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妖女下毒手
“最新的情報,妖女已經上了省道,最多一個時辰,就會抵達。到時候,大家聽從號令,不要急著出手。直到一聲令下,大家才一擁而上,務必要讓妖女死無葬身之地。”
“這一次妖女從京城返回湘省,一路上血雨腥風,多少仁人誌士都遭了妖女的毒手。不過沒關係,他們的犧牲不是沒有用的。
據可靠的情報,妖女在博望山的時候,就已經受傷。後麵與火魈一戰,雖然殺死了火魈,但傷勢已經無法遮掩。
現在的妖女,一身本事,怕是連十之一二都沒有剩下。更重要的是,除了我們之外,想要妖女死的人,還多得很。
就算是天師府中,也有想要妖女死的人。哪怕我們這一次依然無法徹底殺死妖女,但隻要讓妖女傷上加傷,頃刻之間,恐怕就是天下皆反。便是嶺南道恐怕也要拋棄妖女不管了。”
“不錯,妖女倒行逆施,自以為天下無敵。但卻是不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自作孽,不可活。妄圖以一己之力抗衡天下人,不過隻是自取滅亡罷了。
之前妖女勢大,有些牆頭草才倒向了妖女。但隻要妖女展現出不濟,實力退步,無法再如之前一般威懾天下,區區一個女人,人人皆可殺之!”
“說得好。到時候不如我摔杯為號,你們這些埋伏著的刀斧手就蜂擁而上,亂刀將其五馬分屍如何?”
“哈哈,正是這個道理,唉?你誰啊?”
眾人輕笑一聲,紛紛點頭,看向說話之人,然後都是一愣。
呂凡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剛才說話的就是他。
“他是呂凡!妖女的哥哥!”
“不好,我們暴露了!”
“妖女已經到了?”
“妖女在哪裏?!”
“別慌,隻有他一個人。”
有人厲喝一聲,殺氣騰騰,望著呂凡,“很好,看來大家都小看你了。果然不愧是妖女的哥哥,你什麽時候發現我們的?”
“別跟他廢話,先把他拿下再說!”
有人低吼,憤怒無比,覺得事情敗露了,連呂凡都察覺到了他們的暗中埋伏,那妖女恐怕也知道了。
“快,我們抓住他,然後一起殺出去。”
“不要自亂陣腳,妖女還沒有到,事情應該還沒有敗露。應該隻是個意外。”
“一群烏合之眾。”
呂凡搖搖頭,本以為這些人能夠潛入到林家左右,說不得就是天翻地覆,整個大虞帝國無數勢力聯合起來,要趁著林遲青返家,一擁而上,擊殺林遲青。
但現在看來,這大虞帝國之中,林遲青雖然樹敵無數,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林遲青死掉,但終究算不得是齊心協力,隻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哪怕能夠內外勾結,布下埋伏,但畏懼林遲青的人,也是多不勝數。
事態還沒有糟糕到與天下人為敵的地步。
許多念頭在呂凡心中閃過,管中窺豹,呂凡知道事態並不算太嚴重,充其量隻能說是一群刺客罷了。
所以搖搖頭,也沒有興趣再跟這些人說話,張嘴一吐,劍氣轟鳴,繞過全場,咕嚕嚕,就好像用刀子削過豆腐一般。
立刻之間,人頭落地,血流成河。
三百刀斧手,全都做了無頭鬼。
一口氣將所有人都殺了個精光,呂凡聞著一屋子的血腥味,微微皺了皺眉,又是一口劍氣吐出。
劍氣如龍卷,刮地三尺一般,將麵前的鮮血白骨全都轟殺成渣,片刻之後,麵前再也沒有任何血腥殘留,幹幹淨淨,仿佛下了一場雪,將天地包裹,便是白茫茫,好一片幹淨。
呂凡跺了跺腳,感覺著屋內的血腥味道散盡,低頭看了眼殘留著的血泥,伸手一招,立刻之間,地上的血泥就全都落入手中。
呂凡就這麽舉著鮮血與白骨匯聚而成的血泥,來到院子的樹下,隨手一拋,洋洋灑灑,血泥落入泥土之中,塵土飛揚中,可以看到土壤深處埋著的屍體。
就像他殺了這些人一樣,這些人也同樣殺了原本這間院子的主人。
果然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這些人也算是死得不冤了。
呂凡搖搖頭,看向一牆之隔的林家,他不太確定是不是還有人埋伏著,想要等林遲青抵達林家後,突然出手,一擁而上,痛下殺手。
但他沒興趣再去理會了。
連續的殺戮激起了他心中久違的殺意與戾氣,若是沒有也就罷了,若是還有,到時候也隻是大開殺戒而已。
唯一需要在意的,不過隻是別驚擾了林威和林戚氏就是了。
而要做到這一點,似乎也不是太難。
呂凡目光閃爍一下,聽到有人在叫他,他就越過圍牆,往往向著前院走去。
前院,觥籌交錯,賓主盡歡。
看見呂凡出來,林威連忙示意呂凡過來跟賓客們敬酒。
呂凡從善如流,從一桌到另一桌,大多數人都是客客氣氣的,但也有人陰陽怪氣道:“怎麽沒看到咱們新郎官的妹妹呢?成親這麽大的事情,做親妹妹的卻不在,這有點不太好吧?”
林威頓時有點尷尬,想要解釋,呂凡就淡淡道:“別臉大,不要喝喜酒,就跟我滾出去!”
“你!”
說話的人,頓時大怒,下意識的要翻臉,但又忍住,隻能悻悻道:“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行了,行了。呂凡,大喜的日子,別亂說話。”
林威連忙說道,正要給那人敬酒,被呂凡拉住,“這邊,看到一個熟人,我們先去敬酒。”
呂凡拉著林威走到另一桌,看見低頭喝酒的凡多文。
“凡先生也來了,真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蓬蓽生輝啊。”
呂凡倒了杯酒,看著凡多文。
凡多文遲疑一下,跟呂凡碰了個杯子,“你成親,我不能不來。”
“你不應該來的。”
呂凡歎了口氣,對於凡多文,他還是挺佩服的,不應該摻和到這些事情來,好好的教書育人,多好。
“我有非來不可的理由。”
凡多文沉聲說著,“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隻是喝場喜酒而已,凡先生言重了。”
呂凡啞然,“我還記得之前聽凡先生說過,比起這日月星辰宇宙,人間的一切都不值一提。我覺得你說得很多,但沒想到你也沒能做到知行合一,是個言不由衷的人。”
“人活於世,對於天地宇宙,自然是渺小如滄海一粟,不值一提,但也不能因為自身的渺小,就真的做一個無用之人。有些事情,是沒有辦法逃避的。”
凡多文說道。
“比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