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賭約的履行
“行了，現在其他的事情都已經沒了，咱們就該說說你的事情。”周華指著鄒麻子說道。“現在你們馬爺也在，咱們就把你和鄒麻子之前的打賭給了結吧。”
突然聽到周華莫名其妙的說打賭，著實讓馬鈺有點摸不著頭腦。不解的看著周華和鄒麻子。
“哦，對，你看你們的馬爺還不知道這事情呢，你趕緊跟他說說。”周華恍然大悟，對著鄒麻子說道。而後周華看向了郭達子對著他招了招手。“你也過來吧，等馬爺了解完你們的打賭了之後。相信他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聽到輪到自己出場了，郭達子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周華的跟前神氣的看著馬鈺和鄒麻子。他已經快要壓製不住內心的激動了，血氣澎湃。因為他拳腳不行，所以從來沒有在打鬥場上肆意的痛毆過對手。
通常情況下，他都是被人壓著打，最好的結果也是跟對手打個平手。所以想著等會自己可以親手砍下鄒麻子的雙腿，他就興奮不已。他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郭達子出去之後，張衛東本來高漲的心情突然變得揪了起來，接下來，他要緊盯著場上局勢的變化，及時的阻止郭達子。
看著郭達子得瑟的表情和鄒麻子惶恐不安的樣子，馬鈺就已經知道了，肯定是鄒麻子打賭了輸了。不過他很想知道賭注和打賭的內容是什麽。至於讓鄒麻子這樣子嘛。
不過他看鄒麻子的樣子好像是發愣，並沒有打算給他講述。於是不滿的問道：“鄒麻子，你他娘的想什麽呢，趕緊給老子說。沒用的玩意。”
鄒麻子這才打了一個機靈，被馬鈺給罵醒了過來。不過他這一醒來，直接兩腿一發軟，就跪在了地上。馬鈺一看鄒麻子這幅德行，就知道這賭注怕是不能小了。沒好氣的催促道：“出息，什麽樣的打賭，能把你嚇成這樣慫樣？”
鄒麻子這才咽了一口唾沫，唯唯諾諾的說了起來。“就是周爺還沒有來的時候，我和他。”鄒麻子說著指了指郭達子。“我和他打了一個賭。”
“如果周爺來救他們的話，他就把我的兩條腿個砍了；如果周爺不來救他們的話，我就把他的兩條腿給砍了。”
鄒麻子說話的時候根本不敢盯著馬鈺的眼睛看，馬鈺的眼睛就像是能噴出火來一樣，鄒麻子隻敢用餘光偷瞄他。
鄒麻子說完之後，周華就說話了，根本不給馬鈺任何思考的機會。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站了起來，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好了，既然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都清楚了，他說的很清楚，馬爺肯定也是聽清楚。”
“現在，既然我周華已經站在了這裏，那麽打賭的結果，誰輸誰贏，肯定再清楚不過了。那麽我們是否按照賭注來進行呢？”
周話說完特意看了看馬鈺，和鄒麻子，想從他們各自生氣和驚恐的表情中，找到一點滿足感。
“因為呢這個賭約是他們在離開我城東辦事處之前就有的，所以我作為他們曾經的老大，有義務，也有責任幫助他讓這個賭約順利的兌現。”
“當然了，這鄒麻子是馬爺的人，郭達子這邊我已經表態了，那鄒麻子那邊就由馬爺來表態了。如果馬爺說這個賭約有效，那自然是最好不過，如果馬爺說這個賭約無效，那我們也無話可說。”
隨後周華笑了笑。“當然了這隻是我個人的猜想，但是我相信你們的馬爺作為城西的老大，肯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要說周華這話也真是氣人，故意拿著鄒麻子打賭輸的這件事情來故意擠兌馬鈺，如果馬鈺承認這個賭約，那就會讓馬鈺的手下寒了心。如果馬鈺不承認這個賭約，那馬鈺就會被人認為是在有意的包庇自己的手下，這對他在今後在道上的名聲是極大的損害。
所以無論馬鈺怎麽選擇，對他都沒有任何的好處，可偏偏他還不得不選擇，這就悲劇了。
同時這樣說，也就是為了告訴鄒麻子，你的兩條腿能不能保住，全在馬鈺的一念之差。所以他這是讓鄒麻子去求馬鈺。自己好在一旁看好戲。
馬鈺究竟會怎麽樣，周華是知道答案的，所以答案對他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看鄒麻子求馬鈺的好戲。按照他對馬鈺的理解，他肯定會為了自己的聲譽而拋棄鄒麻子的。
同樣，周華的腦袋裏也閃過一絲的疑問，如果換做鄒麻子是自己的手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會怎麽做？他覺得如果真是鄒麻子的話，那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拋棄，如果是張衛東這樣的，那他肯定寧肯背上壞名聲也要保全他。
郭達子則依舊是興致衝衝的等著砍鄒麻子的兩條腿，至於周華講的跟他沒多大的關係，在他看賴，打賭輸了，就應該按照賭約來進行。
馬鈺和鄒麻子兩人自然也都讀懂了周華要傳遞給他們各自的意思。馬鈺開始思量了起來。他心裏這個恨啊，他這個恨不僅是恨鄒麻子的愚蠢，更恨的周華這個老狐狸給自己出難題。
鄒麻子則是在周華說完話之後，爬向了馬鈺。他很明白周華說的嗎，現在馬鈺就是他能保住雙腿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在他看來，他和瘦猴子是不一樣的，自己一直跟在馬鈺的屁股後麵，鞍前馬後的，沒有功勞還是有苦勞的。所以在他看來，隻要自己好好的求求馬鈺，馬鈺一定會保住自己的。而且這件事情是自己按照馬鈺的吩咐才來的，要是馬鈺不讓自己來的話，肯定不會有這事情發生。
鄒麻子這麽想，那隻能說明他這麽些年在道上白混了，出了事情賴老大，這是剛入道的混混才會有的思想。這樣的人，哪個老大會喜歡呢？
關乎自己後半生的生活，此刻鄒麻子也顧不上什麽麵子不麵子了，能保住自己的兩條腿才是最重要的。在他看來，在周華在場的情況下，如果馬鈺再不管自己，那麽自己的兩條腿肯定是保不住的。
他抓著馬鈺的褲子哀求道說道：“馬爺，馬爺，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不想失去我的兩條腿。”
馬鈺並沒有像周華踢開凱子一樣踢開鄒麻子，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鄒麻子，鄒麻子壓根不知道此時馬鈺在想什麽。還在一個勁的哀求著馬鈺嗎，希望馬鈺會開口保下自己。
在場的人隻要能看到鄒麻子的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臉色蒼白，淚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一起岑岑的流下，要是現在馬鈺開口說他放棄了鄒麻子,那麽鄒麻子的身體會瞬間就像是被抽掉力氣一樣，癱倒在地上。
馬鈺依舊沒有說話，這多少讓準備看戲的周華有些失望，因為馬鈺麵無表情，而周華所希望看到的是馬鈺笑或者生。
“馬爺，這件事情不能怪我，我是按照您的吩咐來的這裏，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嗬，鄒麻子最終還是把這句最不該說出來的話給說了出來。
如果之前馬鈺沒有說話，是因為他的心裏還在猶豫自己到底該不該把結果說出來，這樣是不是對鄒麻子有些殘忍，但是當他親耳聽到從鄒麻子嘴裏說出來的話後，他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放棄鄒愛麵子。而且他也決定，以後不會再重用這人了。
其實剛才在鄒麻子還沒有說這段話之前，在馬鈺的心裏還有一個辦法。他了解周華，今晚周華的目的無非就是打壓自己。這件事情也不例外。既然自己前麵因為瘦猴子已經丟過人了，那麽現在再丟一次因為無妨。
隻要滿足的周華的麵子需要，自己再出讓一些利益，鄒麻子的兩條腿也是可以保全下來的。他相信周華也是樂得這樣的，到了他們這個級別，不就是利益最大嘛。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鄒麻子居然是和瘦猴子一樣的人，這讓馬鈺腦袋裏的其他想法一掃而空。
從而堅定的隻剩下一個想法，拋棄鄒愛麵子，按照賭約來，以後不再重用。其實他忘了，如果鄒麻子真的失去了雙腿，那他以後想重用都重用不了了。
“那你跟別人打賭也是我讓你跟你打的嗎？是我讓你拿兩條腿做的賭注嗎？”馬鈺看著鄒麻子冷冷的說道。
感受到馬鈺說話的語氣，鄒麻子知道自己要涼了，馬鈺這是放棄自己了。但是他還不想放棄，想再求求馬鈺，希望他能回心轉意，救自己。
但是就在他剛要開口的時候，馬鈺突然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周華和郭達子，最後眼睛在郭達子的身上停了下來。“你們的打賭是公平的。既然是打賭，那肯定就有輸贏，既然是他輸了，那隻能說明是他的命不好。願賭服輸，我也沒什麽好說的。”
“在當時周爺未出現的情況下，你們兩個人都有可能會失去自己的兩條腿，但是你比較幸運。這件事情不能怪別人，隻能怪他自己太自大了。自己做的事，就因為做好的承受代價的準備。”
“所以，我同意你們按照賭約來處理他。”馬鈺說完這句話看向了周華，周華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兩人麵無表情的看著對方，目光對在一起，誰也不肯眨眼，
最後周華率先收回了目光，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