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板橋道館
京城西部，東郭大宅。Ｗｗ ＷＣＯＭ兩位青年才俊直接在寬大的草坪上席地而坐。微風不斷拂過他們的臉，然而兩人卻宛如石像一般巋然不動，臉上的表情也頗為沉重。
“西門生呢？”東郭青問道。
“他走了。”歐陽過語氣中毫無波動。
“因為失敗了嗎？”東郭青的臉上閃現出一抹譏諷的神色，隨即更明顯的失望占據了他的表情。
歐陽過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他覺得不僅是西門生，就連自己在這幾之內似乎也老了許多。原本以為一輩子都不會遇到的問題，居然已經降臨到頭上了。一場惡戰隨之可能展開。
“也不能西門生失敗了吧，他已經順利完成任務了。倒是我們低估了賈儒的能量。”歐陽過大氣的道。
東郭青輕輕哼了一聲，有細微的雨露沾到了眼鏡上麵。他不得不摘下眼鏡仔細擦拭。
“確實，京城軍區的修仁明和警務係統的姬長年是秦林的至交。不知道什麽原因，他們居然沒有出麵幫助秦林。我還聽秦林直接抓起配槍就進到局子裏麵，最後卻和賈儒一片和諧的走了出來。”
“賈儒，不簡單。”歐陽過點了點頭，由衷的讚賞道。
“回去吧，外麵下雨了。”東郭青道。
兩人站起身來，在朦朧的雨霧中信步邁向前廳。腳下的道早已被家丁打掃得幹幹淨淨，一點泥巴都沒有。但兩人的腳步卻分外艱難，頗為沉重。
“聽賈儒已經宣布了他第一家族的身份。”歐陽過道。
“這子也真敢。不怕粉身碎骨？”東郭青玩味的一笑。
“第一家族這個招牌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對賈儒來，既是機遇，也是挑戰。不過我還沒有見到他輸過。”歐陽過不得不承認賈儒的才幹，即便很艱難。
“他會輸的，”東郭青伸出右手，在前廳的門把上按下自己的指紋，潔白的大門應聲而開：“既然第一家族回來了，我們也隻有迎戰的選擇。”
京城色陰沉，瓢潑的大雨隨時會至，賈儒卻是沒有在第一大宅裏麵，反而是在十餘裏之外的沈家道館，和沈開山以及沈冰席地而坐。
“少爺，這是什麽？”
三人中間是一張帛書。沒錯，就是那係在飛刀頭上，差點要了趙山河命的那張帛書。
帛書上麵的字如蠅頭般細，一筆一劃卻是剛勁有力，極其清晰。沈開山馬上就在腦海中浮現出力透紙背這個詞語。
這是當然的，煉氣門練的就是一口氣。如果連寫字都沒有氣力，那就更別提搏鬥了。
“這是煉氣門的挑戰書，你們看看。”賈儒示意沈開山閱讀上麵的字。
沈開山看了半，終於弄清楚上麵的是什麽。
“少爺，這辦不到啊！”沈開山兩手一攤，為難的看著賈儒。
“嗯？”賈儒挑起眉毛，鼓勵沈開山下去。
沈開山苦笑道：“煉氣門讓我們下周末到他們的道館中比試。我合計了一下，現在還剩兩個星期不到了，但沈家道館總共就兩個人。沈冰還是公職人員，參與其中不太方便吧。”
“哥，我沒有問題的，”沈冰倔強的道：“比試而已，又不是打架。”
“足夠！”不想，賈儒這時候打斷了兩人的話：“一個星期招人，一個星期培訓，難道還不夠嗎？”
沈開山和沈冰麵麵相覷，招人？到哪裏去招？要是在以前，第一家族和沈家還沒有沒落的時候，要招人是多麽的容易。甚至不用武館主動招人，都有大批的門徒主動上門來請求學藝。
可是現在，沈家武館破敗的門麵，冷清的內部，無不在述著沈家家道的衰落。原本還剩十二個人也算勉勉強強可以撐個門麵，現在可好。被上次的事情一弄，人都走光了。
“招人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走，我們去板橋道館走一趟，”賈儒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窗外：“趁著雨還沒有下大，快點走吧。”
“少爺，等等，我們去板橋道館幹什麽？”沈開山有些不明白了。
板橋道館，在京城中雖然算不上頂尖的存在，但也算是中上水平。更重要的是它背後的老板聽是東郭家族的少爺，東郭青。
東郭家族是什麽樣的存在？如果秦楓憑借京城四少的背景便能讓京城酒吧變成一塊水深之地。可是和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東郭相比，隻能秦楓還是巫見大巫了。
是四大家族，但傳中的第一家族早已灰飛煙滅，西門家族也落了個家道中落的下場。現在還能對得住四大家族稱號的，就隻有歐陽家和東郭家了。
因此板橋道館雖然是武藝交流切磋的地方，拳腳無眼，卻從來沒有出過什麽大事。踢館之類的事情就更加不用了。誰會嫌自己命太長，閑得無聊要去踢東郭家的館子？
可是不去踢館子，賈儒這又是要去幹嘛呢？要知道東郭家可是第一家族的死敵。
“我們去招點人，要是對方不從，直接拆了。”賈儒風輕雲淡的道。
什麽，直接拆了？就算是借給沈開山一百個豹子膽，他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但他知道賈儒為人向來強勢，而且不虛的。既然賈儒要拆，那就是真拆。沒辦法，沈開山隻能和沈冰一同，悻悻的上了賈儒的車子。三人在沈冰的駕駛下朝著板橋道館駛去。
板橋道館不愧是東郭家的產業。憑借著東郭家傲人的資產，板橋道館寬敞明亮不，裏麵用的都是上好的木地板。在道館的後麵，居然還有微縮版的橋流水，頗有道家的風範。
溪後麵是一個巧的八角涼亭。麻雀雖，五髒俱全。涼亭下石桌石凳應有盡有，一套茶具講究的擺放著。一老一少正在涼亭裏麵細細酌飲。
“季老，您我有什麽辦法？”那少年正是東郭青。此時他恭敬的給老者斟上一杯清茶，等候對方的諄諄教誨。
被稱作季老的老者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他接過東郭青遞過來的茶杯，卻沒有喝。從老者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是一位極富智慧之人。如果世界上真有神仙，季老大概是和神仙最相像的人了。
不僅是東郭青，整個東郭家受到季老的影響頗大，幾乎是家族裏麵的智囊團。東郭青之所以有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也多得季老從的教誨。
“辦法是事情生之後才有的。敵不動我不動，等到賈儒出手了，辦法也隨之有了。”季老悠悠的道。
“季老，那您給些建議也成。”東郭青顯然有些著急。賈儒的能力已經遠在自己和歐陽過之上。沒有季老的幫助，東郭青不認為自己可以戰勝賈儒。
“急什麽，我還沒有會過那子呢。哦？曹操曹操到，有意思。”
東郭青微微一愣，不知道季老的話是什麽意思。但是他回頭一看之後，臉上的神情當即陰沉下來。
因為他分明見到道館的門口來了三人，排頭的正是賈儒。賈儒身後的人他也認得，左邊的那位幹練美女便是以親手逮捕秦楓而聞名的警官。右邊那位，則是京城中三流道館的掌門人，沈開山。
“他們來幹嘛？”東郭青當即就站起身來，想要過去。
“等等，”一隻大手當即按在了東郭青的肩膀上，強大力道迫使他不得不重新坐下來：“我剛才了什麽，敵不動我不動，先看看他們唱的是哪一出。”
沈開山和沈冰進門就被板橋道館的派頭給震撼到了，兩人對此讚不絕口。賈儒則是敏銳的察覺到道館的最裏頭有一絲異樣，目光也不禁跟著延展過去。
一位須皆白的老者，還有東郭青。氣息顯然不是從東郭青身上散出來的。但他身後的老者，確實有強者的氣息。
仿佛感受到了賈儒的目光，季老微微一笑，隔空對賈儒示意。
有意思！賈儒亦微微一笑，算是回禮。旋即馬上把目光從老者身上移開，環視板橋道館。
不愧是京城的大道館，學徒的數量居然有上百之多。在分開的訓練廳和擂台之上，隨處可以見到不同年齡段的學徒在相互切磋，一招一式倒也有模有樣。
看來是有點真功夫。賈儒有點喜歡這個道館了。反正今來到的目的也是切磋為主。板橋道館，還是有留存的必要的。
“幾位朋友，請問你們是來學武的嗎？”很快，一位剃著板寸頭的中年男子便滿臉笑容迎了上來。從他的身材上看來雖然沒有贅肉，但肌肉也算不上飽滿堅韌，應該是道館經理這一類的角色。
“我們是來切磋交流的。”賈儒毫不客氣的道。
“切磋交流？”
經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聽到有人在這裏出這個詞語了。所謂切磋交流，不就是變相的挑戰踢館嗎？
一時間，經理的神情變得有些不悅。上下打量了三人一眼，他現除了沈開山以外，其餘兩人一個身形瘦削，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婆娘。憑借這副樣子，也想要來板橋道館踢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