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無法呼吸
太子怒不可遏,臉上的表情不斷的發生變化,仿佛被揭露了所有的傷疤,橫亙在眾人的眼前,是那樣的難看。
“來人,還不趕快叫他給我拖下去!”太子的聲音在大殿之中回蕩,一世的寂靜,更顯得他的聲音蒼白之極。就像是夜裏的鬼魅一樣,發出淒厲的聲音。
說著就要去搶他手裏的盒子,秦淩淵卻眼疾手快,一腳踢中太子的腹部,將他踹倒在地。
他將手裏的匣子遞給身旁的人,然後再傳到各個大臣的手中,葛大成的臉上表情變化多多,全都是憤怒與不敢置信。
“這……太子殿下……”
“就算他隻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皇上現在隻走了三天,你們就這樣急不可耐的想要登上皇位,還鬧出了兄弟反目的事情,實在是……”
“……”
有大臣發表著自己的意見,秦淩淵並沒有想象中的慌張,反而顯得平靜異常。
“你們到底有沒有交本宮放在眼裏!”皇後怒不可遏,快速走到秦淩淵的身邊。
“今日這事,想必各位大臣都已經看在眼裏,整個紅包都被這個逆賊所包圍!各位大臣還等什麽?難道偏要等太子下令,你們才敢動手!”
太子已經畏畏縮縮的站到了皇後的身後。秦淩淵看著他這副模樣,不免有幾絲滑肌之感。
“是嗎?那麽比起皇後毒害父皇這件事情來,到底是哪一件事情比較重要,又是哪一件事情能夠與這件事情相提並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為,該來的總會來,現在隻是開端而已。”
“這又是怎麽回事……”
各位大臣對這句話紛紛交頭接耳著,什麽?!!毒害皇上這樣的罪名,隨便按在一個人的身上,便可以至他於死地。
“這麽多年來,本宮是怎麽樣對皇上的?想必大家都清楚,現在皇上西去,你就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要取代他的位置,未免太過於高看自己。”
秦淩淵在這一刻覺得,他麵對著一群人,其中有不服他的,有不相信他的,可是既然父皇已經交了整個江山,交到他的手裏,他就一定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治理好這一片江山,至少不讓父皇留下任何的遺憾。
他也想要退縮,可是一想到後麵便是萬丈懸崖,會連累更多的人,他不該叫那些人的生命,全部寄托在自己的手裏,如果他失敗了,便是挫骨揚灰,也不能挽救這個時候所產生的損失。
“父皇身前將傳國玉璽,交到了我的手中。”秦淩淵說著,果然伸進懷裏,摸索著,不一會兒。便從懷中拿出一個沉甸甸的東西,盒子打開,映入眼簾的,便是泛著光澤的盤龍玉塊。
“是玉璽!”
有人驚叫著,太子的視線隨著秦淩淵的動作,落到了玉璽的身中,好你個秦淩淵,找了這麽多天,原來是在你的手中,眼睛裏充滿了殺意,讓他在這麽多人的麵前丟臉,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我就說,父皇一直將玉璽交給我保管,前幾天卻突然不翼而飛,原來是你搞的鬼!”
太子淒厲的聲音在殿中回蕩著,秦淩淵拿著玉璽轉過身,然後鎮定的看著不遠處的太子,眸子裏卻越來越荒涼,如果說,就在前一秒,她還在顧忌著所謂的兄弟之情,那麽在那一刻,所有的情感已經土崩瓦解。
“父皇交給我的時候,連同著一塊手諭,不知道太子可有看過手諭?我打開的時候,就已經被人動過手腳,是已經有人看到過了,上麵還站著梅花香。”
各位大臣又是重重地吸氣的聲音,梅花隻有太子的宮中種植,當年太子對於梅花,可謂是指偏執的沉愛。皇上為了安撫太子,便將梅花作為太子的標誌。所以這麽多年來,梅花這種植物,就隻有太子的宮中才能夠種植。
所以,對於秦淩淵所說的的梅花香,眾位大臣是吸氣的聲音,也就不足為怪了。
“你,你胡說!”
太子憤怒至極,卻是躲在皇後的身後,剛才那一腳還心有餘悸,現在禁衛軍已經被秦淩淵掌控,到現在,他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樣,在水裏不斷的撲騰。而能夠救他的人,也就隻有自己的母後了。
“我是不是胡說,拿到手諭的人不是更應該清楚嗎?你錯就錯在,不應該看玩以後,想不到清理一下梅花的香味,而不應該再將它歸還於我,至少隻要屬於落在我的手裏,上麵有著父皇的口諭,那這皇位,即使你是太子,也是不可能當上皇上的。”
秦淩淵淡淡的開口,看著眼前炸毛的人。“不,你胡說!我根本沒看到什麽口諭,也不知道什麽玉璽,你這是汙蔑本太子!”
憤怒的聲音在大殿中不斷的回響,眾大臣聽著太子的聲音,不斷的竊竊私語,怎麽回事?剛才太子還說匣子是他的,怎麽現在又極力的否認,秦淩淵看著眼前的人,又聽著殿下的大臣們不斷的在討論這件事情,心中大悅,淡淡的轉過頭,“是,你當然不知道玉璽。”
“你什麽意思?”意識到自己剛才口誤出來,極力否認了玉璽的事情,太子慌了慌,而後看著眼前的人。
“出來吧。”秦淩淵對著身後的屏障,淡淡開口,“像著各位大臣,念出來罷。”
“小順子,你……”
皇後這個時候才看到了屏障後麵的人,眼睛迅速的睜大,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人背叛了他,也怪她,在皇上死了以後,並沒有及時的處理這個人,才讓他活到了現在!
“是……”
小順子顫顫巍巍的接過,然後輕輕的打開,“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子有失其品……”
“……”
小順子照顧了皇上這麽多年,自然是對皇上的生活品性有一定的了解,所以這些事情由他念出來,是相當的有說服力的。
“三皇子有皇者風範,凱旋歸來……特此,朕歸皇陵之後,皇位由三皇子繼承……”
“欽此。”
一番話說完,大殿之上的人無不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樣的結果出乎預料,再怎麽說,三皇子雖然凱旋歸來,是功勳之臣,可是就以前的皇上,對於他的態度來看,他也不能夠繼承皇位的呀。
“混賬!一定是你篡改了父皇的旨意,你這個逆賊!先前還想刺殺於本太子!你居然得聯合這個狗東西,想要奪得皇位!你——你不得好死!”
說著,太子一把奪過身旁的利劍,轉身就想要像秦淩淵刺去,秦淩淵眼疾手快,抱著盒子,提起腳,將太子手中舉著的利劍踢落在地。
其他將士連忙上前將太子鉗製住。“給本宮放開太子!”皇後在一旁默默不語,卻在這個時候嚦聲而出。“皇上在之前沒有廢除太子,太子有能力登上皇位,倒是你,居心叵測!勾結丞相府。暗中掌握了整個皇宮!你該當何罪!”
嚴密的氣勢磅礴而來,讓人促手不及,下一秒,便會有無數的刀光血影而來,秦淩淵握著腰劍的佩劍,腰身凜冽的看著前方,成虛空狀態。
“還有你們!皇上已經安入皇陵!短短三天,隻是一個手諭,這能夠證明得了什麽?!聽風便是雨!那這周朝,要你們做什麽!”
皇後將桌案上的朱筆扔到地上,怒吼聲在大殿之中不斷的回蕩著,偏向遠方。
“手諭上是先皇的字跡。”秦淩淵轉過身,看著蕭冰漪,“執迷不悟,死不足惜!”
這是他對她最後的勸告,也是最後的警告。秦淩淵已經失去了耐心,對於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他沒有再多的力量再去反對,或者從來一次。
“皇後品德有損,移居冷苑,太子糾結亂黨,即刻捉拿淮陽候!”這是權利,卻也是再這一秒,原來,竟會是這樣子的感受,難怪,任何人擠破了腦袋,都想要爭取到皇位。原來權利,是可以讓人死而後生的模樣。
“住手!!本宮是皇後,還容不得你放肆!”
蕭冰漪再做最後的掙紮,該死!這麽多年來,她居然放過了眼前這個人!讓他成長成如今這幅模樣!這不是將她逼上了絕路了嗎?!
“玉璽在此,又有先皇口諭,眾大臣還有誰有異議?!”說著,秦淩淵將目光下方到低下的人,大殿之外又重新湧進一群人,將整個大殿層層圍住,水泄不通。
態度強硬,先發製人,這是再好不過了的。
“將人帶進來。”隻是淡淡得一聲,門外便有人押解著一人慢慢走了進來,“太子,太子救我啊——”
太子妃不斷的叫喚著,殿上的太子已是滿臉慘白的模樣,“國庫空虛五萬兩,太子所管理的城郡真實狀況的情況已經被壓下,城中百姓死離數千,京城街道上所寄托的,便是來自於太子所管理的州郡,父皇用藥良好,從狩獵歸來,太子就一直再找機會阻擋諸位大臣覲見。”
“……”
“後來診斷過父皇的太醫以及大夫通通被滅了口,這件事的背後主謀,是皇後,而執行者,卻是太子!”
秦淩淵就像是例數什麽一樣,將這一切全部說了出來。這些壓在他身上,已經好久了,久到他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