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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白白便宜了他

  仿佛又回到了昨晚一樣,旁人不知道楚明歌的身份,可秦淩淵心裏知道的一清二楚,他這樣幾次三番的與她在一起,某些時刻,就像是故意設置一樣,楚明歌閉著眸子,沒在多想,說不定,秦淩淵正那樣的凝視著她呢。


  “楚明歌?”秦淩淵試探著出了聲,他知道有他在,她是睡不著的,剛好他也睡不著。


  楚明歌沒有應聲,當做已經睡著,秦淩淵也不惱怒,堪堪起身,躡手躡腳的走到她的床前,“我知道你沒睡。”


  楚明歌猛然睜大眼睛,她可是連身上的外套都沒有敢脫掉。秦淩淵就站在她的床前,楚明歌渾身戰栗,卻也耐著性子,將被褥往上拉了拉,“明天就到京城了,時候也不早了,你……早些安歇吧。”


  隔著帷幔,秦淩淵啞然失笑,到底,這楚明歌什麽時候才能正視他呢。“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初到邊關的事。”


  看著床上的人,秦淩淵也不惱怒,堪堪靠在床沿上,一雙眸子陷入了深沉中,“當年大雪覆蓋整個道路,行徑途中我們掉入了冰湖。”


  他淡淡回眸,看著楚明歌的身子動了動,嘴角勾起笑意,“是花漓的哥哥救了我。我初到邊關,很多事都不懂,行兵打仗,我隻管橫衝直撞,讓很多兄弟賠了性命,那年我背後中了一刀,睡了三天三夜,也是她的哥哥,我的義結大哥照顧我。”


  “我生辰的時候你送了我一隻狼毫,你讓我用眼,好好看盡人世,那時候我就想,我一定不能辜負了你,好幾次在鬼門關前不斷的遊蕩,可我想著,京城還有你在等我,我們的皮契約還沒有實現,我不想死,我不能死,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我不知你為何女扮男裝,但大底是有什麽苦衷,這麽多年,你身為楚府的嫡子,我知道你身上的擔子之重……那年我回京城隻是為了送你玉佩。”


  “這麽多年,從未有人真正關心過我,可你不同,那年,我以為我對你……所以像父皇請旨去了邊關,一方麵躲避你,一方麵曆練自己。現在我回來了,楚明歌……給我一個機會。”


  床上的人已經輕微的顫抖,一雙眸子散發著不可置信,這麽說來,當年秦淩淵突然去邊關,是因為他當時喜歡上了她?那時候他不知道自己是女兒身,所以誤認為自己有斷袖之癖?

  楚明歌斂了斂眉目,而後淡淡開口,“殿下與臣之間的契約,臣會盡心力辦到。”


  楚明歌下定了決心一般,堪堪坐起身,而後微微拱著雙手,“殿下現在緊要的事,應該是黎民百姓,就像蘇州陳府糜爛不堪,這就是殿下所憧憬的?兒女情長隻是人生之中的一部分,還望殿下日後莫要困於此。”


  楚明歌說完,一顆心跳個不停,已經連續了這麽多天了,她都不敢正視秦淩淵,倒不如,今天把話說開了,日後倒也好在一塊商量一些事,她也不用再在這方麵浪費過多的精力。


  “你當真這麽想?”秦淩淵站直身子,看著帷幔裏的楚明歌,心裏有什麽落了下來。


  “明歌心裏裝的是家國天下,想必殿下也明白這個道理,如今皇上病重,太子活動明顯,殿下打的勝仗歸來,自是名震一方,有些事,相信臣不說,殿下自然是抉擇。孰優孰劣,還請殿下放寬眼界。”


  楚明歌麵不改色的說完,這幾天,她一直困擾於秦淩淵,幾年不見,當年那個毛頭小子現在長的好像更高了。這麽多年沒見,他臉部的輪廓更加的深邃的。


  醉風樓的相見,本就不是她願意,仿佛從那刻起,自己就開始躲避他,每一次秦淩淵一出現,就在她的心裏乍起一層層的水花。


  所以她躲著他,這些天秦淩淵也應該發現,在麵對他的時候,自己的有些情態,已經足夠失禮。這一次,這一晚,既然他攤開了,那就說明白。


  不是不喜歡,隻是她不敢,上一世便是錯信了他人,落得慘死,還連累了整個楚府。她臨死的那一刻,看到了秦淩淵摘掉了人皮麵具,她死前看到了他。


  “先生說的是,學生今日所說,如若先生揣著明白裝糊塗,學生日後也會打點事宜。”秦淩淵微微拱手,而後堪堪離開,“學生還有事,先走一步,先生早些休息。”


  再留在這裏,隻會徒添傷心罷了。楚明歌啊楚明歌,到底有什麽橫亙在你心裏,讓你這般的難以觸碰。


  秦淩淵靠在門外,一雙眸子漸漸暗了下來,他從未如此過,剛才的心事完全吐露,楚明歌的話已經明白的再不能明白。


  讓他好好管理朝政,好好安心在朝堂之上,兒女私情,等到贏到了天下的時候,再去談及。秦淩淵勾了勾唇,也好,到時候再說吧,這些天,從凱旋歸來,就一直對楚明歌圖表心意,也是時候收斂一下了。


  這一夜,秦淩淵在前廳坐了一晚上,一夜未眠,讓他看上去少了一絲精氣神兒。


  當風禦慕拉著蘇月眉下樓的時候,就看到秦淩淵坐在一張桌子前,眸子裏布滿淡淡的憂傷,風禦慕也沒有過去打擾。直到看到了那個女子,她下樓後便坐到了秦淩淵的身側,巧笑倩兮。


  風禦慕一掌拍在欄杆上,難不成他是玩弄楚明歌的感情?這事可就難辦了,這一群體,本就不為世俗所承認,若是楚明歌吊死在這顆書樹上,人家偏偏不領情怎麽辦。


  楚明歌那樣子,生的白淨,是女人看了都會動心,更何況是男人,不過這秦淩淵也生的不錯啊?


  “你在這幹什麽?”楚明歌才下樓,就這一把樓梯,大清早的風禦慕就堵在了她的麵前。


  風禦慕堪堪轉身,拉著蘇月眉,而後一把攬上楚明歌的肩頭,將他帶著往下。


  “哎,你放開……”楚明歌伸手去推,卻被風禦慕勾住脖頸,兩人貼的極盡,“兄弟,看來你有情敵了啊。”風禦慕在楚明歌的麵前,自是不避諱什麽,張著嘴就將腦海裏的東西說了出來。


  “你……胡說什麽。”楚明歌將就著一肘子擊在了風禦慕的腹部,疼的他倒吸涼氣。


  “你沒事吧?”蘇月眉聽著風禦慕的聲音,連忙關心的問道。“沒事。”風禦慕伸手捏了捏蘇月眉的臉頰,而後又勾住楚明歌的脖子,“放心,兄弟我會幫你的,就這樣吧。”


  說完便放開了楚明歌,攬著蘇月眉就下了樓,自從上次蘇月眉說她恨自己,過了一夜,醒來的時候就忘了大部分的人物。這些楚明蕭當然是不知道的,隻是不知道蘇月眉這個情況什麽時候會好起來。


  楚明歌耳根子紅了紅,剛才風禦慕最後的話是他會幫她?!這風禦慕,在他眼裏,她和秦淩淵不會是斷袖吧?!心裏暗暗說了幾句,然後便從容的下了樓。


  過了好久,楚明歌才知道風禦慕的意思是什麽,花漓被風禦慕請到了一旁,蘇月眉坐在風禦慕的身側,位置就剩下秦淩淵左側的那個,楚明歌硬著頭皮走過去,沒成想風禦慕便遞過來酒盞,“上一次你還和我在醉風樓喝酒,怎麽,是不是有人在,就說自己不會喝酒了。”


  風禦慕挑著眉頭,一雙桃花眼眯著打量秦淩淵,見他毫無動靜,不對啊,昨日他還替楚明歌擋酒呢,怎麽今日?難道鬧矛盾了?

  風禦慕清了清嗓子,而後將酒盞推進,“等回了京城,老地方,不醉不歸,那時候你可不能在喝醉了,白白便宜我跟你睡。”


  楚明歌本來想瞪風禦慕一眼,正喝著手裏的茶水,忽略了風禦慕遞過來的酒水,聽到他最後一句,口中的茶水差點兒噴出來,嗓子被嗆了嗆,楚明歌咳嗽了幾下。


  什麽喝酒,這風禦慕吹起牛來,還真是沒輕沒重。不過他並不知道自己是女兒身,聽在旁人耳裏,倒是不足為奇,可秦淩淵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風禦慕這一出……


  “我說你不要這麽激烈吧,我說錯了嗎?那晚你可是緊緊抓著我,我推你還推不動呢,話說你這小身板……”


  “夠了。”秦淩淵握著茶盞的手緊了緊,而後伸手將風禦慕遞過來的酒水伸手接過,一飲而盡。


  “我去叫大學士,用完膳我們便出發。”而後,頭也不回的回了樓上。剩下幾個人幹瞪著眼。


  楚明歌看著風禦慕,真是想把他這腦子撬開看看,他們合作這麽多年,還真沒看到過風禦慕這般模樣。


  “我和他是朋友,以後說話,注意分寸。”楚明歌堪堪開口,而後夾了一筷子的菜放到蘇月眉的碗裏,花漓在秦淩淵上樓的時候,也跟著上去了,腳被纏了幾道,看樣子應該沒什麽大事了。


  “我說你……”風禦慕憤憤不平,而後轉頭看向蘇月眉,她靜靜的坐在他身邊,也不說話,剛才說的,她應該已經聽到了。風禦慕回瞪楚明歌一眼,“你就拖著等他另尋其他人吧。”


  說完,就打橫抱起蘇月眉離開了這裏,叫了飯菜送到了屋裏。桌上隻剩下楚明歌單薄的身影。


  白白錯過了秦淩淵?能算嗎,昨晚已經說的很清楚,他們是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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