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迷霧重重

  說到這裡，她看到簫暢的臉色難受至極，冰冷的眸子殺意大盛，不由心悸地伸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臂，用哀求的語氣說，「簫暢！我知道我爸這次錯得太過分了！可是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他吧！畢竟我及時地制止了他，畢竟，畢竟他是我爸爸！你可不可以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她說著說著，一雙眸子又蓄滿了淚水，一副楚楚可憐脆弱無助的模樣，完全不似從前那飛揚跋扈的模樣，讓人看了莫名心酸。 

  簫暢平靜地看著她說：「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實話？其實你本來可以不說的，齊小雅也會為你圓謊的。」 

  簫小茹痛苦地搖頭，「說實話，我確實想過要瞞著你，可是那樣的話，我覺得我也很臟。而且，你也知道的，我一向視你為比我爸媽還要親近的大哥哥，我喜歡你我想用真心對你，不想對你有一絲一毫的隱瞞，只因為我不甘心我們倆的感情像你說的那樣說淡漠就淡漠了！我不要那樣！更不要有朝一日夾在你和我爸爸之間左右為難！我希望你能夠看在我的面子之上放過我爸爸，原諒他這一次，我也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好好地看著他，絕對不會讓他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來！」她突然伸出手緊緊地抓住了簫暢的手臂，含淚苦苦哀求，「可是這一次，定一次就原諒他吧！他這一次只是因為長期的鬱郁不得志而一時糊塗之下做下的不理智行為！你不要跟他計較，好不好？」 

  簫暢伸手一根手指頭一根手指頭地掰開了簫小茹的手，冷冷地低聲說：「這一次，正如你所說，沒有造成惡果，我可以原諒他。可是，小茹，就算原諒了這一次，又能改變什麼呢？你還不明白嗎？早在我十八歲的那一年，你爸爸和我就已經註定是水火不相容了嗎？」 

  簫小茹一驚，只覺得頭痛欲裂，「簫暢，你說什麼？我不懂你話里的意思。」 

  簫暢站了起來，苦笑道：「回去問你媽吧！」 

  說著轉身就走。簫小茹站了起來，追著他的背影叫道：「我媽？我媽瘋了啊！」 

  他叫她去問她那失常的母親，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認為她媽從來不是真的瘋子？ 

  一時之間，簫小茹只覺得眼前重重迷霧，怎麼撥都撥不開。 

  她想深入了解，一探究竟，卻因害怕無法承受可怕的結果而躊躇不前。 

  一個人呆愣愣地站在客廳頭痛欲裂地想了好久，最終簫小茹失魂落魄地一個人轉身走了出去。 

  而簫暢此時此刻正站在卧室的窗前凝視著簫小茹匆匆離去的身影，心裡是又苦又澀。 

  他想，儘管他一直在拖延像今天這種可怕局面的出現，可是卻到底還是不可避免地走到了這一步。 

  有些傷痛，註定要讓那個心地善良柔軟的女孩受到傷害了.…… 

  當簫小茹的車子消失不見，簫暢才長長地嘆了口氣，轉身走到齊小雅的床前一張椅子上坐下，皺著眉頭細細打量她，只見她臉色蒼白，原本如玉瓷一樣玉潤無瑕的臉上布滿了一條條細小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