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再遇老爺子
這個人就是他們剛來小吃市場的時候，遇到的那個賣涼粉的老爺爺。
他們朝外麵走的時候，正好被老爺爺看到他們是從之前瘦猴子的那個屋子裏出來的。老爺爺以為小兄弟五個是跟了瘦猴子，成了他的手下。
老爺爺認為小兄弟五個本心不壞，所以急忙上前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想要勸勸他們趕緊離開瘦猴子，走上正道。
但是老爺爺哪裏知道，在現在的小吃市場，瘦猴子已經永遠的成為了過去，小吃街現在的老大不是別人，正是張衛東小兄弟五人。
老爺爺能認得出他們，自然小兄弟五個也是認得爺爺的。
“爺爺，你好啊。”小兄弟五個打招呼道。
“又是你們五個小家夥，來，來，來，跟爺爺我過來，我有話跟你們說。”小兄弟五個還沒反應過來呢，爺爺就拽著站在最前麵的張衛東的胳膊，就到了自己的攤子上，摁著他坐了下來。
張衛東都過去了，其他的四個小兄弟能不過去嗎？四個人一臉懵逼的跟了過去，在張衛東的旁邊坐了下來。眼睛緊緊盯著爺爺的眼睛，看爺爺一臉嚴肅的樣子，好像是有什麽重大的事情要講一樣。
爺爺開始說話了“你們五個小娃娃，怎麽不聽我老人家的勸呢？我不是讓你們走個正道嗎？怎麽最後還是跟了瘦猴子了？你們聽我說，瘦猴子不是個好東西，你們還小，現在離開他還不晚。以後再想離開，可就晚了。”
一聽老爺子是因為這事情攔下自己的，小兄弟五個有點哭笑不得。這老爺子還真是熱心腸，隻是這件事情要怎麽和老爺子解釋呢？
張衛東拉著老爺子的手，笑著說道：“老爺爺，我們沒有跟瘦猴子，也不是他的手下。”
應到這話，老爺子有點傻眼，沒反引過來，而後驚訝的指著房子的方向問道：“我剛才親眼看到你們從瘦猴子的房間裏走了出來，如果你們不是瘦猴子的手下，怎麽會從那個房間出來呢？那個房子平時除了瘦猴子和他的狗腿子們，沒別人進去的。”
這老爺子還說的有理有據，張衛東不知道他應不應該如實的跟他說明一切。張衛東也不知道，跟老爺子說明真相後，他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老爺爺，你相信我們，我們真跟瘦猴子沒關係。你看我們幾個像是壞孩子嗎？瘦猴子那麽壞，我們是絕對不會跟他走到一起的。”張衛東鄭重的說道。
看著張衛東嚴肅的樣子，老爺子覺得他不像是在說謊。而後用迷惑的眼神，齊齊的將小兄弟幾個都看了一遍。
“老頭子我當然相信你們是好孩子了，可是你們能跟我說說為什麽你們剛才從瘦猴子的屋子裏出來嗎？這幾天我看都沒什麽人進去，瘦猴子和他的那幫狗腿子就像是消失了一樣，不知道去哪裏了。就今天看到你們了。”
瘦猴子已經被馬鈺砍掉了一條腿，能不能下地走路那還兩說呢，他的手下也都被嚇破了膽，作鳥獸散了。當然老爺子是見不到他們出現在小吃市場了。
遲早老爺子也得知道，現在不告訴他，以後被他知道了，反而會對自己心生嫌隙的，所以張衛東還是決定先跟他說明了。
“老爺爺，那咱們可說好了，不管等會我跟你說了什麽，你都不要激動，也不要跟外麵的人說。好不好？”張衛東征求道。
“你放心，這裏的人都知道，老頭子我的嘴最嚴實了，你就放心的說吧。”老爺子拍了拍張衛東的肩膀。
“我要是跟你說，瘦猴子已經被我們趕跑了，你相信嗎？”張衛東盯著老爺子的眼睛說道。
老爺子聽到張衛東的這話，已經不能正常的思考，腦袋忽然嗡的一下，而後他抓緊了張衛東的胳膊，激動的問道：“你說什麽，你剛才說你們把瘦猴子趕跑了？”他不相信這是真的。
“老爺爺，你沒聽錯，是的，我們把瘦猴子給趕跑了，他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小吃市場了，也不會再來禍害你們了。”張衛東被老爺子抓的胳膊有些痛，但還是忍著痛再說了一邊。
他沒想到一個賣涼粉的老爺子居然會有這麽大的勁。
老爺子還是沒緩過勁來，站了起來，來回的在地上走動著，嘴裏不停念叨著：“瘦猴子被趕跑了，瘦猴子被趕跑了……”
這樣折騰了三四分鍾後，老爺子又坐在了張衛東的身邊。抓著張衛東的手繼續問道：“那你趕緊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是怎麽趕走瘦猴子的呢？”
此刻的老爺子就像是個高興加好奇的小孩子，臉上有不盡的喜悅。
“那天我們在這裏遇到你之後……”
張衛東沒有都講完話，老爺子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麽一樣，打斷了張衛東的話。
“今天早上我聽人家說，魚市昨天有很多人，到晚上才散去，是不是跟你們有關係？”老爺子的直覺還是很敏銳的，直接就問到了關鍵所在。
“恩。”張衛東點了點頭。
“你們到底是什麽身份？為什麽能調動這麽多人？是哪個大混混家裏的兒子嗎？還是警察局長家的兒子。”老爺子打量著小兄弟五個，好奇的問道。
他這個還猜的真準，按照的他的生活經驗，能調動一大幫人的不是道上混的就是警察。雖然說張衛東是上邽前公安局長的兒子，但是他這個身份跟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關係。
“老爺爺，你放心，我們什麽身份也沒有。隻是事出有因而已。”張衛東有些麵露為難。
老爺子也感覺到了，張衛東似乎有些難言之隱。“那這麽說來。你們趕跑了瘦猴子，現在你們又出現在他的房間，你們是來收拾他東西的，還是代替他來接手農貿市場的？”
說這話的時候，老爺子的語氣明顯有些生冷。對於這個原因張衛東小兄弟五個也是心知肚明。他們肯定是被瘦猴子欺負怕了，在這裏的人看來，隻要是道上想管理小吃市場的人，都跟瘦猴子是一個德行，是財狼。蛀蟲，隻會壓榨他們。
“我們是來接手農貿市場的。但是老爺爺，你放心，我們……”張衛東依舊盯著老爺子的眼睛說道。
老爺子忽然鬆開了張衛東的手，而後站了起來，“你們走吧，不要在我的攤子跟前，我們小老百姓跟你們高攀不起，你們還是走吧。我就是想問一句，今後這裏的雜費，是跟以前一樣呢，還是要重新製定。”
張衛東等人已經明顯感覺到了老爺子對他們的生疏，當然這不能怪老爺子，要怪隻能怪瘦猴子欺榨他們欺榨的太厲害了，才導致老爺子看所有的人都是一個德行。
但是現在是他們剛開始在這裏立足，所以和這些攤主之間搞好關係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攤主和“管理者”之間的這個矛盾和仇視，怎麽解決，是他們要麵對的一個很大的難題。
前人壞事做絕，後人隻是想法設想的盡力改變。
張衛東小兄弟五個也都站了起來。“老爺爺，你聽我說，我們跟瘦猴子不一樣，我們隻是想借個地方而已，不會像他們一樣欺負你們，跟你們要錢的。”
“哼……”但是老爺子並不領情，他冷哼一聲。“說好話誰都會說，瘦猴子當初來的時候，比你們說的還要好，可是花言巧語有什麽用，接收了之後，又怎麽樣呢？還不是照樣欺負我們，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又能做什麽？”
人年紀大了之後，很多時候理性的思考都會讓位於自己的經驗之談，所以無論現在張衛東說什麽好話，他都不會相信的。因為有瘦猴子這個前車之鑒。
張衛東也知道自己再多的解釋也是徒勞的，所以他也不想再過多的解釋什麽。隻是看著老爺子問道：“老爺爺，那你覺得我們是壞人嗎？”
他這麽一問，倒把老爺子給問住了。看著小兄弟五個的眼神，他內心一怔，是呀這麽小的孩子，怎麽會是壞人呢？他的孫子跟眼前的這五個小夥子一個年齡。
張衛東繼續說道：“老爺爺，我們以後要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你和這裏人的事情，不用你們趕我們走，我們自己會走的。我們趕走瘦猴子並不是隻是簡簡單單的為了一個地盤而已。”
“你想想，我們為什麽不去趕走菜市場的王超和魚市的阮大叔呢？偏偏要趕走他瘦猴子呢？而且要趕走王超和阮大叔要比趕走瘦猴子容易多了，我們和他們是朋友，我相信你也知道他們，他們都是好人，我們又怎麽可能是壞人呢？”
聽張衛東這麽說，老爺子冷靜下來了。是呀，就算他不了解小兄弟幾個，可是王超和阮三存的名聲他是聽說過的。如果小兄弟跟他們是朋友，那麽小兄弟們沒有理由是壞人啊。
再者，老爺子在張衛東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張衛東在看，他從張衛東的眼睛裏看到的是純粹和真誠，沒有絲毫的閃躲，這也就意味著他認為張衛東是沒有撒謊騙他的，
但是瘦猴子之前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那裏，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
隨後他歎了一口氣。坐了下去。“哎，你們做什麽我也管不著，是不是好人我也管不著，我隻是一個賣涼粉的老頭，好了我要賣涼粉了，你們走吧。”
看到老爺子的樣子，四眼猴拽了拽張衛東的袖子，張衛東也明白他什麽意思，隻能無奈的對老爺子說道：“那老爺爺，你先忙吧，我們以後再說。”
說完這話，小兄弟五個人向著大門口走去。剛出房間門時，還高興的心情，遇到老爺子之後，瞬間變得低沉無比。
現在他們已經得到了小吃市場，成為了小吃市場的管理者。可是他們卻高興不起來，窩著一肚子的窩囊火。
從一開始，小兄弟五個就知道這條路很難，但是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居然有一天會被除了道上的因素而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