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九品芝麻官
“九品芝麻官？”
呂凡微微皺眉，之前他雖然是安樂城的總探長，但放眼整個大虞帝國卻也隻是沒有品級的小吏罷了，根本算不上是大虞帝國的官。
“別看不起九品的官職，多少人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做官的機會。”
白宛淡淡說道。
呂凡點點頭，知道白宛說的是對的，就如安樂城，除了城主之外，其他人都隻是沒有品級的吏而已。
一個九品官在省城自然是芝麻綠豆大小的官員，但如果去了安樂城那樣的小縣城，卻也是可以橫著走的人物了。
“這個職位，清閑嗎？”
呂凡對於當官不當官的倒是沒有什麽意見，唯一考慮的就是不要耽誤他的修行。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白宛就氣笑了，揮揮手，“我不跟你瞎扯，快滾去報道。是混吃等死，還是做出一番功績來，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這樣說，我就明白了。”
呂凡聽到還是可以混吃等死，就開開心心的走了。
“真的是，聖女怎麽就攤上了這麽一個不求上進的兄長。如果不是親生的，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白宛氣得不行，從一介白身到拿到官身，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為了找到一個可以讓呂凡不出彩，也可以穩步升官的位置，她又花了多少心思。
結果呂凡這家夥，還半點都不領情，白宛甚至懷疑，如果不是因為林家飛出了林遲青這隻金鳳凰，就呂凡那德行，這輩子怕是連媳婦兒都娶不到。
呂凡出了天師府，去了巡捕總署報道。
巡捕總署的人不冷不熱，領著他去見了一幹同僚。
同僚們也是不冷不熱，態度頗為冷漠，呂凡就高高興興，很是滿意，免了虛偽的應酬，挺好。
如此過了幾天，呂凡也終於明白自己這個九品督察官究竟是做什麽的了。
說白了，就是做得罪人的活。
隔段時間就跑到湘省各地上山下鄉，跑去微服私訪，抓人把柄，逮人罪名，官職不大，但權力不小，在省城也是讓人不敢得罪的一群官了。
得不得罪人，權力大不大，呂凡不在乎，他看重的是可以經常出差，上山下鄉什麽的，這就很舒服了。
沒事尋個由頭，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假做微服私訪一番，實際上埋頭修行，完了蓋個章，就快快樂樂的回來。
這職位，不錯嘛。
還是白宛懂我。
呂凡熟悉了這督察工作後，就很滿意起來。
三天兩頭找機會就往外麵跑，見識見識這湘省的大好山河。
這天，呂凡又領了個外出督察的任務，跑到桂縣那邊，找了個深山老林，往裏麵一鑽，就開始修行起來。
山野風光，銀池蠟像。
等呂凡從修行中回過神來，就意外的發現，竟然下雪了。
“厲害了。竟然下雪了。”
呂凡頗有些驚訝，他倒不是沒有見過下雪，但這一世在湘省生活多年，記憶中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下雪。
下得還挺大，山林之中已經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雪還在下，呂凡踏雪尋梅，從山林中走出來，到了縣城外，抖了抖身上的落雪，就準備按照往常一樣去城主府蓋個章，然後快快樂樂的返回省城，吃個火鍋什麽的。
結果到了縣城門口，就發現城門緊閉，城樓上幾個巡捕戰戰兢兢，在風雪中瑟瑟發抖，見了呂凡，立刻舉起了槍口，哆哆嗦嗦，呂凡很懷疑他們一個手抖，就把自己給突突突了。
“冷靜一下，我是省城來的督察。這是我的證件，快點開門。”
呂凡連忙大聲說道。
“是省城來的督察？放他進來嗎？”
“省城來人了？快，快請大人進來。”
嘎吱，城門打開，有人對著呂凡使勁招手，呂凡莫名其妙，但還是快速走了進去。
“大人，這邊請。”
查驗了呂凡的證件後，桂縣的探長鬆了口氣，變得熱情起來，邀請呂凡去城主府。
到了城主府門口，就看到桂縣的城主開開心心迎出來，看見隻有呂凡一個人，愣了一下，有些懷疑道，“就隻有你一個人？”
“要不然呢。”
呂凡反問道，多少察覺到了這桂縣之中有著幾分不對勁，“莫非城中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來的時候，沒有遇到什麽怪事嗎？”
城主反問道。
“下雪算是怪事嗎？”
呂凡笑道，然後就看到城主他們的臉色頓時發白，異口同聲道：“算，怎麽不算！”
“有意思，我還是頭一回聽說下雪算是怪事。如果是六月飛霜，那自然是怪。但這都十二月了，湘省雖然下雪罕見，但也不能算是怪事吧。最多隻是今年比往年更冷一些罷了。”
呂凡好奇道。
“是嗎？可是，我們桂縣從來都沒有下過雪。事實上，三天之前，咱們還穿著薄衫，但現在……”
呂凡看了眼穿著厚厚皮襖還依然凍得打寒顫的城主，不動聲色，連忙搓了搓膀子，“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能先讓我烤烤火嗎？”
“快，快進來，別凍壞了。”
城主這才注意到呂凡也穿著薄衫，連忙讓呂凡進了府邸，大堆的火苗在府中升起，讓人覺得溫暖。
“我讓人燒點熱水，熬點薑湯，你先去去寒，免得生病了。”
城主態度挺好，吩咐著人給呂凡準備了驅寒三件套後，才又憂心忡忡的看著天上的落雪出神。
呂凡壓下心中諸多疑惑，從善如流的去做了一套三溫暖，才裹著厚厚的棉被走回來。
“真是失禮了。府中沒有備下防寒的衣物，隻能先委屈一下。”
城主說道。
“無妨。不過這場大雪來得迅猛，怕是有幾分天災的味道，你有沒有派人去省城求助？”
呂凡問道。
“派了，早早的就派了，但這不一直沒人來，派出去的人也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糟了什麽意外。說來不怕你笑話，你是這三天以來，我見到的第一個來縣城的人。”
城主歎了口氣，屏退了左右，才低聲對呂凡道：“我懷疑，這雪災來勢洶洶，怕是有鬼怪作祟。”
“哦。我記得桂縣應該有嶺南道的天師常駐，天師怎麽說？”
呂凡問道。
“天有異象，必有鬼祟。天師就是這麽跟我說的，然後兩天前就領著人說出去尋找鬼祟，降妖伏魔。這不，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城主唉聲歎氣道，遲疑一下，才道：“我懷疑，天師會不會已經被……”
“應該不至於。不過這麽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呂凡想起之前見到的城主府中都被凍得瑟瑟發抖的眾人，微微皺眉，連城主府的人都被凍得夠嗆，外麵那些平民百姓，可想而知在這場雪災中遭受到了怎樣的苦難。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準備再派人出去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