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脫衣服
依雲瞳孔一縮,她看著那飛來的長刀,實在是無法避開,就在她要嘲笑自己,就算自己如何努力,也變不成他那樣的人啊。
那柄長刀就在所有的人都以為會插到依雲身上的時候,卻發現那長刀就那麼漂浮在依雲的面前,既不前進,也不後退,就像是有人將它定格在那兒一樣,看呆了周圍的所有人。接下來更讓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就看到那柄長刀在眾人的眼中直接飛灰湮滅,變成了世間的一抔塵土。
這是什麼修為?憑空阻隔一個魔皇一樣的高手揮出的長刀,還在人們的眼中將之碎成粉末兒,而他們連出手的人都沒有看到,簡直就是神出鬼沒,這樣的實力,這樣神秘的身份,難不成這人已經是魔神一般的存在。
「滾。」
一道冷喝從四面八方傳來,那無形的威壓迎面而來,讓人喘不過氣來,功力不濟的直接暈了過去,這就是實力的強大啊,眾人心下一驚,難不成這暗處之人一事魔神境界,要不然怎麼會有如此的威力,只有一個淡淡的『滾』就已經秒殺了,這要是真的出手,眾人下意識的朝著那碎成渣渣的長刀而去,估計這就是他們的下場了。
面對著如此厲害的高手,所有人都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眼神遊弋的看著身邊的同伴,好似只有一個領頭跑得,那他絕對會是第二個。
「既然不走,那就死。」
第二句再次傳來,威力更深,讓那些直接暈過去好不容易醒來的人,吐了一口血,直接變成了半死的人,躺在地上**,作者最後的掙扎。
所有的人都像是無頭蒼蠅似的,找著那個躲在暗中的高手可是就在眾人還沒找到那個目標人的時候,就看到漫天的箭矢,平地而起,而且每一個箭矢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每一個人都緊追一個人的身影,讓所有的人臉色大變。
早就忘了這一次的任務,也不管那個暗處的指揮人,全都一窩蜂的運轉著體內的魔力,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遠處飛奔而去,一時之間鳥獸人俱散。
依雲不可置信的看著眼下的情況,一雙眸子等的大大的,震驚的完全忘記了自己身體上的疼痛。
「煞,我們該走了。」
冷冷的聲音,從馬車之中傳來,落入煞的耳中,煞也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主子,沒有想到少主竟然會暴露自己的實力,在這個關鍵的時候。
但是主子自己做什麼事情,完全不是他這個屬下可以管的,他做的只有無條件的服從。
一個瞬閃來到依雲的身邊,彎腰將依雲直接抱起,向著不遠處的馬車走去。煞突然的舉動,讓依雲有些不知所措,到現今為止,她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子抱著,還是殺神煞大人,想到這兒,臉頰就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煞倒是沒有太在意,畢竟一個女人能夠力戰這麼多人,還沒有倒下,在煞的眼中就應該值得敬佩。在加上依雲是夢妍珊的貼身侍女,所以煞想也沒有想的就直接將人給抱起來了。
煞在靠近馬車的時候,看著依雲說道:「脫衣服。」
「脫衣服?」依雲不敢置信的看著剛才還抱著自己的男子,竟然告訴她說脫衣服。
「嗯。」煞看著依雲,鄭重的點了一個頭,要知道蘭邪斯可是有潔癖的,現在他們兩人一身的血衣,而且血腥味如此厚重,他肯定只要敢接近那個馬車半米的距離,絕對會被他轟飛出來,以至於被他轟飛,還不如自己先換好衣服。
煞將依雲輕輕放下,就已經從空間裡面取出一件衣服,渾身魔力爆發,那件血衣也就被震得成為了片片碎片,露出那矯健的體魄,小麥色的肌膚,上面有著堅實的肌肉,還有那令人驚詫的六塊腹肌,看的一旁的依雲臉紅心跳。
煞這時才使了一個凈身術,黑色的玄力遊走於周身,紅色的血跡也隨著玄力的遊動,直接一滴一滴的滴到了地上,手上的衣服,在眨眼之間就已經披在了身上,片刻之後整個人也重新煥然一新。
看的一旁的依雲一愣一愣的,一個男子換衣服怎麼會這麼迅速。
煞換完衣服才看到依雲,還在那兒傻愣著,才說要訓斥她,突然想起依雲是個女孩子,想起男女始終有別,而他剛才就那麼大刺啦啦的在一個女孩兒面前換衣服,就覺得耳根一燙,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趕緊轉過身去低聲說道:「你趕緊把衣服換了,王不喜歡。」
煞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解釋,但是還是說了一句。
依雲聽到如此才想起來,自家的王可是潔癖十足的人啊,看著自己滿身的血污,這還不是找死的節奏,估計自己剛才沒有死在那柄長刀的刀下,就死在王的掌下了。
可是她也沒有什麼空間戒指之類的寶物,她 的衣服都在馬車上,可是她現在受了傷,也不好去拿,只好彳亍的說了一句道:「我的衣服在馬車上。」
沒有想到竟然聽到這麼一句,煞下意識的就像馬車看去,他可不敢去馬車那女兒家的衣服,不要說上面有自己那個可怕的主子,還有那個古靈精怪的王后,所以煞果斷性的從自己的空間裡面拿出了一件略微稍小的衣服遞給依雲,同時還有兩瓶葯。
在依雲接到之後,煞就趕緊回過身說道:「藍色的瓶子是專治外傷的,白色瓶子的那個是治內傷的。」
依雲看著手上的兩個瓶子,不覺笑了笑,沒有想到這個煞大人竟還是如此心細的男子,拿起那一個白色的瓷瓶,倒出一粒丹藥,徑自吃下。感受到丹田之處久違的魔力,稍稍運行了一周,這才稍微恢復了一些力氣,開始解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但是因為身上因為剛剛的惡戰,有了好多的創傷。所以衣服和肌膚都粘到一起了,在撕下來的時候難免會扯到皮肉。
這讓依雲不禁冷抽一口涼氣,媽的,這實在是太疼了。看著站在身旁的煞,依雲一狠心,直接乾脆,一把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撕下,霎時差點沒有把她疼昏過去,她也只是咬牙堅持著,她不能倒下,尤其還是赤身裸體的倒下。
顫抖的雙手將藍色小瓷瓶裡面的藥粉灑在自己的身上,並且胡亂的包紮好。看著自己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傷痕。依雲咬牙將煞給的衣服慢騰騰的穿上,這脫衣服疼的撕心裂肺,這穿衣服也不是一件什麼好差事,同樣疼的齜牙咧嘴,但是比脫衣服好多了。
將一切都整理得當之後,依雲才對著煞說道:「煞大人,你可以轉過來了。」
煞現在心情已經平靜了,看著此時的依雲,雖然穿著他的衣服有些滑稽,但是還算是可以,蒼白的容顏,顫顫巍巍的身子,好像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似的。
煞大踏步的走到依雲的面前,將她攔腰抱起,走到馬車上,將她在車轅上放好,自己才從另一面上去,看了她一眼,才又繼續趕車。
四蹄馬又開始在曠野裡面飛奔,好像剛才的大戰根本就對於這馬車上的人,沒有絲毫的影響。就連這拉馬車的馬,都如此淡定的拉著馬車飛速的向前行駛著。
馬車內的氣氛依然溫馨,一個紫衣華服的男子懷抱里,摟著一個嬌小可人的女子。無雙的容顏,閉著眼睛慵懶的窩在男子的懷抱之中,雙手攔在男子的腰間,小臉兒靠在男子的胸膛上,還時不時的動動那一顆小腦袋,找尋著下一個舒服的位置。
蘭邪斯看著懷裡這個是不是扭來扭去的小東西,眼神暗了暗,真是一個麻煩的女人,就連睡覺都不讓人安生。不過剛剛的人們則是更加的可惡,竟然在這個時候殺來,要不是怕驚醒了這女人,他早就一隻手把他們這幫雜碎給滅了。
蘭邪斯的眼神一下子,就幽深了起來,看著那晃動的車簾不知道在想什麼。
血腥的戰場,到處是橫七豎八的屍體。在戰場不遠處的車轍旁有一件黑色的帶血的衣衫,還有一件染血的女子的衣衫。
「主子,咱們好像來遲了一步,不過好像有人也幫了我們一個忙,只不過這結局還是失敗了。」
黑衣人在一個年輕男子身旁說著剛剛探查的結果。
「哦,是什麼人竟然會有和我們一樣的目的,還能率先出手。」
年輕男子看了一眼眼前的遍地死屍,好看的雙眸不禁眯了起來。
「主子,剛才探查這些人似乎是霧都王宮的死士。」
「哦,霧都王宮的死士。」
「這是剛剛從那上面拿到的令牌。」黑衣人恭敬的把手上的令牌交到男子的手上。
年輕男子看了一眼那個藍色的令牌,上面有著霧都特有的雲紋,只不過在那令牌的正中間有一個小小的禁字,而這個禁字,代表的卻是那個神秘莫測的霧都王宮。
「沒有想到霧都王宮的人,都有人想要他的命,去給本殿查查這人是誰?」
「是。」
「蘭邪斯,我倒要看看,這一次你往哪裡跑?」一股無聲的笑意綻放在男子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