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都是套路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待我們坐下,其餘人才齊聲道:“歡迎獄主和夫人平安歸來。”
“坐吧。”裴以欽一揮衣袖,率先坐了下來。
其他人見我們坐下了,也跟著坐下。
宴會就此開始了,接下來都是一些無聊的歌舞什麽的,還有就是各種奉承的話,聽的我昏昏欲睡。
裴以欽扶住我搖搖欲墜的頭,柔聲道:“玉言,回去睡。”
睜開迷茫的雙眼,迷糊道:“結束了嗎?”
“沒有,但是你現在才是最重要的。”裴以欽一手一撈,將我抱起,“各位,夫人身體不適,我先帶她回去休息了。”
“獄主,能不能煩請稍等一下,小女準備了一曲歌舞,特意獻給夫人和獄主欣賞,還望夫人和獄主能留下。”一個老者站起來攻擊的挽留。
我的瞌睡頓時清醒了,挑眉看向這個老者,心中暗襯,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裴以欽低頭看向我,饒有興致道:“要不要留下?”
“既然這位老先生開口了,那我就聽完這一曲在回去吧。”
裴以欽依言將我放下,很快,一個身著黑色紗裙的曼妙女子就款款走來,接著,悅耳的樂聲隨之響起,女子隨著節奏扭動起身體來。
還別說,這姑娘跳舞跳得確實不錯,就連我這個外行都看出來了。
女子時而飛躍,時而旋轉,黑紗下是她白玉般的肌膚,看起來若隱若現,讓人欲罷不能。
這讓我頓時確認了他們的用心,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身邊的裴以欽。
“她跳的怎麽樣?”裴以欽突然問道。
“挺好的,身體柔軟,肌膚雪白,是個美人。”我中肯的評價道。
話音剛落下,一曲終了,跳舞的女子邁著曼妙的步伐走到我麵前跪下,“夫人也覺得小女身姿尚可嗎?”
我眉頭一挑,蹙了裴以欽一眼,以眼神道:“你惹的麻煩來了。”
他邪魅一笑,不置可否。
見我不說話,女子又道:“夫人?”
“是很好,比起我這個不會跳舞,也不會唱歌的強多了。”我撐著腦袋靠在椅子上,一隻手悄悄掐住裴以欽的腰,輕輕的捏了一下,他清冷的臉色忽然一僵,回頭警告似得瞪了我一眼,誰也沒有在意跪在前麵的女人。
一番小動作之後,我才歉意的盯著女子道:“抱歉,我最近精神不太好,老是容易失神,你剛才說了什麽?”
女子悄悄看了裴以欽一眼,咬著唇道:“沒事了,小女有點累了,告退。”話說是告退,可人卻還站在原地沒動,顯然是想以退為進。
我不由得有點佩服這個女人了,明明已經看到了我們剛才的小動作,卻還是癡心妄想。
“去吧。”裴以欽大手一揮,同意了她的要求。
女子的臉瞬間就白了,咬著唇似悲似泣的看著剛才說話的老者,後者立刻站起來拱手道:“獄主,你即位這麽多年,身邊也隻有夫人一個女子。而如今,夫人還懷了身孕,隻怕不能伺候獄主了。既然獄主和夫人都覺得小女身姿尚可,不如就讓小女留在黑宮伺候兩位如何?”
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確實不是那麽好推辭。
我興致勃勃的看著裴以欽,想看看他到底會怎麽做。
畢竟他前不久才在老方麵前說,他這輩子隻會有我一個女人。
“不必了,黑宮太小,容不下。”裴以欽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說出的話沒有半點直接而明確。
那女子的臉色又白了一分,身體如弱柳扶風一般堪堪跌倒在我們麵前,委屈道:“難道小女做夫人的侍女都不行嗎?”
對於她不明事理的糾纏,我實在沒了耐心,冷聲道:“我身邊已經有靈玉了,她甚得我心。”
原本以為她是一個為愛勇敢一回的女人,沒想到是一個喜歡裝白蓮花的綠茶婊,真是浪費我睡覺的時間。
“獄主……”女子的目光眷戀落在裴以欽身上,還別說,她這幅表情配上那樣的目光,確實挺勾人,難怪那麽多男人都喜歡綠茶婊,也不是沒道理的。
“下去!”裴以欽重重的將杯子放在桌上,隨即站起來將我打橫抱起,“你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根本沒有多看一眼惺惺作態的女人一眼。
我靠在他的胸口,嘴角勾起一絲滿意的笑。
回寢宮的路上,裴以欽輕輕捏了一把我的腰,惹得我頓時笑出聲,忙求饒道:“別捏,別捏,癢。”
“剛才是誰捏的那麽起勁?”裴以欽停止了動作,聲音危險。
我立刻就意識到這貨秋後算賬了,慫道:“是我,是我,剛才不是做給那個白蓮花看的嗎,難道你想留下她?”我委屈的盯著裴以欽,想借此轉移話題。
然而我忘了,我的招術在他麵前,沒有半點用處。
“你說你該怎麽懲罰你?”他將我放下,抵在牆上,高大的身影將我覆住,我伸出推拒道:“明明就不是我的錯。”
“那是我的錯嗎?”他挑眉反問,一根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冰冷的唇隨即落下,很快就吻的我喘不過氣來。
整個人暈乎乎的被他圈在懷裏,直到他放開我,我才清醒一點,綿軟無力道:“你這個壞蛋,就知道欺負我。”
“難道你不喜歡?”他盯著我微微挑眉,邪魅的笑容掛在臉上,看的我一陣臉紅心跳,昧著良心強硬道:“不喜歡,我困了,該回去睡覺了。”
“口是心非的女人。”他大手一拉,將我整個人抱起,身體突然的騰空讓我條件反射性的抱住他的脖子。他準確無誤的抱住我的臀部,還輕輕的捏了一下,惹得我立刻掙紮起來。
“別動,如果你不想我就地解決的話。”他的聲音帶著沙啞和情*欲,讓我立刻就噤聲,一如同被點了穴道一般,一動不動。
下一刻,我隻覺得眼前一花,再次看去,身處的環境就變成了寢宮。
不等我驚訝,他俯身將我壓在床上,盯著我道:“懲罰要開始了,你準備好了嗎?”
我嬌嗔著瞪他一眼,正準備躲開,他的吻再次落下。
和以往一樣,我很快就沉浸在他的吻裏,分不清東南西北。
……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餓醒的,揉了揉一直在咕咕叫的肚子,哀怨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怎麽,不滿意?”他忽的睜開雙眼,聲音低沉。
一語雙關的話語嚇得我一哆嗦,差點沒從床上掉下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怎麽那麽不小心。”他眼疾手快的將我接住,拉回床上責備道。
“還不都是你。”這個人最喜歡惡人先告狀了。
“好好好,都是我錯了。”他像是哄孩子一樣安撫著,把我按在床上,起身道:“我知道你餓了,等著,我給你端來。”
歪著身體看他出去端著一盤子的包子進來,我滿意的挑眉,“還算你有良心。”
“快吃吧。”裴以欽瞪了我一眼,我立刻不說話了,拿著包子就吃了起來。
然而剛吃了一口,就有人在門外喊道:“獄主,靈越自殺了。”
咽下嘴裏的包子,我疑惑的想,靈越是誰?
“死了就埋了,找我做什麽?”裴以欽也不是很爽,聲音冰冷道。
“可她是為了您才自殺的,而且還沒死。”來稟報的人沒想到裴以欽這麽大的怒氣,小心翼翼道。
這番解釋過後,裴以欽的臉色更冷了,聲音更是冰冷到極點,“不是還沒死嗎,嚷嚷什麽,找個大夫去瞧瞧,別在來打擾我。”
“是。”門外那人應了一聲,飛快的離開,生怕被波及自身。
我慢條斯理的吃完一個包子,才道:“看來那個叫靈越的姑娘對你用情很深啊,居然開始尋死覓活了。”
“別這麽陰陽怪氣的說話,我跟她沒有半點關係。”裴以欽再次瞪了我一眼,但這一次,我沒有害怕,反駁道:“人家都為你自殺了,還說跟她沒關係。”傻子都不信。
不知道是不是孕期多疑,隻要一想到以前我沒有出現的時候,他曾經和別的女人有過什麽,心裏就很難受。
我知道這樣的吃醋很沒道理,可就是無法控製自己。
“金玉言,你一定要無理取鬧嗎?”裴以欽看向我,眼中閃過一絲受傷,顯得我多麽不可理喻。
我退後幾步,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就是這樣想我的?”越是看他的表情,我就越是覺得委屈,明明是別人一大早為了他自殺,我連說幾句都不行了嗎?
這下之前那點愧疚之心被消滅的一點不剩,有的隻是對他的埋怨。
裴以欽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忽然就歎了口氣,將我攬進懷裏,“你什麽時候才將這孩子生下來,恢複正常啊,這樣我遲早會被你逼瘋的。”
聽到這話,我忽然就被治愈了,眼淚不受控製的滑落,我抽噎道:“可我就是覺得難受。”
“等孩子生了就好了,我都能明白。”裴以欽撫上我的腹部,肚子裏的孩子配合的踢了他一腳,惹得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忽然我心裏的氣就消失了,孕婦就是這樣,氣來的快,去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