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奶爸是怎樣煉成的
幾句嘲弄之極的話讓老方的臉徹底漲紅,大喊道:“把他們抓起來,我要殺了他們!”
暴怒的樣子就像是一隻被激怒的公雞,看的我一陣好笑。
他身後的人立刻將我們圍了起來,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裴以欽將我攬住,“玉言,你看好了,看我怎麽將他們打得滿地找牙。”話落,他一個掃腿,將前麵的人全部掃倒在地,一群人疊羅漢一般疊在一起痛苦的哀嚎著。
一擊即中之後,再也沒有人敢輕視我們。
老方見自己的人這樣無用,臉色更加難看,指著我怒道:“無知女人,愚蠢的女人,為了一個男人,這樣戲弄自己的臣民,是作為守護者該做的嗎?”
我再次被他的話氣樂,嗤笑道:“剛才還要將我們拿下,現在又說我是你們的守護者,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守護者的。還是說,你以為我真的傻,願意被你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老方被我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耿著臉站在一邊。
我邁步走向他,冷聲道:“你的嘴既然這麽臭,這樣看不起女人,那我就讓你看看,女人是怎麽對待你這樣的男人的。”話落,我抬手對著他一收,他的身體就失去控製朝我飄來。
眼看就要靠近我,裴以欽將我拉到一邊,“這樣的人還不配靠近你。”
“啊!”身邊傳來老方痛苦的哀嚎,原來是因為慣性,跌倒在地。而他的運氣不太好,直接摔了個狗吃屎。一張臉青紫一片,看起來十分狼狽。
我看的忍俊不禁,輕輕笑了起來。
“把他帶走。”裴以欽一揮手,幾縷黑霧慢慢聚集成幾個人影,將地上的老方扶起來,一眨眼消失了。
大家被這一幕驚呆,紛紛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也該累了,我們回去休息吧。”裴以欽攬著我溫柔一笑,然後帶著我一起離開了這裏。
……
回到別墅,我洗了個澡躺在床上,身邊就是裴以欽,他正翻著手裏的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麽。
“你今天這樣做,不怕他們報複嗎?”畢竟現在我們隻有兩個人,而他們是整個人類。
“怕什麽,那樣的渣渣根本不配跟你說話,何況他還幾次三番的辱罵你。”裴以欽頭也沒抬,不屑道。
見他絲毫不在意,我也沒什麽好擔心的,打了一個哈欠,閉上眼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吵鬧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我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披上衣服出去。就見樓下站著第七獄所有的朝臣們,此刻他們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獄主,這件事都是靈致的錯,您可千萬別生氣啊。”
裴以欽端坐在沙發上慢悠悠的喝著茶一言不發,目光也沒有落在他們身上,而是越過他們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獄主,您倒是說句話啊。”一個中年男人忍不住了,焦急道。
“我已經不是你們的獄主了,可千萬別這樣叫我,我受不起。”裴以欽傲嬌的放下杯子,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然後起身看向我,“還有,你們太吵了,都把我夫人吵醒了。”他眼含責備的掃了他們一眼,快步走到樓上,扶著我下樓,“我的妻子現在身懷六甲,你們還是別在來打擾我了。”
一番話說得他們無言以對,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聲音爭辯道:“難道你就為了一個女人,第七獄都不要了嗎?”
這話說的可就過分了,什麽叫為了一個女人,分明是他們逼迫他。
“第七獄是我的嗎?”裴以欽扶著我坐在沙發上,輕聲反問。
一句話問的那個人啞口無言,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麽。
“但是妻子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我為了自己的人放棄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有什麽不對?”裴以欽又道。
幾句話下來,他們更是無話可說,特別是剛才說話的人,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又過了一會兒,裴以欽不悅道:“時間不早了,我該為妻子做飯了,你們走吧,別打擾我們吃飯。”
“可是……”他們還想說什麽,卻被裴以欽無視,最後隻好悄無聲息的離開。
等他們走了,我才斂眉道:“你這樣在他們說話,不怕他們會真的找個人取代你?”如果真的這樣,那就麻煩了。
“他們沒那個能耐。”裴以欽不屑一笑,“現在白羽是我的人,整個軍隊也在我的手裏,他們就算想取代,也勢必得把這些重要的東西弄到手。但這個前提是我必須回去。”
原來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之中,我和他相比,確實少了一些謀略。
“好吧,既然你都已經有了想法,那我就安安心心的做一個孕婦好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裏麵的孩子立刻踢了我一下,我的肚子一陣癢癢,我撫著肚子輕輕笑了起來。
“笑什麽?”裴以欽盯著我的肚子,小聲警告,“兒子,別欺負你娘,我都舍不得欺負她。”
我翻了一個白眼,他欺負我的時候多著呢,隻是現在他選擇性的忘記了而已。
這大概就是夫妻之間最平凡的相處吧,互相看不慣,又互相依賴,偏偏誰也離不開誰。
……
平靜的過了半個月,我肚子裏的孩子也已經六個月了,肚子漸漸大了起來,我扶著肚子在房間裏走來走去,而裴以欽正在看一個關於育兒的視頻。
此時我們不再是第七獄的獄主,也不是人間的守護者,隻是一個孩子的父親和母親。
看了一堆視頻之後,裴以欽煩躁道:“怎麽養個孩子這麽麻煩?”
“怎麽,不想養啊?”我瞪了他一眼,要是他敢點頭,我肯定二話不說就走了。我挺著個大肚子這麽難受都什麽都沒說呢,他還說辛苦。
“當然不是。隻是覺得養孩子比其他的難多了,很多事失敗了還可以再來,但是孩子不一樣。孩子是一次性的東西,沒有再來的機會。”他的間接還挺深。
但我很認同他說的話,現在的社會,大多數人都還沒意識到這一點。
“叮咚!”門鈴忽然響起,他關了視頻才去開門,就見一個陌生的人站在門口,詢問道:“請問這裏是裴以欽裴先生家嗎?”
“是我,你有什麽事嗎?”裴以欽皺眉道。
“是這樣的,之前您不是把裴述裴老先生留在我們療養院嗎。現在他生病了,想要見你一麵,不知道現在你方便嗎?”來人簡單的說明了來意,然後靜靜的等在一邊。
裴述?
他要是不來,我都快忘記這個人了。
疑惑的看向裴以欽,我也想知道他想怎麽處理這件事,不管怎麽說,裴述也算是他生理上的父親。
“他什麽時候病的?”裴以欽靠在門上,一點擔憂的神色都沒有。
來者對裴以欽的冷漠沒有半點意外,微笑著解釋,“病了好久了,之前我一直試圖聯係您,可一直沒有渠道,最近才找到您的住所,這才找了過來,希望沒有打擾到您。”
裴以欽沉默了一下,“既然這樣,那我就去看看他吧。”
“那就太感謝你了。”來者露出一個微笑,“那我就先走了,我會在療養院等你的到來。”
目送他離開,我才道:“帶我一起去吧,不管怎麽說,我也算是他的兒媳婦。”聽他的語氣,裴述病的不輕,這可能就是最後一麵了。
“也好,不過先吃完飯再去吧。”裴以欽一點都不著急,淡然到了極點,仿佛這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他不急,我就更沒什麽好急的了。
……
等我們趕到療養院,已經是下午。
一進房間,我就聞到一股濃鬱的藥味,不適應的皺了皺眉頭,裴以欽忙道:“難受的話就不要進去了。”
我搖搖頭,“沒事,我還可以忍受。”
不管怎麽說,對於老人該有的尊敬還是要的。
他看了我一眼,最後還是帶著我走進了房間。
豪華的套房內,裴述虛弱的躺在床上,旁邊站著幾個醫生,還有幾個護工。
見我們進來,目光紛紛落在我們身上。
裴以欽的目光掃過在場的人,命令道:“你們先出去。”
“你是病人什麽人?”一個醫生站出來問道。
不等裴以欽回答,原本奄奄一息的裴述忽然開口,呢喃道:“是以欽嗎,是不是以欽來了?”
我這才將目光落在床上,認真的打量了一下,待看清楚床上那個病的隻剩下骨頭的老人時,我有點沒認出來。猶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正意氣風發的罵裴以欽,沒想到這才多久,他就變成了這樣。
我不由得歎息一聲,生命有時候真的太無常。
“是我,現在你們可以出去了嗎?”裴以欽應了一句,繼續看向那些不肯離開的醫護人員。
他們相互之間看了一眼,最後還是默默的離開了。
裴以欽走到裴述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隻剩皮包骨的身體,眼中隱隱閃過一絲動容,“沒想到我們再次見麵會是這個時候。”
“以欽,你知道我一開始為什麽不肯認你嗎?”床上的裴述一把抓住裴以欽的手,眼中閃過一道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