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依舊結仇

  “小順子，這雲國的江山豈是這樣就可以坐穩，太子還小，許多事還不知道，你要多多指引他，尚書府的世子也好，切莫讓湛兒……咳咳……”話還沒說完，老皇帝又劇烈咳嗽起來。 “皇上……”老皇帝氣喘籲籲，待微微平複了情緒以後才無力的朝著小順子揮了揮手，“罷了，回養心殿吧。” 小順子眼裏明滅著薄光，眼睛裏落下一層暗影，就像是有千萬無語，卻無從出口，也不敢出口，最終還是低低的喏了一聲，小心地攙扶著老皇帝一步一步慢慢往養心殿的方向走。 人啊，在大是大非麵前，總想著保全自己的利益，這就是利益熏心，所以才會有朝代的更迭。 大雨淅淅瀝瀝的洗刷世界的汙濁，雨點劈開霧靄從生的雲翳，放肆的給予世界一片明朗。 南跨院。 “二少爺，該吃藥了。”平安端著白瓷碗，一手撩起竹簾謹慎走近床邊，麵上帶著幾分忐忑之色，端的一副危言危行，見過昨晚楚明蕭的波動，心裏不時還是有幾分後怕。 “放下吧！”獨屬於少年的帶著幾分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少有的平靜了許多，仿佛平安的錯覺，一顆提著的心漸漸放鬆，他笑了笑，“您可算是不再置氣了，其實大少爺還是疼您的，不管如何，這不喝藥總歸是傷身子……” 平安的話被楚明蕭一記斜飛過來的眼刀打斷，帶著萬分的難忍與疏離。 “奴才該死！是奴才多嘴了！”平安慌忙跪下，心中懊悔不已，明明大少爺都已經親自懲處了那不長眼的奴才，二少爺為何對大少爺氣性那麽大！ “下去吧。”驀地，楚明蕭嘴角才吐出三個字，隨後偏過頭，遮蓋所有的視線。 “是，二少爺有什麽吩咐吩咐平安就好，平安就在門外守著。”放下手中的白瓷碗，瓷器與木質的碰撞聲悠悠傳在這房間裏，再度在耳畔響起。 楚明蕭假寐著，傷口還沒有完全恢複，動一下就是鑽心的疼。 他緊了緊臉盼的棉被，眼中閃過一抹惱恨，“楚明歌！為什麽相府裏所有人都為你說話？！就因為你是嫡子嗎？早晚有一天，我一定會超越你的！你等著！” 抬起床頭的白瓷碗，楚明蕭強忍著下身的疼痛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碗中藥汁喝完，抹了抹嘴將碗隨意一丟，喊來平安收拾了這才微喘著在床榻上趴好。 想到昨晚楚明歌強行給自己灌藥，自己全吐在他衣襟上，心中略感別扭，當時也不知是怎的，就做出了那般失禮的事情，雖然討厭楚明歌，但那天確實是有些出格了。 雖然昨晚楚明歌落了水醒來後便一改往常，楚明蕭摸了摸傷口，一想到楚建章毫無信任的就相信是他做下此事，心中愈發痛恨，這比厭惡楚明歌的情緒還要來的強烈，明明都是一個父親，怎的就能偏袒至此？！ 嫡子，嫡子？嫡子！ “打了你多少杖，我就還了多少杖回去。”昨晚，楚明歌是這樣說的，可是事已如此，再多的補償又有什麽用。 自己也不是煙火堆裏虛養出來的，楚明蕭握了握拳頭，滿臉的堅毅，楚明歌，咱們走著瞧！我會證明我一點都不比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