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兩把殺豬刀
說起老猛子，在上邽縣可算得上是一個風雲人物，雖然他不是官方人物，可他的名頭卻要比許多官方人物都還要響。自打他進入人們的視野，就叫做老猛子。倒是他的真名，還真沒有幾個人知道。
為人仗義，做事公道，經常在幾個幫口之間做調解，跟其他的幫口有著明顯的區別，從來不欺壓他地盤上的百姓，故而深受喜歡，他在人群當中的威望很高。
一米八的大個，膀大腰圓，短發，大眼睛，脖子上圍著一個脖圈，據說腰間還別著兩把殺豬刀，被外衣擋著，一般人是看不到。因為看到這兩把刀的時候，也意味著這人離死不遠了。他眼睛一瞪，就沒有哪個不怕他的。
說起他這兩把殺豬刀，那可是有故事的。
據說早些年的時候，老猛子是個廚子，因為他手藝好，老板特地打了兩把殺豬刀給他剁肉用的，老猛子對這兩把刀是愛不釋手，上班下班都一直在腰間別著。
有一次，他拿著廚房剩下的一點豬肉回家去。等到家一看，他傻眼了，院子裏怎麽亂糟糟的，隨後屋子裏又傳來女人的呼救聲和一些嘰裏呱啦的男人叫聲。
當時正值小日本侵略中國時期，老猛子當下心猛地一沉，這下可壞了，八成是自己的老婆出事了。他一邊往屋子裏跑，一邊大喊著自己老婆的名字。
等他跑到門口的時候，，聲音消失了，突然從屋子裏走出來三個日本兵，衣衫不整的拿著槍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三個人看了一眼老猛子，用嘲笑的眼神看了看他，就朝大門走去。
老猛子放眼看去，他老婆用手和被扯爛的衣服擋在自己的胸前，癱坐在屋子中央的桌子腳旁，整個人像是受了巨大驚嚇一般，不住地哭泣哆嗦。
老猛子衝到自己老婆的跟前，可是不管他怎麽喊怎麽叫，他老婆就像是丟了魂一般，死活不答應，反而是不停地打老猛子，巴掌打在老猛子的臉上，啪啪作響。
老猛子牙咬的咯咯作響，牛眼一瞪，青筋暴起，跪在地上大喊了一聲。他剛轉過身想追上去，沒想到那三個鬼子又回來了。
端著槍口對著老猛子，嘰裏呱啦的說的啥玩意也聽不懂，但是一直不停地用槍指著桌子上的豬肉。老猛子明白了，這幫畜生是回來拿豬肉的。
他當下回過頭，右手將豬肉猛地撿起來，然後頭也沒回，就將肉甩了出去，不偏不歪，剛好砸在前麵小鬼子的臉上，那小鬼子發出一聲慘叫。看來是打的有點疼，惹得其他兩個小鬼子哈哈大笑。
老猛子將豬肉扔出去的同時，兩隻手快速的從腰間抽出那兩把殺豬刀。就在老猛子抽出刀子的時候，那兩個鬼子意識到了不對勁，可是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槍還在地上，他倆正係衣服的扣子呢。
老猛子猛地一蹬地，就朝著眼前那個被豬肉蒙著臉的鬼子一個猛跳，等他落地的時候，一刺溜的熱血射在了他的臉和嘴唇上，他舔了舔嘴唇，有點鹹有點熱。
可憐他眼前的那個鬼子，就這樣用豬肉做了“蓋臉紙”，去見了閻羅王。可憐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他也是古今世界上第一個用豬肉做“蓋臉紙”見閻王的人，也算是不枉此生來中國一趟了。
眼看著自己的同夥倒地，那倆個鬼子有點慌了，一個也顧不上穿衣服，就彎腰去撿槍，而另一個看了同伴和老猛子一眼，嚇得直接向後退去。摔了一個趔趄之後，轉過身，爬起來向門外跑去。
可老猛子哪會給他們這個機會。跑？你能跑哪去？
老猛子大步上前，一腳將槍踩在腳下，任憑鬼子怎麽拔槍都不好使。隨後，直接將右手的刀子飛出，一刀紮在了想逃跑的那鬼子的後背，鬼子吱哇亂叫的倒在了地上。
倒地之後，還在向門口趴著，老猛子暫時沒有管他。
右手直接抓在眼前彎著腰的鬼子的衣服上，向後一甩，那鬼子就被硬生生的撞在牆上。你當是鬧呢？老猛子那可是兩隻手能抱起石碾子的人物，扔他一個一百來斤的小鬼子那還不跟玩似的？
隨後他眼睛也不眨的朝著牆角走了過去，小鬼子嚇得已經尿了褲子，可又沒地方躲，隻能在原地幹爬。
老猛子抓住他的脖子，把他揪了起來。右手握緊拳頭，一拳，再兩拳，再來一拳……
他記不清自己打了多少拳，隻看到那鬼子的頭生生被他打的陷入了土牆之中，麵目全非，隻剩下一個血糊糊的腦殼，讓人看著都瘮得慌。
要是背後中一刀的鬼子不出聲，命再大點，及時的爬回鬼子據點，說不定，他那條命還能救下來。
也該他命絕於此。好不容易爬到門口，突然眼饞了，回頭看了一眼正在被老猛子往死裏錘的同伴，這一看，就出事了。
本來就被嚇得不輕，這又一看同伴的慘相，更是嚇得魂飛魄散，當下就喊了起來。喊得啥不知道，估計也和咱們中國人一樣，關鍵時刻得喊娘啊！
可這時候，他要是不喊娘還好，他這一喊，他娘可就害了自個親兒子了。本來老猛子已經陷入了魔怔狀態，被他用拳頭砸的那鬼子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可他還是在砸，這不是魔怔是什麽？
大概是他當時已經忘了還有一個要逃跑的鬼子，可那鬼子一喊，他就醒了過來，緩緩地轉過頭，盯著門口的鬼子，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那鬼子還想在逃，可是已經為時已晚。他露出恐懼的目光，看著老猛子，老猛子忽然抬高了腳，對著小鬼子的襠部就狠狠地踩了下去。
當時村裏就響起了比殺豬聲還響亮的殺豬聲，一聲接著一聲，前幾聲還很大聲，後麵壓根就沒聲音了。
好笑的是，當時有一些不知道原因的老人竟然笑著說道：“也不知道哪家的豬養得這麽好，你聽那叫聲，肯定得有三四百斤肉。”
他們哪知道，這不是殺豬聲，那是蛋碎的聲音。想想就覺得褲襠一陣發涼。
那鬼子被老猛子踩了N腳之後，暈了過去。而此時老猛子又陷入了魔怔，一直踩，一直踩，甚至將鬼子大胯的肉踩成了肉泥，將大腿骨也蹬掉了。那小鬼子應該比中國曆史上的人彘，看起來都要慘上幾分。
就這樣，三個鬼子為自己的畜生行為付出了比死還慘痛的代價。一個是腦門被劈開了；一個是被活活用拳頭砸死了，最慘的一個居然生生被老猛子用腳踩碎了蛋，活活疼死了。
可能會有人同情他們，說這樣做沒有一點人道，可你也不想想，那三個是人嗎？不是吧？對待畜生不如的東西就得以非常人之道對待。
三個鬼子沒處說理去，可你讓老猛子上哪說理去？好端端的一個家就變成了這樣，老婆老婆被人玷汙了，兒子也不知道蹤跡，而他此時還沒想到自己的兒子。
就在他不知道疲倦似的狠踩鬼子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咕咚”一聲，像是有什麽東西掉進水裏。老猛子回過頭，看了一眼井口，上麵的轆轤還在不停地轉動下放著繩子。
他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麽，急忙看向了屋子，這才發現，自己的老婆已經不見了。他急忙跑到井邊，向著井口大聲呼喚著自己老婆的名字，可傳來的隻有他的回聲，卻沒有他老婆答應的聲音。
他傻眼了，有點不知道自己該幹嘛了，。轉過身子靠著井口坐了下來。他從地上摸到一隻繡花鞋，拾起來一看，這就是自己老婆的。一個八尺的漢子，兩個手將一雙繡花鞋緊緊的捂在胸口，眼淚一滴，兩滴，慢慢的滑落，最後泣不成聲。
忽然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兒子，嘴裏喃喃的喊道：“兒子，兒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可惜他兒子已經不能回答他了。鬼子最先殺害的就是他兒子。
兒子發現鬼子要欺負他娘的時候，就上去拚命，結果就被鬼子一腳踹開，一刺刀就刺了進去，而後挑開了肚子，到死都睜著眼睛。而後三個畜生就在兒子的屍體麵前，奸汙了他娘。
等老猛子發現兒子屍體的時候，兒子的眼睛已經閉上，嘴角的血跡消失了，衣服也是新的，那打扮就跟要過年一樣。隻不過，這次兒子是永遠醒不過來了。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殺鬼子的時候，老婆親手為兒子洗幹淨了臉，換了一身新衣裳，而後在門口盯著老猛子哭了許久，才跳的井。她安頓好自己的兒子後，知道自己的男人沒事了，這才去赴的死，以此來洗刷自己的清白。
老猛子殺鬼子的事情，被有心人上報了，鬼子派了好多人來抓他，一開始，老猛子安葬完老婆和兒子後一心隻想求死，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可是三叔告訴他：“仇，早晚都是報，可是那得有命報才行，你現在死了，拿什麽報仇？”
老猛子這才依了三叔，帶了一些幹糧和隨身衣物，一把火燒了房子，上山當了土匪。
可能有人問，為啥不去當兵？當地的百姓會告訴你，當時的一些兵還不及土匪，村民都唯恐避之不及，怎麽還會主動去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