移開視線,不在看向他,就像他和她隻是個兩不相幹的陌生人一樣。
“喬喬,過來。”商臨均眼神暗沉的凝視著岑喬,他以為她見到他之後,應該是迫不及待的撲進他的懷裏才對,沒想到,現實卻是,她對他裝作視而不見的漠視。
岑喬白嫩的左耳輕輕的顫動了一瞬,像是被人驚嚇到。
她捏了捏耳垂,輕輕搖晃了下。
“喬喬,你怎麽不搭理商臨均啊。”站在一旁的薑煢煢扯住岑喬的手,一邊搖晃,一邊壓低聲音問她。
岑喬同樣把聲音壓低,回應她:“我不想和別人的未婚夫糾纏不清,煢煢,我希望你不要再在我麵前提起這個人。”
她微弱的聲音裏暗藏堅定。
薑煢煢努了努嘴,本來還想在說些什麽,但是麵對如此堅決的岑喬,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畢竟和她有多年的感情的人是岑喬,雖然商臨均這幾日有些可憐,讓人看著都有些心酸,但是想到,如果不是他隱瞞喬喬,他和別的女人訂婚的事,這些事也不會發生,說到底,不過是自作孽,有什麽後果,他就應該承擔著。
岑喬本就是個看著柔弱,但是隻要心裏做好了決定,就會堅持到底的人。
她已經決定與商臨均劃清界限,就不會再與他藕斷絲連。
岑喬拉著薑煢煢的手,打算帶薑煢煢去她在小蓮村暫住的房子。
在與商臨均擦肩而過的一瞬,他健壯溫熱的手直接拽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放手。”岑喬聲音冷淡,眼神卻未曾看向他,因為她怕她一回頭,早就在心裏做下的決定就會徹底分崩離析。
“不放。”商臨均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話語裏的含義卻比岑喬的做出的決定更加堅定。
已經失去過一次她的消息,他再也不會放開她的手。
“喬喬,我很想你,從你失蹤的那天起,我的生活徹底失去了意義。”他用力一扯,直接把她拉入了他的懷裏。
商臨均把自己的頭埋在岑喬的頸窩裏,就像是一個失去了溫暖棲息地的小羊羔,在她的脖子處蹭了又蹭。
那久違的溫暖,實在是失去太久了。
如果可以,他真想用根鎖鏈把岑喬永遠的鎖在他的身邊,這樣她就再也不會離開他了。
隻是,商臨均又明白,如果他真的這麽做了,他就會真的失去她了,他隻好把心裏冒出來的所有陰暗的心思全部藏在角落。
岑喬脖子被他蹭的癢癢的,心裏又是難受,又是憐惜,因為這樣脆弱的商臨均是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她本以為,她消失了,他就可以放心的過他的生活了。
他會有嬌媚的妻子,更上一層樓的公司。
也許,以後還會有幾個聰明可愛的孩子。
可是,他卻又出現了,他這樣反反複複的出現在她的眼前,就像是誠心要讓她最後的一層防備也崩潰。
她真的好累,她再也承受不住這樣反複無常的他。
她必須堅定的拒絕他,隻有這樣她才能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商臨均,我們結束了。”她用盡所有的力氣,才把他拽住她的手給拉開。
她語氣堅決,就像真的不再對他有一絲一毫的感情與留戀。
“結束”他咬牙切齒的念了句,然後冷笑了聲,低著頭,看著眼前這個狠心的女人,一字一句道:“岑喬,我們兩個人永遠不會結束。”
他伸出手,想要去握她垂在身側的手,隻是還沒有把那隻小巧溫軟的手握在手心,突然橫插了一隻胳膊,擋住了他。
“喬喬都已經說了和你結束了,你何必還要這般死纏爛打,把事情弄得這麽難看。”商雲一隻手擋住他,一隻手把岑喬護在了身後,他白玉般的臉上帶著從容的微笑。
隻是那抹微笑,在商臨均的眼中,卻是入骨的刺眼。
“你是誰。”商臨均的語氣淩厲,他的臉色明顯的變黑了些,對於那些靠近岑喬的男人,他的心裏統統都厭惡極了。
商雲卻不怕他,反倒得意的笑著道:“我是喬喬最特殊的人,你呢,你又是誰。”
雖然商雲一開始還有些生岑喬的悶氣,但是在商臨均這個人出現之後,他心裏所計較的那些事不過都是一些小事。
比起眼前會讓岑喬動搖的這個男人,她昨夜口中所喊的名字都不過是春風化雨,過了也就過了。
像是還嫌刺激的不夠,他一隻手直接搭在了岑喬的肩膀,嘴唇輕輕靠近她可愛誘人的耳垂:“喬喬,我的畫本,你先幫我拿著,好嗎?”
在商臨均的眼裏,他們就像是光明正大的在他的眼前交頭接耳,動作曖昧。
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他的臉色徹底的冷了下來,這幾天,他在到處找著她的消息,他丟棄了一直以來的驕傲,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去尋找他人的幫助,甚至願意把他廢寢忘食很久,才談下來的合作案拱手相讓給他人,隻為了找到她的一絲消息。
就連來的路上,他也一直擔心著,這幾日,她是不是遇見了什麽危險,可是事實告訴他,她沒有什麽危險,她不過是在與別的男人相處,甚至她早就忘了還有他一直在擔心著他,或許她一直以來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商臨均此時心裏的想法格外偏激,他被心裏的嫉妒迷失了雙眼,他惱恨她對他到來之後所做的一切,她每一次的拒絕,都像在表達她對他的不在意。
他的心裏一邊被烈火燃燒,一邊被寒冰冰凍。
他渴望她環抱他,給予他一絲溫暖,她卻隻是把他推開,甚至吝嗇於把眼神分給他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