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很想她
還沒跟楚明歌說什麽，坐在一旁的風禦慕就連忙起身，匆匆的跑過去開門期間還不時看向楚明歌，向她拋了一個眼神。
楚明歌甚得慌，這樣的風禦慕，他還是少沾為好，畢竟等到十天以後，他就會成家立業了，什麽時候才能夠收斂一下他這個性子？
楚明歌好笑的搖了搖頭，仿佛是在詢問什麽一樣，又仿佛眼前的人是她的親人一樣。
“來了。”楚明歌在思索之間並沒有注意到來的人是誰，等到風禦慕的聲音響起，她剛想要抬頭，便看到停在眼前的一雙鞋子，那是一雙玄色的鞋子，記憶中仿佛有一個人也喜歡穿玄色的東西。心裏好像漏了一拍一樣，楚明歌不敢置信的抬起頭。
豐神俊朗，輪廓分明。那雙眼睛依然熠熠生輝。不是秦淩淵是誰？
“你，你怎麽來了？”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秦淩淵，他現在不應該是在皇宮裏嗎？似乎是想到，他現在已經是皇上了，楚明歌微微拱手，“……參……參見皇上。”
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似乎是在心底裏已經想了很久，又或是在看到他人的時候，心裏還是難免的激動了一番。說了什麽，她也不知道，隻是一顆心，再也平靜不下來。
“出門在外，不必多禮。”秦淩淵終於有機會接近她了，微微的伸出手，將她攙扶起來。她是女兒的裝扮，在很多歲月以前，她出現在那個地方，驚豔了他。
“我說不能，因為他現在是皇上這氣氛就這樣凝結了吧。”風禦慕在一旁打圓場。“來來，這邊坐。”說著，風禦慕連忙起身，將挨著楚明歌的座位讓給秦淩淵。
五個人圍著桌子坐成一團。“你現在是皇上，怎麽能夠這樣冒著風險的出宮呢？”楚明歌搖了搖頭，既然來了也不能夠回去，那麽也不能像風禦慕說的一樣，因為秦淩淵是皇上，這個氣氛就這樣凝結。
“無妨，今天的政事處理完了。剛好出宮，就聽到他說今天晚上你在這裏設宴。怎麽不歡迎我嗎？”
秦淩淵含著淡淡的笑意，似乎在楚明歌的麵前，永遠是這番模樣，永遠都是將快樂凝結在麵上，從來都不刻意去表現，都是在心底默默的隱忍，楚明歌啊楚明歌，我今天出宮，全是為了你呀，可是你知不知道。
楚明歌現在成為了女兒之身，有加上姿容出色，，說她是周朝的第一美人，應該沒人敢不同意。
可是秦淩淵愛的不是她的這副皮囊，而是她的那份心靈，她的一切。年前還因為她是男兒的身份，不斷的躲著她，可是現在發現了，一切都還來得及，可是這個人。永遠都是這副鐵石心腸的模樣，讓他悔不當初，如果她能夠陪伴著她，在那些日子裏，陪她在宮裏長大，那麽會不會不一樣？
“不是。”楚明歌盡管恢複了女兒的身份，卻也沒有女兒一樣的嬌羞，反而，是落落大方。舉手投足之間，頗有俠女的風範。
“隻是覺得現在還沒有登機，太子那邊可能還會有什麽差錯，你這樣貿然出門，要是到時候出現了什麽問題，誰也擔待不起的。”
不，她想說的是，你現在已經是皇上了，不能夠再任性妄為了，隨意出宮了，不能為了一點小事，就隨意的發脾氣，你現在是皇上了，要考慮很多的事情，最重要的便是你的生命安全。因為你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在暗處覬覦著你，還有多少人，想要殺了你。
他想說的是，秦淩淵，你一定會是一個好皇上，所以那些兒女私情，你不應該再這樣。
她知道秦淩淵對自己的心意是什麽樣子，可是已經到了這個結局，還有什麽還能夠回去呢？她從來不敢正視自己的內心，因為她不知道那顆心裏，到底有沒有秦淩淵。
說不感動是假的，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重活一世，那些清清楚楚的感情，在她的眼裏不斷的發酵，她不是木頭人，她也知道秦淩淵對自己的感情，可是對不起，我還是不能放下從前，或許是我還沒有走出那個坎坷，或許有一天，等我真正放下了，我才能夠接受所有。
“沒事，隻是短短的幾個時辰而已，等會兒我得回宮了。”
兩人一唱一和。看在風禦慕的眼裏，是那樣的分明，明明兩個人都是那樣的喜歡，可是說不出口，竟會是這樣的難過，楚明歌啊楚明歌兄弟，我真是為你憋的慌。
“我說，你現在已經是皇上了，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總不能這樣空著吧，要我說，你幹脆將她娶了得了，要不然以後在京城，誰還敢娶她。”
風禦慕將碗裏的東西夾到嘴邊，慢慢的嚼了下去，似乎是為了嚐味道，等到盛好以後，又將另外一半送到蘇月眉的碗裏。
楚明歌的眉心直跳。這個風禦慕，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不開口說話多好，他一開口，便是烏雲來臨。
“等過段時間吧，現在朝廷這麽繁忙，我才剛登基，根基不穩。再說了，她也得同意……”說到最後，秦淩淵苦笑了一下，那樣的神情，明明滅滅，被楚明歌所望去，為什麽她以前都沒有想過其名，秦淩淵現在已經是皇上了，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是最合適不過的了，這也是曆來的規矩，開枝散葉，為皇家繁衍生息，這是每個帝王應該盡到的責任，如果因為是根基不穩，，時常空置著，那麽時間長了，那些大臣一定會找他的麻煩。秦淩淵到底有沒有想過？
或許這一切都在他的考慮之中，是自己多心了，作為一個帝王，怎麽可能會空置後宮呢。
“她有什麽不同意，她可是巴不得的讓你娶她呢。”風禦慕舉起桌前的酒盞，遞到秦淩淵的麵前，“我說，你們都認識這麽多年了，還真憋著呢，楚明歌，你原本不是跟我說，你除了他誰也不嫁嗎？現在怎麽不說了。”
原本正在喝茶水的楚明歌一口噴了出來。好巧不巧，位置正好對著秦淩淵。他的袖口，被她噴，濕了一大塊。
楚明歌轉過身，眼神憤憤不平的瞪了一眼風禦慕。她什麽時候說過這話了？你不要在這裏搗亂！
偏生，風禦慕給了她一記白眼。還在自顧自的說著，“我跟你說啊，那些年你在邊關，她可是在京城脫了好大的關係……”
“風禦慕！”楚明歌忍無可忍，終於站起身來，因為慌張，手碰到了桌上的茶水，滾了一地。“不好意思，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
她哪裏還有臉留在這裏？這個風禦慕，平時損她幾句就夠了，在秦淩淵的麵前，怎麽能夠說這樣的話？他不知道現在秦淩淵已經是皇上了嗎？說話還沒有分寸。還有，她什麽時候說過要嫁給秦淩淵了。
再說了，秦淩淵是皇上，要什麽樣的女子沒有？哪裏會稀罕她一個？等到時過境遷，等到大臣施壓的時候，他肯定會再娶別人。
對，一定是這樣，這些都跟她沒有關係。可是為什麽心會隱隱的難過呢？
“小心！”身後有人出聲，楚明歌被嚇了一跳，身子向右歪倒，意想之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就是一個溫柔的懷抱。
四目相對，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月光下，他的身影是那樣的熟悉。他的懷抱是那樣的溫暖。還有時不時閉上的眼睛，又睜開。月光投下大片的陰影。
“我……”楚明歌似乎想到現在的處境，連忙推開他。“謝謝。”秦淩淵對於這一切，早已經是意料之中的，他倒是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情緒，“這麽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現在也隻能這樣跟她說話，她才不會拒絕他於千裏之外吧。
她急匆匆的從客棧趕了出來，他生怕她遇到什麽不測，他也就跟著出來了，沒想到這麽多天來，她還是這樣的模糊，走路的時候完全不看腳底，剛才不是他提醒她，她可能就真的要摔一個大跟頭。
“沒事，現在離楚府也隻有一段的距離了，你還是趕快回皇宮吧，要不然到時候讓人發現了，你私自出宮，他們肯定又要大做文章了。”對呀，現在真是火上澆油的時候，任憑有手諭在，又如何？秦淩淵如果沒有那個能力擔當皇位，大臣們也會極力的反對，畢竟太子還在。在她的眼裏，秦淩淵是皇位的繼承人，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嗯。”秦淩淵眼裏閃過一絲失落，沒想到他隻是見她這麽短的時間，現在他就要離開了，他也想要留在她的身邊，可是這樣明白的拒絕，他心裏還是閃過一絲絲的慌亂。
“等等。”楚明哥忽然出聲，止住了秦秦淩淵將要離開的背影。“傷口裂開了，你還是找一個藥店包紮一下再離開吧。”
她不是心細的人，可是在秦淩淵轉身的瞬間，她明明白白的看到，秦淩淵的手腕處出了鮮血，那是在大殿之上，秦淩淵為了保護她，任憑太子劃過的，可是這麽多天了，他還是沒有打理好那個傷口，任由它流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