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心殤
清彌朝著身後的楚明蕭微微一笑，“我父王身體一向不好，許是病又犯了，你們明天先走吧，不用等我。”
她說的風輕雲淡，似乎楚明蕭真的會等她一樣，微微一笑，麵紗早已經進了府邸的時候就已經被扯掉。那樣一張未施粉黛的臉蛋就這樣漏了出來。
楚明蕭微微頷首，眸光裏時灰暗的顏色，看來，他對自己不是不討厭，而是已經到了某種地步了，好像生活中有了她參與，他的世界裏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色彩。
清彌堪堪轉身，眸子裏淚水閃爍，她這一去，就出不來了。書房裏有個密室，清彌推開門進去，而後扭動開關，地上的書案開始移動，轉眼間就漏出了一條通道，清彌吸了一口氣，而後堪堪走下去。
陰森的感覺布滿了全身，穆淩早已經在密室裏等待，牆上掛滿了各色的刑具，燭火幽幽，卻是照不亮她心裏的溫度。
清彌走到中間的冰床上跪下，身影挺拔，穆淩靠在牆上，一副玩味的模樣，“嘖嘖嘖，還真是情深，這才幾天，就成了如今的樣子了，你可不要忘記，你身為凜城郡主，就不應該有所謂的動心。不過後果嗎，等會兒你便會知道。”
穆淩把玩著手中的利劍，銀光閃閃，卻是那樣子的冰涼。
她們這種人，生來就沒有任何的溫度可言，什麽自由，全都是虛妄，終究還是逃不開罷了，說到底，還是一場死罷了。
不知道跪了多久，腿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溫度，麻木的感覺，刺骨的冰寒傳遍全身。嘴角已經泛白，一旁的穆淩卻是沒有任何的言語態度。
等到有腳步聲響起，穆淩才收起利劍，微微退後幾步，“嘶——”因受重力，清彌支撐不住，雙手被打的支撐在地上，膝蓋處跪著的冰床那樣子的動人心魄。
背後傳來皮開肉綻的聲音，清彌凝了凝眸子，而後再堪堪直起身，淮陽候又是一鞭子，力道極其的慘重，清彌這一鞭子活生生的沒有挨住，頭發淩亂的被打趴在冰石上。
“吃裏扒外的東西！我廢了這麽大得的力氣將你送入楚府不被懷疑，你倒好，敢私自違抗命令！”
“啪——”
又是一鞭子打在身上，清彌空靈的眸子蒙上一層灰塵，她手上沾滿了鮮血，罪有應得。
“行了行了，消消氣，你要是把她打死了，以後還有誰傳遞消息。”
穆淩恰時候站了出來，阻止可淮陽候的進一步動作。清彌雖說不會再為他們辦事，但求一死，可到底，隻要有楚明蕭這個籌碼，不怕她不答應。
“你以為她現在還有用？”淮陽候講將鞭子往後麵一丟，而後眉目低沉的望著穆淩說道。
“王爺有所不知，若是這時候舍棄了她，可不一定我們的下一招就有用了。”
穆淩計從心來，眸子裏倒映著誌在必得的欣喜若狂。好像有什麽，就要塵埃落定了一般。可是往往這個時候，才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你有什麽計劃？”淮陽候微微轉身，劃拉著胡須問道。“哈哈哈哈……”穆淩笑了起來，而後看著奄奄一息的清彌，毫無掩飾心中的計謀，全部說了出來。
“……”
“所以等到那個時候，我們隻要上演苦肉計，皇上到時候一定會心軟，而且，按照秦淩湛那囊包的性格，肯定會接受。”
“到時候就不怕不好聯手，就算皇上知道了又怎麽樣，他不是命不久矣了嗎？”
“……”
眾多的話語不斷的湧入奄奄一息的清彌的耳中，她想要起身，想要逃走，可全身的疼痛暗示著她離不開這裏。眼淚在這個時候後流了出來，楚明蕭，我們是不是就這樣了？
“怎麽沒見郡主的身影？”參加玩家宴會，楚明歌出門，便看到木欄杆處靜力著的楚明蕭，它一手勾著酒壺，背部微微依靠著身後得欄杆。
“這裏是她家的府邸，你說呢。？”聲音淡淡的飄來，楚明歌總覺得，這一刻的楚明蕭，陌生至極，看來，當時就不應該讓他下定決心娶清彌。
這樣子反而害了他，楚明歌微微勾唇，而後走到他的麵前，“每個人都有太多無奈的時候，利益還是真心，在某些時候，涇渭分明，可有時候，你越是抵抗，它反而會想漩渦一樣吸引著你。清彌雖然……但是看得出來，她對你是真心的。”
楚明歌望著前方的那株梅花，真實奇怪，現在已經到了春天，依舊還能有梅花盛開。這凜城，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還真的是不少。
“所以我選擇了和爹一樣的道路。不是嗎？”楚明蕭微微勾著唇，眼角眉梢是止不住的苦澀。
這番話停在聽在楚明歌的耳裏，卻是十足的悲涼，那天楚明蕭問爹，對她母親是不是真心的。
爹回答的模棱兩可，可到底。明白認人還是能知道呢裏麵的意思，大概就是說，“人生在世，哪裏會有十全十美的順遂人心，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既然娶了，那就安心過日子。”
“即使這裏麵險象環生，必要時還得犧牲一切，可到底，女人如衣裳，該換就得換。”
看，多麽可笑，所以楚明蕭的心，在那一刻，就已經死了。他在蘇月眉的眼裏，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波瀾，反而，她對著風禦慕，漏出的心疼，深深的灼傷了他。
所以，他的心，已經走到了盡頭，母親，生他的人，卻是從來沒有撫養過他，磕磕盼盼，娘，我終究還是成為了像爹那樣的人……
楚明歌站在原處，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她滿腹經綸，上一世的蘇月眉，並未如此的存活在楚明蕭的心裏，所以楚明蕭因為她，楚府因為她，被滅了門。
男女的愛，放在這個時候來說，放在楚明歌的身上，來說，是最無足掛齒的一件事。因為她的真心，她不敢正視，上一世的以自己，付出了真心，卻是落到如此的下場。還有什麽樣子的經曆，稱之為過來人呢。
楚明歌搖了搖頭，而後便房間而去。獨留下楚明蕭一身落寞的情景，暗處的清彌蒙著麵紗，，一雙眸子灰暗無比，楚明蕭，這就是你的真實想法吧。
淚水湧上心頭，她一步步的離去，地上滴了些血水，很快就被風幹。疲倦的身軀，麻木的軀幹，她好像已經死了很多次，可是楚明蕭，你的舉手投足超能便能頃刻之間讓我活過來。
第二天，皇上因著身體，隻能做坐馬車前去，而其他人，除了女眷，都騎上了馬，春風滿麵，瀟灑至極。
皇上為首的馬車依然自然是拍在前麵，，慢慢悠悠的，一炷香的時間，眾人才來到布置好的營帳處。
鮮草肥美，周圍都圍著營帳，打著木樁，草地上已經搭建起來好多營帳，大大小小。正東方的位置，有一個發發大大的圓台，上麵放著一把龍椅，而坐下便是平常用的書案，還有蒲團。已經按照人數布置了，不多不少，禁衛軍與禦林軍在四周巡邏，稍有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眸子。
現在正視是晌午，皇子王爺分別而坐，皇上坐在中間的位置，分力兩邊的，是李兆雪和皇後。
“臣聽聞太子殿下驍勇善戰，去年全勝而歸，獵物最多，臣沒有幸觀摩，今日，但求殿下賞臉。”
在座有人微微說著，而對麵的四皇子和二皇子卻不以為意，好你和個太子，竟然輕鬆的就拉攏了這麽多的人，果真是太子，手段之高明。
“啟稟父皇，兒臣也知道大哥技術好強，但今日不同往日，三弟戍守邊關這麽多年，想必也是練就了一番本事，倒不如讓他們兩位比比。反正，大家不過就是圖一個克樂嗎。”
四皇子率先開口，既然瓣不到太子，那就給他使絆子，這樣子總沒有錯，太子這個人，好勝心這樣子的強，一定會拔得頭籌，力壓秦淩淵，那就有趣了。
雖然結果此刻已經注定，但這個過程，還是給他添幾分調味才好玩。要不然，按照太子的脾性，讓她他贏得，也太這樣子的簡單了。
“老三，你覺得怎麽樣？”
秦淮坐在龍椅上，目光灼灼的望著秦淩淵問道。他自個的兒子，他能不知道嗎，這個老二，就知道會讓人看笑話。
“二哥的提議尚是不錯，大哥設無虛發，能跟大哥同站，是兒臣的幸運。”
秦淩淵微微站起身，而後朝著秦淮拱手說道，他哪裏不知道，如果真的要比，秦淩湛不會是他的對手。
可現在，秦淩淵有把柄在他的手裏，不得不從。而隻能凸顯秦淩湛的武藝高強才是了。
“那好，時間在太陽的時候，誰獵的野獸最多，朕重重有賞。”
秦淮哈哈笑著，果真是人中之龍，氣場卻比其他的人威武了不知多少倍。
“是。”
“其他人也如此，誰獵的野獸最多，朕同樣有賞。不用顧及是太子或者皇子，一律平等相待。行了，既然知道了，就前往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