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釜底抽薪
熊虎狼大嘴一咧，露出憨厚的笑容，道：“俺不叫。ＷｗＷ ＣＯＭ”完，他怕賈儒不高興，解釋道：“俺不傻，這不成了攀關係了嗎。”
“什麽攀關係，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賈儒真誠道。
這時候，熊虎狼一反常態，憨厚的目光變得成熟深邃了，他堅定道：“兄弟，俺知道隻要你想，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能難倒你的事情，你為俺找一份營生，俺打心裏高興，咱們倆人也不用感謝的話，因為俺知道你是真心的為俺好，你不是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俺對這句話是銘記於心的，你對俺的恩情俺十輩子也還不完，不過，誰讓你是俺兄弟呢，雖然還不完，但俺都記著，可是，今的事情俺不用你幫忙了，俺不傻，也不呆，一向都是別人求兄弟，如今讓兄弟死乞白憐的求一個娘們，有失兄弟的尊嚴。”熊虎狼鏗鏘有力道：“俺不想讓兄弟求一個娘們辦事。”
“怎麽是求呢？”賈儒平靜如水，露出最燦爛的笑容，道：“用她們是瞧得起他們，咱啥時候求過人？”
“是，用她們是兄弟看得起她們，可是，她們怎麽還推三阻四的？”熊虎狼喃喃的道。
夏羽一陣驚愕，心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求人家找工作，還是瞧得起人家，這哼哈二將，真是傻大憨粗，整個是個二嗎，一點人情事故不懂。”
從兩個人的對話中，粟正男大體了解了事情的展經過，開始是賈儒替眼前這個傻大個找工作，然後就讓尹若情幫忙，再然後尹若情拒絕了，他就找到了自己。
仔細想想，雖賈儒在萊市毫無根基，可是，以他目前的處境，要找一份工作還是輕而易舉的，隻要他開開口，萊市第一人民醫院和醫學院，哪裏都可以給他安排一個職位，甚至，眼前坐著的姑娘都可以給他安排一個高薪職位，他偏偏舍近求遠，仔細一想，這不正是覺得親近的緣顧嗎，從正麵講，他確實把自己當成了尹家人，從側麵講，以他的實力，確實是給她這個當幹媽的一個表現機會，而賈儒心中的那份坦蕩，又讓她歡喜不已，放眼世俗，欲求人辦事，哪個不是禮數萬千，偏偏賈儒隻是一句輕飄飄的話，表麵看起來像是自高自大，傲漫之極，實際上，她明白，賈儒這是在為他人謀福利，問心無愧。
想明白個中原因，粟正男愈的喜歡這個幹兒子，嘴角勾勒出一抹和善的笑容，道：“你想給你兄弟找份什麽樣的工作？”
“我兄弟從有個夢想，一心要當個警察以維護社會穩定。”賈儒如實的著，“媽給他安排個警察的職位如何？”
“警察可是體製內的職位，很麻煩的。”粟正男緩緩的著，臉上的笑容沒有收斂，她明白尹若情為何臉色難看了，別人千辛萬苦才能考一個公務員職位，眼前這位爺可好，張口就為自己的兄弟要一個鐵飯碗。
“虎狼雖然沒有受過正規的高等教育，甚至初中畢業證都沒有一張，可是，他的文化底子絕對要比普通人深厚，技能方麵呢，文武雙全。”見粟正男沒有正麵拒絕，賈儒坦率的著熊虎狼的情況。
“除了你的專業英語八級和精通西班牙語，他還會什麽？”這時，粟正男溫和的目光灑落在熊虎狼的身上，而熊虎狼身上透露出來的質樸氣息讓她對這個鄉下大個頗有好感，清澈的眼神，無害的微笑，簡直與賈儒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俺還會打架。”嘴角一咧，露出兩排微黃的牙齒，熊虎狼憨厚的道。
“打架？”粟正男一怔，隨後抿嘴一笑，不禁問道：“打架也算技能嗎，哪個警察不會打架呢？”
“俺的打法跟他們不同。”熊虎狼認真的解釋道，隨即看了一眼身旁的賈儒，見賈儒沒有反對，他又道：“俺是練過武的。”
“警察們也習過武。”粟正男道。
熊虎狼的嘴角更翹了，笑道：“俺一個人能打他們五十個。”
“他的水平有這麽高？”粟正男看熊虎狼的眼神堅定，轉頭問賈儒。
“這是謙虛的法兒。”賈儒點點頭，緩緩的道：“習武之人一講德，二講品，虎狼還是很謙虛的。”
“真是如此，他也算是特殊人員了。”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粟正男問：“隻有初中學曆？”
“應該是學。”賈儒糾正道。
“成。”粟正男從包裏摸出一部安卓係統手機，找到警察局長的私人電話，臨拔出去前，她道：“我盡量試試。”
賈儒點點頭，靜等粟正男的消息。
尹若情卻一言不，在她看來，粟正男太縱容賈儒了，剛剛認識就提這種過分的要求，以後還了得嗎，而她又哪裏知道，這是賈儒的第一次請求，也是最後一次，在以後的日子裏，事情完全倒轉了。
夏羽靜悄悄的觀察著眼前的一切，耳濡目染，她也知道粟正男的身份，而賈儒輕飄飄的幾句話，這位萊市的皇後竟然立即拔打電話，裏麵的玄妙關係值得揣摸，隻是，很快她就失去了興趣，因為她根本猜測不出個中原委。
“喂，羅局長中午有時間嗎？”接通電話後，粟正男主動開口道。
此時，羅局長坐在辦公室裏，看到是粟正男的電話，他立即接通了，客氣道：“您要請客，沒有時間，我也擠時間。”
“中午一起坐坐？”粟正男笑著道。
“您不會是想用糖衣炮彈**我吧？”想及之前尹若情來過，羅局長腦筋一轉，開玩笑道。
“那你把糖衣剝了，炮彈給我扔回來嗎。”粟正男輕笑道。
“哈哈……”羅局長開懷大笑，稍微平靜，道：“有什麽事情吧，能幫上忙的，我自然傾盡全力。”
“老羅，你真是慧眼，我正好有點事情。”粟正男讚美著，細細的：“你能不能給個朋友安排個警察職務？”
“什麽職務？”羅局長笑著反問道。
“就是正式的警察職務，可以從科員做起嗎。”粟正男故意輕鬆的道。
“你這是引誘我犯錯誤。”羅局長開玩笑道。
“能不能安排？”粟正男追問道，又補充了一句，道：“這個人叫熊虎狼，雖然學曆低了點兒，但是身手和外語很厲害。”
“這是原則性問題。”稍微停頓，羅局長拒絕了粟正男，緊接著不等粟正男接話，他又道：“正式的職務要通過考試，不過呢，如果真願意當警察，普通的交通協警也可以嗎，這個我還是有權力決定的。”
“交通協警？”粟正男怔了怔，然後主動道：“中午見麵談吧。”
……
“交通協警是警察嗎？”賈儒主動開口尋問。
“是警察，但是沒有正式的編製，屬於簽約警察。”粟正男替羅局長解釋道：“要想有編製，得進行公務員考試或者警察內部的考試才可以。”
“反正都是警察，交通警察俺也幹了。”熊虎狼點點頭，嘴角掛著興奮的笑容。
中午時分。
依然是在交通賓館，卻換成了獨立的雅間兒。
賈儒見到了粟正男口中的羅局長，此男四十五六歲的樣子，一米七五的他理著板寸頭，摘掉帽子後閃著油光兒，而他的臉上則堆著一層厚厚的肉，肚子則微微的鼓著，形成一個不大不的啤酒肚兒，而賈儒觀察的重點卻是他的眼睛和耳朵，雖然他肥頭大耳，但是他的眼睛卻呈現淡淡的暗黃色兒，耳朵雖大，卻又顯得過薄，行進間，他的呼吸輕浮，急促。
“這就是你的朋友？”羅局長打量著熊虎狼，然後笑著問粟正男。
“對，就是他。”粟正男招呼羅局長坐下。
“不錯，這就開席了？”羅局長點點頭，笑著道。
話到此處，熊虎狼當交通協警的事情已經十拿九穩，所有人也都就座，羅局長和粟正男、尹若情客套著，也尋問著賈儒的身份，當得知賈儒是粟正男的幹兒子後，不免習慣性的一通誇讚，也想明白賈儒為何敢明目張膽襲警了。
“羅局長，虎狼當警察的事情還請您……”開席之後，賈儒再次大煞風景的提起當警察的事情。
羅局長咧嘴一笑，道：“酒桌上不談事，咱們喝酒。”
“賈儒，你羅叔已經答應虎狼的事情了。”粟正男提醒道。
賈儒頓了頓，清澈的眸子看向四平八穩的羅局長，認真道：“羅局長，我想為虎狼謀一份有編製的工作。”
“這個？”羅局長看向一旁的粟正男，那複雜的目光似是在，這子怎麽這麽不懂規矩。
“賈儒……”粟正男開口了，想要他向羅局長賠個不是。
“他有病。”突然，賈儒輕輕的歎了口氣，道：“我隻是為虎狼謀一份有編製的工作而已。”
完，賈儒站起來，徑直的出了門，站在走廊裏。
場麵頓時尷尬了，幾個年輕人麵麵相覷，兀自不敢相信賈儒會開口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