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撈屍人
宋雅嚇到了，而在這時，一隻細嫩的手忽然搭在宋雅的肩膀上，宋雅轉過身，隻看見一張煞白的臉，臉下麵沒有身子，一顆腦袋就這麽飄在空中。
宋雅一時承受不住當場兩眼一黑昏迷了過去，等宋雅醒過來後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自己身上已經是被汗水給浸濕。
這時才聽見院子內孫二娃在給幾個孩子們一起吃打包回家的餛鈍。
孫兒娃卻是說宋雅根本就沒出去，天剛黑，宋雅就覺得很困便睡覺了，這餛鈍是孫二娃出去買的。
這就奇怪了，宋雅知道明明是自己出去買的餛鈍然後昏迷在河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呢？
我聽了之後唯一的答案就是宋雅的確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但宋雅說這夢很真實，無論是觸感還是思想都非常真實，絕不可能是在做夢。
我就在想她是不是有夢遊症？
且不管宋雅這是不是做夢，我也決定去那個河邊看看，我問宋雅還記得河邊的具體位置。
宋雅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河邊她不知道去過了多少次，那個位置她心裏一清二楚。
“對了，那個慘白人臉是什麽樣子？”我問道。
“隻是知道是張女人臉，當時沒看清楚。”
我坐在一旁拿出煙抽，我在想宋雅的這個事兒，宋雅也離開了，連抽了兩支煙，直到孫二娃過來叫我吃飯才醒過來。
第二天上午，孫二娃跟著表哥走了，據宋雅說，最近表哥基本上都在這邊，有時會叫上孫二娃，最早都在傍晚才回來。
表哥和孫二娃串在了一起，不叫上我自然也不是能讓我知道的事兒。
但這正好給了我時間，我讓宋雅帶我去那個河邊。
小鎮外麵有一片荒地，天兒轉涼後會有不少人到這兒釣魚休閑，我也來過這兒。
為此我特地帶了一把香燭紙錢來到當初跟我一起上岸的那個死孩子墓地麵前上柱香。
這地兒很少有人來，地方也荒，就連那些愛好釣魚的人也不願到這兒來。
“小家夥，最近事兒多，到現在才來看你，對不住了。”
旁邊的宋雅也跟著來上柱香，隨即說道：“那個位置就在這裏，這河不能下去！”。
我一笑：“那邊有棵樹，你去那兒等著，別過來。”
宋雅一臉好奇，我從懷裏掏出一隻小盒子，捏了二錢角香出來點著放在麵前的石頭上。
香味兒頓時侵入我的鼻子，清涼的味道使我渾身一震，隨即倒在了地上。
幻境裏，周圍一片黑暗，有不少魚兒在周圍遊來遊去，我知道這就是河底了。
除了魚兒之外，還有許多水草，那些水草縛著一具具骸骨，看起來尤為瘮人。
找了半天並沒有發現穿著白衣裳的徐瑩瑩，倒是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閥門。
這閥門上了鎖打不開，閥門內的通道是往上延伸的，至於通向什麽地方，我現在暫時還不知道。
正在這時，一股奇怪的力量突然襲來，巨大的力量正拽著我的身體往後托著，我掙紮著很快就從幻境裏醒了過來。
剛醒來我就發現拖拽我的人正是宋雅，而現在的我一隻腳已經落在了水裏。
角香才剛剛點燃，想再進那個幻境已經是不可能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
“你剛才在做什麽？一個勁兒的往河裏跳！”宋雅一臉驚疑。
我把角香的事兒跟她解釋了一遍，靠著這個角香，我可以看到一些事情的經過，從而斷定之前都發生了什麽。
角香就是進入到另一層空間，可以看到以前發生的事情，但本能太遠，例如隔個半月以上就沒法做到了。
我現在在好奇我為什麽會往水裏跳？聞了角香之後，我的身體會保持絕對的安靜，這樣沒有自我意識的動作讓我感覺水裏肯定不簡單。
當初我的確是下去過一次，但根本就沒看見什麽閥門，地兒還是那塊地兒，奇怪。
這裏不能用角香了，但用錢還是可以的，在當地有專門潛水給人撈東西的人。
這條河以前有人經常在這裏祭祀，舊時代的人封建迷信，認為世間有神靈，就祭祀活人給神靈以求平安。
被選定當成祭祀品的人會被溺死在這條河裏，事後，苦主家也不能讓人就這麽在河裏留著，總歸還是要入土為安，這樣隻是圖個心安。
於是，撈屍人的活兒就出現了，有的人認為這條河不幹淨，下去了會碰著東西，擔心小命不保，但總有一些不怕死的膽兒橫的人。
撈屍人就下去給他們把祭祀品給打撈上來，以獲取酬勞，這樣的生存方式至今都還有延續的，隻不過活兒也少了，能下水的敢下水的年輕人沒幾個。
宋雅是當地人，這塊地兒上有什麽人她都一清二楚，宋雅就提議請撈屍人下去看看。
但要請這個撈屍人有點麻煩，現如今活兒少了他們卻是不急，酬勞高不說，風險還大，去請撈屍人還得提著禮物上門，酬勞是對方說了算。
鎮子裏緊挨著這條河有一座古老的四合院，院子裏住著三戶人家，這三戶都是舊時代撈屍人的繼承人。
所以，要請他們就得弄上三份禮物，而且他們三家會分別派出一個人，也就得付出三倍的價錢！
我摸了摸口袋，表哥對我一直挺不錯，再加上工地上的紅包，對付這幾個撈屍人應該是足夠了。
這禮物也得講究，撈屍人是吃風險飯的，送禮物就得送酒，這酒隻能送瓢兒酒。
這是一種當地特產的酒，死貴，一瓶起價就是五百，約摸著就四兩的樣子。
五百是最低價，也就是四兩的，但要請動他們就必須得配個一斤的，但這兒也怪，沒有一斤的，隻有九兩。
我買了三瓶，花了三千塊大洋，可把我給心疼的，這要是在底下沒發現什麽，我可就虧大發了。
跟著宋雅提著三瓶瓢兒酒進了四合院，院子裏有幾個小孩在玩耍，看著幾個小孩的是一位相當樸素的老頭兒。
老頭兒抽著水煙袋看著孩子們嬉鬧，我和宋雅進去就表明了來意，不一會兒，另外兩家的代表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