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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看不清的格局

  四目相對,從小到如今,那胸腔裏從未有過的感覺如此的熾烈。


  小貴子的事全然是因為楚明歌,皇宮裏的大是大非,全靠楚明歌;自己這幽幽皇宮的度過的每一秒,短短的兩年,積攢了太多的情意無法訴說。


  如此之近的距離,秦淩淵能看到楚明歌微微煽動的睫毛,那雙眸子裏盛滿著蕩漾的光影。


  “我……”秦淩淵刻意偏轉眸子,心裏一緊,微微動了動身子,“先生可有事?”


  後背已然被雪地印濕,隱忍著刺骨的寒冷,秦淩淵堪堪伸手,將楚明歌的身影扶起。


  雪花颯颯而落,落在身上便霎時變成水滴,平時的冷然氣息消失不見,“啊。”秦淩淵再次破口而出,剛扶著楚明歌站穩,腳下一生滑,堪堪筆直的身軀複而像身後的手一推一般直愣愣的朝著楚明歌撲去。


  天地潔白一片,仿佛能聽到此次的聲音,距離之近,姿勢之越矩,隻是一夕之間的轉變,秦淩淵便扶在楚明歌身上。


  嘴裏呼出的氣流不斷的回旋,仿佛是一個黑洞般吸引著自己,秦淩淵全然忘了隔在中間的鴻溝,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屬於青澀少年獨有的羞澀。


  身子堪堪下移,看著楚明歌的樣子,生出一種滅世之感。


  冰涼的感覺襲擊而來,刺入全身流淌的沸騰熱血,身心再也不受控製,秦淩淵微微伸出雙手,用那獨有的少年的力道,輕輕攏住楚明歌纖弱的身軀。


  “楚……明歌……我……”日夜裏那些不知名的情愫,在此刻,看著楚明歌那雙無害的眼眸,徹底流露。


  雙手不斷的收緊,似是要將之揉進骨血裏。雪越下越大,鋪滿青石磚,白茫茫一片。再也顧不得那些倫理道德,壓在身上的霜雪越來越多,似是要攫取太多的溫暖,秦淩淵的身軀不斷的微俯,嘴唇觸及到楚明歌冰涼的皮膚。


  “殿下,殿下……”那雋秀的臉龐籠罩著不清明的色彩,似是穿越厚重的塵埃,不斷的在心房敲擊。


  “這裏風涼,凍壞身子可不好。”明了清晰,屬於楚明歌的清冽的聲響。


  “先……先生……”秦淩淵睜開眼眸,便見的楚明歌站在自己身前,手上還抱著鎏金小爐,儼然剛才的模樣。


  秦淩淵冷汗涔涔,屬於少年的模樣,剛才自己在這睡著了?


  環顧一周,還是在武德殿。眼神虛浮的不行,剛才自己所做的夢……夢見自己和楚明歌……那是男女之間的事,是……


  臉頰迅速燃燒,微微站立在楚明歌跟前,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雲國與西戎簽訂的二十年之約,幾個月之後便是如期,按照現在的局勢來看,兩年前西戎便已蠢蠢欲動,要是這次借著解除契約的契機對雲國發動進攻,唯恐天下不會大亂,百姓不得安生……”


  楚明歌微微站立在自己的跟前,嘴角微動,便流露太多的話語。


  “看如今這局勢,西戎要想再次發動戰爭,隻是再找一個契合點,雖然有契約為前提,但是雲國治理天下這麽多年,百姓安居,自是滿懷,若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群起未必不會不攻之!”


  兩年之間,楚明歌更加的安穩沉靜,宛若一塊古玉,需得光線十足,才能辨別出他本該的樣子。


  這才是秦淩淵極度佩服楚明歌的一麵,隻是那樣站著,就能羅列所有的困局亦或出路。


  “學生……知曉,太子那邊……”眼神變得漂浮不定,因著那夢,曖昧叢生,一顆心還是無法平靜,驚疑全部寫在臉上。連說話的語氣也開始斷斷續續。


  “殿下可是身子不爽?”從進門到現在,看著秦淩淵蘇醒的容顏,震驚便在那張臉上呈現。


  兩年來,這是楚明歌第一次見到秦淩淵這種神情。過往那般的堪堪隱藏,額前有冷汗冒出,一切都收入自己的眸子裏。


  “勞煩……先生關心……此事學生已同先生商討過……學生一切聽從先生的安排。”


  硬是憋著心裏的驚慌,秦淩淵盡力的說完整,身子微微站立,還在聽從楚明歌的安排。


  “也好,明天早堂,殿下切莫忘記。”看著秦淩淵滿臉的慌張模樣,隻是堪堪隱藏,畢竟自己見證過太多,已是輕車熟路的就知曉此前的狀況。


  彼此早已心知肚明為的什麽,就絕對不會再在這路上半途而廢!


  腳步聲漸漸遠離,依著平時,秦淩淵必然會出門送至楚明歌,可如今……


  想到剛才的夢境,秦淩淵沒來由的心慌起來,驚疑不已,楚明歌是自己的先生,是楚府的嫡子,更者是……男兒身。自己莫非有斷袖之癖?!

  秦淩淵的眸子穆然間睜大,身子不斷的後退,沒留意腳下的台階,便往後直直倒去。冰涼的地板不斷傳來寒冷的氣息,燭火掩印,幽幽一生。


  無限的震驚充斥四骸,漫漫長夜,有些事,卻在一夕之間發生調轉。


  出了武德殿,楚明歌刻意摒退身後的侍從,孤身一人朝著梧華苑走去。


  兩年了,心性早已大不相同,這兩年之間,自己沒少忙著與秦淩淵一同“合作”,一方掩人耳目,一方又要韜光養晦。


  這些日子,無疑付出了比上一世更多的心血,隻是當年的刺殺依舊曆曆在目,楚明歌至今還是想不明白,為何隻是在半路,就遭到如此的伏擊。


  再且,青妥山祭祀回來後,皇上隻字未提,後宮與之朝堂皆是一片祥和,這恰巧是楚明歌最為之疑惑的地方。


  但也多得皇上的威嚴,當時流露出的隻是說秦淩淵所架馬車出現障礙,因著道路顛簸,三皇子受了輕微的傷勢,青妥山路途遙遠,特賜三皇子與侍讀楚明歌安養。


  如此之詞,自是從天子嘴中說出,那般的威嚴不得不讓人為之信服。也不得不讓人無限製的揣測,而最終,也隻能爛在肚子裏。


  “你貴為楚府嫡子,如今又是三皇子的侍讀,於情於理,身份之顯貴,你自是不可懈怠,如今之事,朕自會查清楚,切勿讓更多人牽扯進來。”


  在楚明歌的印象裏,秦淩淵一直都是不受重用的皇子,且不說皇上時常對他的冷言冷語,自是眸子也不絲毫停留半秒。


  “朕也還真謝謝你,若不是你……都怪朕大意!”


  但也因為這樣的鐵石心腸,反而徒增了楚明歌對皇上的另一層看法。


  如今蕭家當道,雖說早已立了太子,可以後這政權,又有誰說得清,自己自是早就已經看清了太子的中庸,可奈何皇上……


  楚明歌搖了搖頭,啞聲失笑,對於皇上的心思,她是猜不透的。


  可剛才,秦淩淵那副模樣到真是把自己在心裏怯怯了一跳,許是平日裏都端的那般的嚴肅,卻不知那些微微顯現卻是如此的心悸。


  大雪紛飛,紛紛揚揚而落,滿天潔白的一片,楚明歌握緊手裏的竹節傘,滿臉的淡然,懷中的鎏金小爐更加的抱緊。


  隻微微一眼,便頭也不回,再沒有任何心緒的朝著梧華苑走去,再過幾個月,便是科舉,自己已無暇再顧及秦淩淵的異樣,隻要,他心歸楚家,倒也不是沒有以後成敗之事!


  幽幽小徑,如此這般,卻是極其的淺顯。


  “公子。你回來了。”才入梧華苑,便有宮人趕至接過楚明歌的傘,而後楚明歌接過宮人手中的貂毛毛氈披在了身上。


  “行了,天氣這般,你下去吧。”楚明歌微斂了眉目,抬步便跨入了殿門,牆角處依然炭火十足。


  燭火幽幽,隔絕了一切的雪聲,耳邊唯有那炭火“嘶嘶”的聲響,徑直跨過那排整齊的書架,楚明歌掀開簾子,便在書桌前端坐。


  隨手抽出書卷,纖長的手指輕輕翻開,便有模有樣的撻讀起來。


  兩年,為了楚府,為了百姓,自己不斷的叢中中旋。


  “如今三皇子已歸入我楚家陣營,爹一直相信歌兒的主張,隻是路途漫漫,雖說那次刺殺並不是衝著三皇子,可到底,我們還是得留一個心眼,一切還得從長計議。”


  所以這些年來,自己一直與秦淩淵與之楚府密切聯係,暗自培養自己的勢利,皇上雖然對自己有識再三,可……


  “依照你所說,那些人使刀與劍手法如此的嫻熟,雖不排除是入了軍營的人,但是歌兒,此次的刺殺,若不是你及時解圍,殊不知,皇上……雲國之內,還未有人敢如此這般,如今的矛頭所在,恐怕就在邊關!”


  如今之計,也隻能這樣!若著父親所說,當時的蕭家已是自身難保,皇上又勵精圖治那麽多年,也未曾聽聞雲國之內有任何的反叛行動,刺殺時黑衣人所使用的刀劍法式,放眼雲國,也未曾有人能如此這般。


  唯一預定的便是,那些人並不是雲國之人!


  楚明歌的心慕名一緊,若是這樣,那這不僅僅是皇宮之中的宮闈之事那麽簡單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複又看起眼前的書卷來,這一生,闔家平安,百姓安居,便是她莫大的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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