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送上門來
“吩咐其他人做好防備。留下三分之一迫不得已的時候疏散百姓。其他人兵分三路,西戎城裏的人,不要裏應,全部按兵不動!”
秦淩淵匆匆吩咐著,將所有人手吩咐下去,而後匆匆爬上瞭望台,看了看底下的情景。
真不知道西戎什麽時候才能真正的戰一場!上一次發動,損失的是雲泱國,這一次,雲泱國已經被吞沒。這一次,會不會是真的?
秦淩淵暗自握緊拳頭一拳打在欄杆上,“撤回主道,留下一部分,其他人從兩側攻擊!”
陣法不斷的變換著,秦淩淵匆匆趕下去,這時候,一定不能亂了陣腳!
騎上馬匹,秦淩淵拔出佩戴的腰劍,便率領軍隊浩浩湯湯對質穆淩的軍隊。
如果先前是秦淩淵多想,那麽,再見到穆淩的時候,心裏的不安才微微放下。
一國之首,能夠親自率兵,已經很大程度上說明了這一戰,必定是,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怎麽,金翎關由你帶兵了?”穆淩穿著金黃色的鎧甲,不明意味的看著遠處的人。滿臉的不屑。
“你不也親征?金翎關像來是能者自居,恐怕要虧了你的想法了。”
隔著眾多的人群,秦淩淵望著原處的穆淩,一字一句的說著,生怕別人聽不清楚。
“哈哈哈哈……”
“後生可畏,當真是後生可畏。”穆淩斂了斂眉目,抬眼望了望四周,“進攻!”
一聲令下,身先士卒,所有人抬著劍戟,提著大刀,便朝著對方而去。
“前進!”
秦淩淵拔出腰測的利劍直指蒼天,嘶吼聲不絕於耳,浩浩湯湯的軍隊,兩方的人馬交織在一塊。黃沙漫天,血腥味十足。
刀劍刺入血肉的聲音不斷響起,穆淩騎著馬兒,坐於正中央,前方是廝殺的人群,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玩味的看著眼前的事物。
秦淩淵提著劍,不斷的揮著,敵人一波波的來,他一波波的揮開一條條的道路。
眼神猩紅的看著穆淩所在的地方。答應過穆羽,要留他一條命。擒賊先擒王,隻有製止穆淩,才有更大的勝算。
廝殺聲不斷的響徹天際,兩邊換亂,不斷的有人倒下,土地染上不明意味的鮮血。
“砰砰砰——”
兵器不斷的碰撞在一起,秦淩淵堪的下馬,提著手中的劍不斷的揮著周圍的人。
穆淩眼睛一橫,看到正在逼近的秦淩淵,嘴角微微勾起,而後駕著馬匹手中提著長劍攬入一波又一波,不管是敵人還是自己人,刀劍不長眼,殺紅了眼,每個人都想要將對方置之死地。
“我知道他在金翎關,我們兄弟的事,還是讓他來跟我算,你說是吧!”
穆淩忽的左偏,右腳抬起,朝著秦淩淵提去,秦淩淵用劍擋在前方,而後身子低沉下去,左腳踢中穆淩的腳踝,擋開穆淩揮霍來的利劍。
“我是周朝三皇子,對付你,夠了。”
兩人利劍擋在一塊,眼神分外的晦暗,“好啊,可別讓我失望!”
穆淩轉身,力道加重,手裏的利劍不斷的辭退著秦淩淵。
“嘶——”
秦淩淵的利劍刺入穆淩的肩膀,眼神分外的猩紅,血液順著利劍一滴滴的滴落。
“撤——”
穆淩陡然抽出,而後快速翻身上馬,對著人大喊一聲,而後他身後不斷的有人衝上來,黃沙滿天,迷了眸子。
秦淩淵被困住,隻能看著穆淩的身影漸行漸遠,手裏忙不迭的對付著眼前的人。
“讓人快傳,城裏的人行動,潛入皇宮!”
剛才的那一劍很重,他本不是有意,無意中刺入穆淩的肩膀,估計也足夠讓他覺得夠嗆得了。
“整合隊伍,等待命令。”
這個時候,穆羽先前提到的西戎皇宮的弊端,就發揮作用了,趁機打入皇宮,到時候裏應外合,即使西戎再怎麽的易守難攻,等到裏麵的人占據了皇宮,就是西戎命數盡的時候了。
楚明蕭低著頭,走在集市上,真是不知道秦淩淵怎麽想的,這麽危急的時刻,居然派遣到西戎做臥底?
前幾日進城,便聽到西戎要行兵打仗的消息,今日集市上店鋪全部關閉,行人三兩,恐怕說的是真的了。
秦淩淵啊秦淩淵,你可要停住啊!楚明蕭搖了搖頭,而後快速朝著皇城的地方走去。要找到秦淩淵交代的入口,那樣進出就方便很多了。
“哎,公子,今個我醉風樓的花魁可是難得露麵,公子不進來看看。”
這行兵打仗,老百姓也還是要生活不是。尤其這風月之地,恨不得一天日日夜夜都能夠打開門迎新客。
看到是先前救過他和蘇月眉的的花娘,楚明蕭麵上一燒,慌忙低著頭,手臂佛落花娘的手。
“我還有事。”
說著就要走,花娘顯然逮住楚明蕭,看穿著,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即使布料與百姓的差不多,可花娘慧眼識英雄這麽多年,這布料,若不是大戶人家是根本買不起的。
“哎,哎哎,我說公子,這……是你!”
本想著不想放過好不容易逮住的人,花娘自是匆忙拉下楚明蕭的衣袖,待看清容顏,腦海裏自然而然的索羅處幾個月前救了他的模樣。
“閉嘴!”
身份被識破,他是周朝人,如今又是在西戎,這裏是西戎的腳底,花娘雖然是周朝人,可是這麽多年,都是在西戎,現在正是打仗的關鍵時期,要是讓人知道了,還沒有混進皇宮,恐怕就已經身遭不測了。
他有必要,要把眼前的人封口。楚明蕭一個眼神掃過去,而後快速跨步進入醉風樓,“你們先下去安排。”
小聲的對著身後的人說著,而後便徑直入了醉風樓,要是不解決這等事,恐怕夜長夢多。
“我說,你也別顧著倒酒啊,總得陪我喝一杯不是。”
那人肥頭大耳,眼神色眯眯的望著蘇月眉,就差口水沒有流在桌上了。
“我、我不會。”
蘇月眉放下酒壺,雖然隔著幾個位置,可心裏還是沒底,風禦慕說的過幾天帶她回去,可沒想到戰爭就已經來臨,現在,想離開是不可能的了。
那筆賬還沒有和花娘算,就又被她壓了陪酒,大庭廣眾之下,像來若是發生什麽,花娘會來救她的,所以她才會答應。風禦慕現在還在睡覺,要是讓他知道了,非得把她扒了一層皮不可。
“呦,你這不是糊弄爺麽。”那人挪了挪位置,伸手便想要抓住蘇月眉得手。
蘇月眉一個微步,快速起身,便退了幾步,身後卻抵住一個堅硬的胸膛。快速轉頭,風禦慕那妖孽的臉龐便映入眼簾。
“你……”
“別說話,這筆賬我稍後再跟你算。”
風禦慕說著,一把攬過蘇月眉的肩頭,眼神直愣愣的望著那人,“要喝多少,爺陪你喝。”
說著,便徑直坐到跟前的凳子上,一隻手拉了拉蘇月眉,蘇月眉便跟著坐在了他身旁。
“去去,哪裏來的混小子,我跟美人喝酒,關你小子什麽事?”
那人叫囂著,絲毫沒有把風禦慕放在眼裏。
“這麽說,你是不敢了?”風禦慕嘴唇一勾,而後抬起手中的酒盞,放在鼻尖嗅了嗅,那神態,要多妖孽,有多妖孽。
“誰、誰說的,喝就喝!”那人經不得刺激,風禦慕隻說了幾句,便氣的他耳根子紅了大塊,看著風禦慕就像個吃軟飯的,那人不把他放在眼裏,本想著是個弱不經風的混小子。
沒成想喝了第二杯,就“醉倒”下去。風禦慕將手中的酒喝完,而後轉頭望著蘇月眉。
“你給他喝了什麽?”
酒性再強,怎麽可能喝了二杯就倒了下去,實在是匪夷所思。
“沒什麽,隻不過是讓他睡到明早。我醉了。”
風禦慕說著,就將蘇月眉拉起身,朝著閣樓而去。
“風禦慕!”
“我是真醉了!”
風禦慕眯了眯眼,而後扯過蘇月眉,未等她掙紮,便自顧將她抱了起來,“趁著我沒看管,你倒是有閑心出來陪人喝酒了!”
風禦慕這才回歸正題,望著蘇月眉,一字一句字正腔圓的說道。
“不,是花娘。再說,隻是喝酒,又不是……”
蘇月眉沒在說下去,眼神暗了暗,“放我下去,快點。”
他們站在整個醉風樓最高最正中央的位置,進來的人都會看到,所以蘇月眉才敢答應花娘,要不然,宋番那邊又不好交代。
“你倒是長脾氣了。”風禦慕湊近蘇月眉的臉龐,酒意即刻散發在四周,蘇月眉皺了皺眉頭,掙紮著就要下去。
“你再動一下,我便把你扔下去。”
蘇月眉微微抬頭,對上風禦慕的下巴,不知道他在看什麽,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前方,蘇月眉剛想要偏過頭看看風禦慕的視線,抱著她的手力道一鬆。
“啊——”蘇月眉尖叫一聲,趕忙攔住風禦慕的脖頸,抬頭剛想要唾罵風禦慕,卻是四目相對,風禦慕的的嘴唇就掃過她的臉頰,而後淡淡勾起一抹笑意。
“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風禦慕說的輕鬆,絲毫沒有什麽掩藏,蘇月眉氣急敗壞,伸出手扒開風禦慕的臉龐,便從他懷中掙脫,剛一轉身,便與樓下的楚明蕭視線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