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老道迷藥
“左師妹的意思是?”趙乙緩緩的問道,他當然知道左傾城話裏有話。 WwWCOM
“我可以告訴你賈儒的位置,甚至幫助你們進行一對公平的戰鬥。”左傾城轉移話題,道:“不過我要勸誡趙師兄……”
“請……”
“趙師兄雖為煉武奇材,但是不要忘記了山外山樓外樓的道理,作為煉氣門的代表人物,一旦落敗,你代表的可不是自己。”左傾城幽幽的著。
“哈哈……”聽到左傾城的話,趙乙微微一怔,然後站起來張狂的笑著,一直笑了一分鍾,才臉不紅氣不喘的:“我一生中敗過很多次,敗給賈儒又何妨?”
“師兄……”聽到趙乙的話,風十一詫異的開口了。
趙乙壓了壓手,道:“我不怕失敗,但是為了師門傳承和規矩,我願意以我的失敗為師兄弟負責到底。”
“趙師兄主意已定。”左傾城道。
“是。”
“你會一敗塗地。”左傾城道。
“死了又何妨?”
一旁的風十一聽得熱血沸騰,趙乙一句“死了又何妨”雖然得輕飄飄的,但是在與趙乙相處的日子裏,他深深的知道這是趙乙骨子裏透出來的隨性和絕然,也正是因為這種無所謂,讓他在煉氣的道路上無所畏懼,從而年少成名,也正是因為這種極端護短的行為,讓他在煉氣門中擁有僅次於門主的領導力,當然,“死了又何妨”不是一句口號,更是他做人的一種準則,即使是死也絕對不會退縮,更不怕失敗了,這就是趙乙,煉氣門的大師兄,同時又是一位看著簡單卻又異常彪悍的人物。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就成人之美。”左傾城沒有回避,迎著趙乙的話開口,道:“我知道賈儒的位置,帶你去找他。”
風十一:“……”
聽到左傾城的話,風十一也知道賈儒的恐怖實力,這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一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這也從側麵反應了賈儒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他強任他強,明月照大江,他橫任他橫,清風拂山崗,難道,賈儒的實力已經到了可以無視煉氣門的地步了嗎,再一想在萊市的遭遇,在賈儒出手的那一刹那任自流泛起的無力感,那是草民對君的折服,甚至生不起反抗的心,這到底要有多厲害才能有如此的自信,難道,他年紀在修為上已經躍了煉氣門,還是無知者無畏,不知死活呢,這兩點,他無從知曉,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對趙乙有著絕對的信心,因為到現在為止,趙乙同樣未償一敗。
“哈哈……左師妹痛快。”趙乙輕輕的拍了拍手掌,爽快的道:“那請左師妹帶我去找賈儒吧。”
“不急。”左傾城嘴角輕勾,端是傾城傾國,道:“在去找他之前,趙師兄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不違背原則的問題,我都會答應。”趙乙並沒有把話滿。
“我帶趙師兄找賈儒,如果趙師兄敗在賈儒的手上,任自流的事情就此打住了。”左傾城極為認真的著。
聽到這句話,趙乙略微猶豫,隨後道:“手下敗將無以言勇,我若敗了,我不再找賈儒的麻煩,但是,我不敢保證其他同門師兄弟……”
“可以。”左傾城點點頭。
班長生坐在椅子上,靜靜的聽著手下的匯報,確定了賈儒的位置,他沒有立即做出行動命令,而是沉默了,田橫告訴他的消息和他手下調查的消息相同,這證明田橫沒有騙他,可是,心謹慎的他還是沒有立即行動,相反,反而愈加的冷靜,他想要得到名單,這樣他就可以成為省城無冕之王,同時又可以取得別人無從知曉的利益,可是,作為一個外來戶,能在省城這麽快的打開局麵,並且讓數人栽在他的手上,那麽賈儒的實力就不像表麵看起來的這樣簡單,所以,他並不像其他人一樣輕看賈儒。
這也是他重新計劃的原因所在。
大約十分鍾後。
班長生幽幽的開口了,道:“原來的五十人增加到一百人。”
“對付一個人,用得著這麽多人嗎?”
班長生:“拋除以往的習慣,這一次一百人一哄而上,務必在第一時間滅了他。”
“……”
“去吧。”班長生墜墜不安,揮了揮手,總覺得會生意外,可是,一百人是他能派出的總人數了,如果這樣都滅不了賈儒,那他就隻能認命,要知道,他下達的是滅而非抓,前者比後者要簡單的多,至於名單,他可不相信在賈儒的手上,至少龍馨會有備份兒,隻要滅了賈儒,打消龍馨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龍馨就會乖乖配合……
省城南郊,一片空無的湖邊,這裏青山綠水,好不蕩漾。
賈儒邁步在湖邊,看著湖裏的青山倒影,呼吸著大自然的空氣,仿佛回到了無憂無慮的桃花村,又仿佛回到聽著賈老道教誨的日子裏。
“知道水為什麽這麽重要要嗎?”賈老道帶著一股子曖昧的笑容問道。
“沒有了水,生命就會枯竭。”十歲時,賈儒直的道。
“沒錯,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賈老道點點頭,凝重道:“將來你長大了,就要做像水一樣的人,要幫助別人……”
“如果別人欺負我呢?”賈儒反問道。
“操。”頓時,賈老道有失風度的站起來,鄙視的俯視著賈儒,道:“讓你做水,沒讓你成為水。”
“什麽意思?”賈儒迷糊的問。
“水得萬物,冰亦是水,而冰可以殺萬物。”賈老道冷冷的道。
“能軟能硬嗎?”賈儒點點頭,請教著。
這時,賈老道搖了搖頭,否定了賈儒的法,駐足良久,才冷道:“物競擇。”
賈儒沉默了。
賈老道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用冷到讓是北極寒風般的聲音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犯我,我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殺了他?”賈儒認同道。
“不。”
“那是什麽?”賈儒疑惑的問。
“讓他生不如死。”到這裏,賈老道嘴角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道:“為父今教你分筋錯骨手。”
“這是什麽東西?”賈儒問。
“整人的玩意兒。”賈老道喃喃自語著,嘴角的弧度卻又大了。
“一次針對很多人嗎?”賈儒問。
“一次隻針對一個。”賈老道著。
“嗯。”賈儒沉默了,隨後又道:“如果是很多人,那豈不是要製服他們才能用?”
賈老道打個激靈,道:“你想學什麽?”
“一次性製服更多人的辦法。”
“……”
那一次,也是賈儒第一次用藥,隨後的一裏,整個桃花村的人,包括賈老道都放假一,理由是,為了驗證賈老道所傳藥方的真實性,他把í ya撒遍了整個桃花村,事實證明,賈老道一心一意的在傳授自己的畢生所學。
這一次,賈儒決定再一次使用這種足以讓人昏睡一的í ya。
站在風中,湯臣昂挺胸,像是一把老而彌堅的寶劍,雖青鋒殘缺卻足以讓對手血流五步,冷風中,他緩緩的開口,道:“田橫……”
“湯爺有話直。”同樣站在風中,田橫的心情十分忐忑,雖然不知道祝由門中有多少人,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賈儒的手下沒有班長生多,敵眾我寡的情況下,不免讓人沒有全勝的把握。
“讓你的手下去調查其他人的情況吧。”幽幽的,湯臣的聲音帶起一股來自九幽的冥音,低沉而又沙啞,仿佛是在催魂一樣。
“現在為時尚早吧。”回頭看了看,一股冷風吹過,田橫不禁縮了縮脖子,道:“先過了這關,再吧。”
湯臣嘴角微咧,露出一抹邪異的笑容,道:“你對門主沒有信心。”
“湯爺,以你對班長生的了解,以他謹慎和老謀深算的個性,你覺得有這麽容易嗎?”田橫吐了口濁氣,認真的問道。
“哈哈……”湯臣爺長笑,神情中透著一股子鄙夷,冷哼一聲,道:“世人隻知道槍的厲害,儼然已經忘記國術的無敵,我祝由門作為九幽一脈中最為神秘的一派,對付幾個毛賊,何須上心。”
“如果是幾個,我何須擔憂了。”田橫一頓,慢吞吞的道。
“再多,和幾個都是一樣的結果。”雖然不知道賈儒用什麽辦法,可是,湯臣對賈儒有十足的信心,作為祝由門徒,他相信老門主的眼光,不可能讓一位一無事處的年輕人執掌祝由門,而這一戰正是檢驗賈儒成色的一戰,也是賈儒在省城奠定地位的一戰。
“班長生派五十人。”田橫平穩的著,隨即又猶豫了一會兒,道:“以他的個性,這個數字隻多不少。”
“你派多少人?”湯臣問。
田橫一窘,咧了咧嘴角,尷尬道:“演戲嗎,我派三十人。”
“不會假戲真做?”突然,湯臣一雙陰鷙的眸子死死的盯著茫然的田橫。
被湯臣盯著,田橫一怔,額頭隨即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僵硬的咧了咧嘴角,露出一副尷尬的笑容,道:“湯爺……”
“不用解釋了。”轉過身,湯臣嘴角拉平,靜靜的站在風中,沒有多一句。
倒是田橫張開口,卻沒有話的意思,內心十分忐忑的他被湯臣言中,作為八大王之一,他有審時奪勢的能力,一旦賈儒戰敗,他必然麵臨著重新的洗牌,假戲真做是他所有預案中的一個,畢竟,這是一場漁翁得利的戰鬥,於他來並沒有任何的損失,如今,湯臣不話,而在他的心裏,又知道湯臣有取他級的能力,不免讓氣氛變得怪異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