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特殊能量
我直接無視盯著我的裴以雪走到裏麵的房間裏。
此時裴以欽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整個人的臉色十分難看。
師父立刻過去替他把脈,而師母拉著我走到窗邊小聲道:“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等師父診斷出結果再說吧。”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樣的病症能不能被診斷出來。
師母臉色凝重的點點頭,“也好。”
這個空檔,裴以雪臉色難看的走到我身邊質問道:“金玉言,你到底想做什麽?”
說實話,我不知道她對我的敵意是從哪兒來的,但是我很不喜歡她這樣的眼神,冷漠道:“我不想做什麽,是你哥哥讓我找我師父來救他的,待會兒我就離開,求我我都不會回來。”
“你!”裴以雪對我怒目而視,“哼,現在哥哥昏迷不醒,自然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誰知道你說的真的假的。”
我卻不再理會她,走到一邊悠閑的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裴以雪目含憤怒的瞪著我,忽然氣呼呼的過來將我手裏的茶杯丟到地上,質問道:“我哥哥都這樣了,你居然還坐在這裏喝茶,你到底有沒有心?”
之前她的所作所為我都可以無視,但這一次,我是真的生氣了。
我騰的站起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裴以雪,我不是不敢打你,隻是懶得打你,希望你記住這一點。”說完我將她丟在地上,轉身重新坐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此時白羽進來忙將裴以欽扶起來,“小姐,你還是先出去吧。”語氣裏帶著幾絲不悅,可見他也不喜歡這個女人。
其實我不是很明白,裴以雪好歹也是一個域的獄主,怎麽會突然就回來了,還處處和我作對。
裴以雪不甘心的瞪了我們幾眼,憤怒的爬起來喊道:“你們都是一丘之貉,你們給我等著。”
看著她跑遠,我漫不經心的問道:“她為什麽會回來?”
“還不是輕信於人,被人奪了獄主之位。”白羽的眼中閃過一絲鄙夷,“都是同一個父親生的,為什麽她和獄主相比就差了那麽多呢?”
“原來是這樣。”難怪一直陰陽怪氣的跟我說話,原來是怕我搶走第七獄女主人的位置啊。
正說著話,師父臉色凝重的走到我身邊語氣凝重道:“玉言,獄主這病蹺蹊啊。”
“怎麽個蹺蹊法?”我還真不知道師父的醫術高到這樣的地步,居然還真的看出來了。
白羽的臉色一陣難看,嘴唇蠕動了半天,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一副死了爹娘的悲傷絕望之色。
我看不下去開口問道:“那還能治嗎?”
師父捋了捋胡子,繼續用凝重的語氣說道:“治是能治,但必須一種特殊的能量,用以修複他被那股神秘力量損害的身體。”
特殊的能量?
難道是信仰之力?
不過現在白羽這個外人還在這裏,我不好暴露,繼續道:“那要到哪兒去找那種特殊能量?”
師父搖搖頭,“我也不知,能知道這方法也是我在一本古稀醫術上看到的,到底有沒有用還沒有得到證實。”
“也就是說,隻有這一個辦法能救他,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的眉頭也忍不住皺了起來。
拋開個人恩怨不說,就是他作為第七獄的獄主,也不能有任何事。否則對第七獄的影響也很大,間接的,也會影響到人間。
我對現在的人間很滿意,所以不想在看到人間遭受什麽災難了。
“難道獄主真的沒救了?”白羽終於說出話來,悲傷欲絕的癱倒在地上,讓人唏噓不已。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那個擁有特殊能量的人,別無他法。”師父看了一眼白羽,深深的歎息了一聲。
白羽的臉色更加蒼白,瞳孔縮了一下,竟然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暈了過去。我皺著眉頭喊道:“來人,把白大人帶出去。”說起來,他也算是一個忠臣了,至於之前的事,裴以欽都不計較了,我也沒什麽好計較的。
“先等等,讓我為他把個脈吧。”師父眼含同情的看向白羽,“現在這樣的忠臣也不多了。”
我不認同的扁扁嘴,心裏暗道,我怎麽覺得他對裴以欽的感情有貓膩呢,否則他怎麽會那麽激動?
不過這話不好跟師父說,畢竟他是來自黑冥界的人,接受能力沒那麽好。
片刻之後,師父歎息道:“隻是憂心過度,休息一下就好了。”說完進來的人將白羽扶了出去。
我看了一眼床上一動不動的裴以欽,斂下眼瞼,“師父,既然已經診斷出結果了,那我們回去吧。”留下也幫不上什麽忙。
“玉言,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師父忽然看向我,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我極為平靜道:“我和裴以欽已經沒有關係了,他怎麽樣和我沒有關係,我為什麽要擔心?”
師父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忽然重重的歎了口氣,“師父和師母老了,管不了那麽多了,既然你說沒有關係了,那就沒有關係了吧。”
說著他走到師母身邊,“時間也不早了,送我們回黑冥界吧。”
“師父,你們還沒有看言言呢,想必他也很想見到你們。”想到言言可愛的樣子,我心裏閃過一絲柔軟,那股疼痛頓時襲來,疼得我身形一個不穩跌倒在地。
師母忙過來道:“玉言,你這是怎麽了,好好的怎麽就暈倒了?”
“我沒事,熬過去就好了。”我緊咬著唇,額頭上有汗水一顆顆沁出來。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老頭子,快過來給她看看。”師母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似乎在責備我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露出一個苦笑,咬著唇繼續忍受痛苦。
師父也不含糊,幫我把了一下脈搏,眉頭皺的越來緊,蹙了一眼床上的裴以欽,又看向我道:“為什麽你們的脈象十分相似?”
我心中也是一片驚訝,沒想到我們還有這樣的相似之處。
“不過你的症狀比他的輕很多,隻是間接性發作。”師父摸了摸胡子,似乎在考慮什麽。
此時那股痛意已經過去,我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理了理衣服,“師父,我沒事了,我們先回去吧。”
師父看了我裴以欽一眼,又看了我一眼,點頭道:“那就回去吧。”
我上去挽著他和師母的手臂,意念一動,我們就回到了人間。
此時陽光正好,靈玉抱著言言在院子裏曬太陽,見我們出現,忙迎上來道:“老爺,夫人,你們怎麽來了。”
“我們來看看小言言啊,這就是小言言吧。”說著師母從靈玉的懷裏接過孩子,稀罕無比的逗弄起來。
我看了一眼,默默的回到房間洗了個澡,這才回到院子裏看著他們含飴弄孫。
“玉言,你瞧這孩子長得真像你。”師母抱著孩子走到我身邊感歎道。
“我生的自然會像我。”這是基因問題,沒什麽好炫耀的。
我平靜的語氣讓師母看出了端倪,皺眉道:“你這孩子,這可是你自己的骨肉,怎麽能這麽冷淡呢。”
此時靈玉仿佛找到了知音,衝上來道:“夫人她自從把孩子從第七獄搶回來之後就這樣了,您還是別為難她了。”這話明著是在為我說話,但實際上卻是在提醒她,我對孩子不親。
不過我也不在意,自顧自的看著身邊的一株花樹出神。
師父說隻有特殊能量才能救裴以欽,而據我所知,這個世界上擁有特殊能量的人隻有我,也就是說,隻有我才能救他。
不管於情於理,我都應該救他。
可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要救他,我心裏就閃過一絲不情願,似乎這樣做讓我很不舒服。
“娘親,父親怎麽樣了?”正猶豫著,意識裏傳來言言稚嫩的關切聲音。
“他病的很嚴重。”我選擇實話實說,在我心裏,他所有人一樣都是平等的,我從未將他當做孩子。
“那還有辦法治嗎?”稚嫩的聲音又低了一分,顯然很擔心。
我皺了皺眉,“或許有吧。”
其實我不知道,在聽到孩子擔憂的聲音那一刹那,我已經決定了救裴以欽。在我靈魂深處,還是舍不得裴以欽死,隻是我不知道而已。
“那我想去陪陪父親。”言言的聲音帶著一絲抽噎,聽得出來,他很難過。
我歎息了一聲,“那就去吧。”
“玉言,孩子哭了,你快來看看。”師母擔憂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我忙起身出去。就見孩子在她的懷裏哭得傷心欲絕,大概是知道自己父親病了吧。
“師母,孩子哭一哭沒什麽的,瞧你緊張的。”我安撫擔憂的不知如何是好的師母道。
師母瞪了我一眼,“你怎麽跟個後媽似得,不僅不關心自己的孩子,居然還這樣說,要是哭壞了怎麽辦?”
她是長輩,對我的教誨我也隻不好反駁,機械似得點頭。
“你還是別說她了。”師父過來扯了扯師母的衣袖提醒道。
“我還不能說了,哪有母親這樣漠視自己孩子的。”師母像一隻母老虎,瞪著師父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