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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可造之材

  在這亂世之中,能夠得此一人,便是這國家的無限的潛力。


  很顯然,憑借著自己這麽多年闖蕩江湖的經驗來看。


  秦淩淵身上所流露的,恰恰是那種恰到好處的模樣。


  雪花堪堪飄落,張琦微微轉了一個身,因著烈酒,渾身的熱氣,任憑雪花無聲的墜落,點點的落雪映襯著院中那樹紅梅,格外的惹眼。


  “晚來天欲雪。”張琦握著那酒壺,隨後將身姿轉至秦淩淵的跟前,“這往後之事又有誰會說得清,既然來到這兒了,就好好銘記一番,因著信仰還是其他,隻是無悔心中那一顆躁動的內心才是。”


  隨後嘴角一笑,抬起酒壺便送至口中,酒水下肚,眼神卻分外明朗。


  漆黑的境地裏因著那點點的燈火,格外的闌珊。


  “我記得大哥說過,大哥曾是市井民巷裏的最為普通謀生的人,隻是不知道救贖大哥又上這條路的人今夕何在?!”


  張琦拿著酒壺的手一顫,腦海裏迅速湧現楚明歌的臉龐,鏗鏘有力的模樣,那般的無畏,若不是因著楚明歌替自己擺脫了賭坊,那現在自己,肯定不是這般模樣,在這樣的境地裏還能飲這一壺酒。


  “他是一個博學之人,我這樣的凡夫俗子,自是不能與他相提並論,至今都未曾遇到過他,所以我來到這邊關,保家衛國,為的他的所說,為的心中的不悔。”


  張琦沒有看秦淩淵,而後重重的飲了一口酒,紅梅格外的惹眼,叫人頃刻之間就此沉醉在其中。


  秦淩淵並未再多問,若不是因為楚明歌,自己也不會是這般的情景,可獨獨這樣的情景,卻是他心中不悔的意識。


  而對於張琦,能夠讓自己口口不離大哥這一稱呼,也如同自己剛出京城那般的相信,張琦的確是國之人才。


  眼角到下頜處的疤痕雖然分外的明顯,可也抵擋不住那俊逸的臉龐,那是成熟人的味道,渾身散發著的氣息。


  一路上,風霜刀劍,也如同自己猜測那般,還未到達邊關,就已經險境叢生。


  馬車行駛至半路,突遇結冰的湖麵裂開,若不是張琦用盡一切力氣將自己拖拉出來,恐怕再怎麽樣子的一個人的力量,自己也可能是葬身冰湖的。


  所以對於張琦,秦淩淵是懷著崇敬的態度的,那一聲“大哥”裏,包含了自己一生最大的崇敬之意。


  “我倒真想見識那人是何等風姿,能夠讓大哥如此的棄暗投明。”


  秦淩淵微微走到張琦的身旁,嘴角勾著笑意,“喝酒傷身。”隨後便將張琦懷裏的酒壺奪走,不忘挑著眉頭挑倖。


  “你小子。”已經是非常熟絡的模樣了,所以張琦才敢如此的“口出狂言”,才敢這樣子大與秦淩淵如此的熟絡開玩笑。


  世間啊,最放不下的,大底如此吧,你為何而來,為何而去,又是因為什麽,在你平生之中會發生如此的突轉,一切都讓人措手不及,一切都讓人如蒙在鼓裏。


  隻有劃破陣陣霧靄,才能見到那一縷光明,你才會真正知曉那些事態的該有的模樣。


  對於秦淩淵而言,往後的一切,唯有自己的不斷努力與客服,才能在這世道暢所欲言。


  楚府。


  來府中已經兩天有餘,算了算時間,到如今,秦淩淵應該已經抵達。若是中途不發生什麽意外的話。


  可也得因著這般,楚明歌才如此的相信秦淩淵,畢竟前世,那般的年紀,就能夠帶著部隊起兵,若不是後來的事端,有可能楚明歌還蒙在鼓裏,根本不知曉秦淩淵能有如此的膽識。


  “大少爺,蘇小姐求見。”廊簷下的縐紙紗燈隨風飄搖,而後堪堪輾轉於每個時間段,不斷的發出聲響,在這一個廊簷下如此的觸目驚心。


  楚明歌微微轉身,眼裏意味不明,蘇月眉?!隨後嘴角微微勾起,也對,好歹也算是自己的學生,能有如此這般的好學,著實是讓自己為之動容的事情,再怎麽樣子的模樣,說到底,畢竟是自己的學生。


  “知道了。”理了理袖口處的皺褶,而後抱緊那鎏金小爐,楚明歌微微邁出步子,就朝著前堂走去。


  前堂裏,蘇月眉已經端坐了好一會兒,身上的桃紅繡花衣衫格外的惹眼。


  手裏不斷的握著熱乎的茶盞,即使牆角處有炭火反複的添加,可到底,那沁人心脾的寒冷還是不能一夕之間就輕易除去。


  對於楚明歌,是自己的先生,亦是自己的啟蒙者,在這一世,能夠遇到如此的人,教會自己如此的道理,是莫大的幸運。


  茶盞裏的茶水已經喝了大半,屏障還是那般的事屹立著,隔絕了內室的一切。


  “這事你差人送來就好,怎麽還勞煩你跑如此這趟。”


  楚明歌一進門,就看到蘇月眉那瑟瑟的身影,眼神呈現放空的狀態,直到自己叫她第二聲,才堪堪回過神來。


  而後令下人取了一件大襖,送至蘇月眉手中,看著她完整的披好,心裏的那顆心才悠悠落地。


  而後又見的蘇月眉拿出書卷,帶著清香般的,包裹整潔的,堪堪在書袋裏擺放整齊。


  “上次因著月眉的過失,把先生的書卷不慎落入湖中,這是月眉好不容易拚湊到的,還望先生原諒月眉的過錯。”


  蘇月眉說著,兩隻手攪在一起,滿滿的心事,在楚明歌麵前,還是那般的無措。


  “無事,那些書卷我已看過,擱置著也隻當占據空間,你能有如此的心意,自是難能可貴,何來道歉一說。”


  將蘇月眉引至軟椅上坐下,而後又傳的茶水,下人不斷的添換炭火。才把偌大的一室內堪堪點燃一個樣子。


  書卷失去了還能再找回,可人若是失去了,那就是花費多少精力也不能夠找回的。


  這兩年自己也回過楚家幾次,那次之事還是聽得娘親跟自己說的,很難想象,那湖水是那般的冰冷,楚明蕭那身體,怎麽受的了?!


  如今又聽得蘇月眉將書卷送回,雖尚不得有多重要,可到底這一份是添加了蘇月眉莫大的心血才有如此的結果,說什麽,也不能駁回了她的臉麵才是。


  “多謝先生寬恕。”接過楚明歌為自己遞過來的茶水,那模樣刻在腦海裏,不斷的輾轉,同樣是楚家人,為什麽楚明歌就能有如此的待遇,下人們尊稱“大少爺”,那是畢恭畢敬般的發自內府。


  可到了楚明蕭那裏,怎麽的突然就是那般的絲毫沒有威嚴般的存在,著實讓蘇月眉為之一顫,心裏的疑心更加嚴重。


  這麽多年來,自己在表哥那裏,多少也有耳聞楚明歌的事,可到底,還是牽扯不到楚明蕭半分事,可到底,楚明蕭在楚家,何故這般的不讓任何人的尊重。


  “可是要說什麽?”從進門到現在,蘇月眉的反常就落入自己的眼裏,自己一直隱忍著不拆穿,可到底,蘇月眉是自己名義上的“學生”,作為“先生”,楚明歌極大的感受到蘇月眉的模樣與楚府有關。


  室內靜謐至極,炭火的“嘶嘶”聲依舊能夠聽到,在楚明歌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蘇月眉那顆跳動大心更加的激烈了,到底是說出口,還是隱忍著?

  到這個時候,自己真的犯了天大的模糊,蘇月眉將茶盞放到桌上,而後一雙眸子水靈般的望著楚明歌,欲言又止,似是在和內心做一個極大的爭執。


  “先生可還記得兩年前街道上那個刀疤男子?”靈光一現,畢竟依著自己的身份,過問楚府的家事自是不合時宜的。


  轉念之間,張琦那張臉龐便映入腦海裏,慌忙之中,也隻能用如此的借口來搪塞過去。即使知道楚明歌已經看清楚一切,可自己依舊不甘心,隻要明麵上的沒有拆穿,那麽一切就都還有機會,至少,這一次,需得小心翼翼才是。


  “嗯。他有何事?!”看著蘇月眉眼神裏過分的搪塞,楚明歌微微搖頭,自己也不好過問什麽的。


  “就是兩年前祭祀前幾天,先生離開楚府的那天,他曾來找先生,隻是先生那時候已經坐上了去往京城的馬車。月眉偶然之下遇到過他。”蘇月眉抬起頭,望著楚明歌,聲音清冽,“他說謝謝先生,多虧先生的幫助,才能脫離了那般的境地。”


  一口氣說完,自是心目中的大半心事都已經全部吐出,那也怪不得什麽,張琦就是這般的原話。


  可惜自己直到那個時候才知道楚明歌的所作所為,肅靜之意又全然加重了幾分。


  “他本就是可造人才,如今雲國又極其稀缺人物,與他而言,隻是差了一個機會罷了,我這也是成人之美。”


  楚明歌轉身,將鎏金小爐放於桌上,而後抬起茶盞,微微遞到嘴角,清香味充滿鼻尖,那樣的讓人神清氣爽。


  “先生說的即是,所以他說定會入軍營,先生的眼光可見非常一般。”


  蘇月眉眼角彎彎,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不斷的在臉上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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