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你做夢!
“咳,咳——”楚明歌一把推開陳老爺,捂著喉嚨不斷的咳嗽,一個空白,酒盞裏的酒水全部吞了進去。
“哎呦,小娘子沒事吧?”陳老爺一個勁兒的上前關懷,楚明歌微微躲開他的身影,靠在身後的欄杆上緩了一會兒。
“你說話算話。送我回去。”喉頭處還有陣陣辛烈的氣息,楚明歌聲音中添了幾分沙啞,更添嫵媚。
“哪能啊,我們來談談條件不是。”陳老爺一隻手撫上楚明歌的肩頭,楚明歌剛想伸手打掉,身子剛站直,想要往旁邊躲去,便被陳老爺抓住雙碗壓到身後的木欄杆上。
“你這樣做,置國家律法於不顧,皇……”楚明歌的話還沒有說完,陳老爺便拉扯著她身上的衣衫,楚明歌心急,渾身像是提不起來任何的力氣一樣,軟綿綿的想要探下去,難道是酒水有問題?
陳老爺見眼前的女子眼神開始潰散,更加加快了手上撕扯她衣服的動作。
“哎呦——哪個渾蛋!”陳老爺臉上被打了一拳,全身朝著地上躺去。
秦淩淵霎時攬過楚明歌,將她的衣衫拉好,還好,沒有什麽大礙。想了想,又撕下衣擺處的布條,將楚明歌的麵容遮了起來,唯獨漏出一雙眸子。
“你個兔崽子,你居然敢打我!”陳老爺叫囂著爬起來,“來人,給我來人!”
秦淩淵見狀,踢起地上的酒盞,就砸到了陳老爺的腦門上,“哎呦——”陳老爺又疼的蹲了下去。
秦淩淵攬著楚明歌走了幾步,發現她全身的力氣掛在了她的身上,麵色紅潤,難道!
秦淩淵繞過膝蓋,將楚明歌抱在懷裏,急匆匆的就往進來的地方趕去,這陳府實在是太大,找到楚明歌可費了不少的力氣。
“快快,你們去那邊。”有聲音響起來,秦淩淵抱著楚明歌進了一個屋子,而後匆匆關上門,潮濕的味道不斷的傳來,太黑,根本看不清楚前方的道路。
這陳老爺還真是吝嗇,即使到了晚上,也不肯點燈。“楚明歌,楚明歌——”秦淩淵將她放到床上,小心的呼喊著她的名字。
楚明歌大腦混沌,身體渾身無力,她聽到了秦淩淵的聲音,伸手便拽住了秦淩淵,卻總也醒不過來。
“一間一間屋子的搜!”遭了,秦淩淵一頓,連忙抱起楚明歌,躲到了床榻後麵,因為有帷幔,遮擋了他們的身影,房門被打開,火把照亮了一切,而後又響起關門的聲響。
這麽呆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必須得趕快出去,看樣子,楚明歌是喝了帶了軟骨散之類的東西,還好,那老頭並沒有給她喝那種東西。
聽著周圍沒有了響聲,秦淩淵才抱著楚明歌出來,他先一個人打開門看了看四周,而後才堪堪關上門,起身抱著楚明歌便徑直走了出去。
陳府之大,陳老爺又怎麽會沒想到會反複搜索,隻恐怕他們再在這裏,遲早會被找到。
秦淩淵不斷的在假山周圍躲藏,等人群退去了不少,才又出來。
互的頭頂有網照下來,秦淩淵躲閃不及,被圈在了裏麵,小心的嗬護著楚明歌,秦淩淵撐開一點空間,眼神像著四周看去。
“給我帶過來!”有粗糲的聲音響起,不用想也知道,那是陳老爺,網被撤去,隨之而來的卻是那些人帶著布條與粗繩走進。
秦淩淵揮退靠近他們的人,而後緊緊攬住楚明歌。陳老爺見狀,吩咐其他人全部將他兩圍了個水泄不通。
“想要出去也不是沒有辦法,諾,放下你懷中的人,我便讓你安然無恙離開,怎麽樣?”陳老爺倒也清閑,喝著酒盞裏的酒水,一副勝卷在握的狀態。
“做夢!”秦淩淵大喊一聲,而後怒視著前方的人,如果他是平民百姓,會不會就像是這般模樣,任人宰割,毫無還手之力。可他偏偏不是,三皇子的身份在這個時候也失去了價值。他不能暴露了身份。
“來人,將他們給我抓起來,一早送官!”陳老爺將酒盞摔在地上,目光卻停留在楚明歌被蒙著麵的臉上。
秦淩淵微微側身,擋住了他的視線,如果不是背後的傷口,或許還有可能逃出去,可是現在……
秦淩淵抱著楚明歌,被一眾人推入了漆黑的屋子。秦淩淵看不到路,隻能順勢摸索著,有潮濕的氣味,“哐當……”撞到了什麽似的,秦淩淵穩住身子,而後伸手摸了摸剛才撞到的地方,十分的紮人。
這間屋子好像是柴房?秦淩淵穩了穩身影,才漸漸放下楚明歌,脫了外套,鋪在地上,將懷中的人放了上去。
“冷……”楚明歌緊緊抓著秦淩淵的衣衫,不肯鬆手。身子升起股股的寒意。
秦淩淵微微低下頭摸了摸楚明歌的額頭,在她的身旁坐下,而後將她攬入懷裏。
身上的衣衫早就在剛才脫的時候被扯出了些許,胸膛這時候微微漏了出來,楚明歌好像發燒了,額頭滾燙,可身子卻瑟瑟的發抖,秦淩淵攬著她越發的用力,忽的,楚明歌的頭在他的頸窩微微的磨蹭,真是該死。
“別動。”秦淩淵拉住楚明歌的手腕,天知道,這個感覺,好像又回到了那次接風洗塵,他被太子下了藥。
楚明歌渾身發冷,而他渾身發燙。黑暗裏,秦淩淵的眸子沉了沉,而後將楚明歌轉了個方向,讓她盡可能全部身軀靠近自己,而後在緊緊的用內衫包裹住她。
楚明歌臉上的布條被秦淩淵拉了下來,布條不透氣,好讓她透透氣。若是讓外麵那些人知道楚明歌的身份,唯恐楚家不會有難。
這一拉不用緊,楚明歌的雙唇剛好貼在了秦淩淵坦露的皮膚上。“嘶——”秦淩淵倒吸一口涼氣,而後背部看著身後的牆壁,全身燥熱至極。
好在,楚明歌並沒有多大的動作,隻是這樣用頭磨蹭了一會兒,便伸手攬住秦淩淵的脖頸,沉沉的睡去。
秦淩淵伸手摸了摸楚明歌的臉頰,雖然看不到她現在的模樣,可等一醒來,會是什麽情形,恐怕楚明歌會恨不得永遠不要再見到他吧。
喝了軟骨散,是會有這樣的症狀。秦淩淵微微放下手,而後攬住楚明歌。等她身體恢複過來之前,他要離她遠遠的,他不想放棄接近楚明歌的機會。
忽然有腳步聲響起,秦淩淵貼著牆壁聽了聽,才微微動手將楚明歌與他拉離開,將她蒙上布條,而後再穿好外衫,攬著楚明歌起身。
果真,便有腳步聲不斷的靠近,過了好大一會兒,怕是間間屋子那些人都去搜羅了一番。
等到他們這間被打開之時,秦淩淵撿起手邊的木柴,火把照亮的瞬間他剛想刺過去,卻看到了自己的手下。
“參見三皇子。臣來晚,讓……”
“免了,找到路口,快離開這裏。”秦淩淵將手上的木柴扔了出去,果真,這裏是柴房,還有老鼠的唧唧聲。
秦淩淵看了看懷中的人,還好,麵目已經被遮好,別人是認不出的。等抱著她出了柴房,陳老爺的大批人馬便已經趕到,一隊人護送著秦淩淵離開,另外一部分在與那些人糾纏。
順利的,秦淩淵出了陳府,而懷中的人卻是怎麽也不醒。手下人都是軍營裏回來的時候跟著來的,都是心腹,身手自然是比那些人好上好多的。
“手腳幹淨利落處理好一切,而後全部撤離,不要留下證據。”
秦淩淵低頭吩咐了幾句,就讓人找了輛馬車,朝著客棧的方向而去。林辭還沒有睡去,剛替風禦慕換完藥,出來便於秦淩淵碰了麵。
“她中了軟骨散,大學士可有辦法?”看了看懷中的人,秦淩淵慌慌張張的朝著林辭說著。
“先送她回房。”大學士眼裏的憂慮又深了起來,那不是楚明歌是誰,即使蒙著麵,他也能知道是她。
秦淩淵將被褥蓋好的時候,林辭正好端了藥進來,“這次喝了,隔三個時辰又喝一次,藥材老夫已經準備好,你按照上麵的煎煮。”
林辭放下瓷碗及藥包,便堪堪邁著輕盈的步子離開。秦淩淵趕忙端了藥過來,舀起來吹了吹,而後堪堪遞到楚明歌的嘴邊,可她不張口,藥又流了出來。
“楚明歌——醒醒……”秦淩淵放下瓷碗,輕輕喚了幾句,眉頭緊鎖。
“冷……”楚明歌嘟嚷著。
“喝了藥就不冷了。”楚明歌微微眯著眸子,實現模糊,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娘,我冷……”
秦淩淵僵了僵,感情楚明歌把他當做是她娘了?!“我喂你喝藥。”這次效果著實好了一些,可喝到一半不到,又喂不進去,秦淩淵輕輕捏著楚明歌的下頜,迫使她張開嘴巴,將藥輕輕的放到她嘴邊,沒想到楚明歌卻伸手打掉他的手,藥灑了他滿身。
“娘,我冷……”秦淩淵眉頭緊鎖,似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輕輕喝了一口瓷碗裏的藥,便輕輕湊近楚明歌的嘴唇,心裏跳個不停,這算趁人之危?可她不喝藥,難保身子不會落下什麽病根。秦淩淵想了想,便微微湊近楚明歌的嘴唇,而後微微撬開她的唇瓣,將口中的藥全部慢慢的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