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舞刀弄劍
呂凡按下心中的思索，跟其他人一起吃過飯，然後就被戚文武如同趕鴨子上架一般，趕到了射擊場。
所有人看著那堆積在射擊場邊上的彈藥箱，都感覺到有些頭皮發麻。
天色已經黑了，但戚文武下了血本，竟然點上了煤氣燈，數十盞煤氣燈照下來，將整個射擊場照的燈火通明。
“喂喂。”
戚文武拿了個大喇叭，就站在彈藥箱堆成的高台上，聲情並茂，“同學們。我現在很激動啊。以前咱們巡捕學校條件不好，沒有辦法更好的培養大家。
特別是在射擊和火槍的使用上，我們一直都沒能給大家提供好的條件，為大家做好後勤服務，作為你的總教官，我是心中有愧的啊。
現在這個時代，火槍對於你們，對於你們這些以後為成為真正的巡捕，為保衛民眾安全而與惡勢力作鬥爭的人來說，可以說，就是你們的第二條生命。
掌握不好射擊技巧，掌握不好火槍的使用，這以後你們畢業了，走上了巡捕的崗位，是要出大亂子的啊。
我一想到以後你們畢業了，有的人甚至隻能提著劍，去跟歹徒比劃，然後被歹徒一槍撂倒，我真是夜不能寐啊。笑什麽笑，呂凡，說的就是你！”
呂凡哭笑不得的聽著戚文武點了他的名，明明以前戚文武不是這樣的。
“說到呂凡，我要在這裏自我批評一下。以前我們條件不好，沒有辦法支持同學們更好的掌握火槍，掌握射擊技巧。那時候呂凡同學喜歡舞刀弄劍，我還當著大家的麵誇獎過他，說不管黑貓白貓，抓得住老鼠，就是好貓。
但現在想想，當時我的思想還是太淺薄了一點，認識不夠深刻，不能覺得沒有辦法培養大家使用火槍，就鼓勵這些歪門邪道。
現在什麽時代了。你再怎麽舞刀弄劍，也就是一梭子的事情。這是匹夫之勇，大家不要學。要學，就學好的。
比如說，火槍！”
“好了。多的，我也不說了。總之以前是沒機會，現在有了這個機會，在這裏，我要深深的給楊司察鞠個躬，感謝他對我們巡捕學校，對我們這些學員的厚愛。
我也在這裏表個態，我們絕對不能辜負楊司察對我們的厚愛，雖然楊司察現在沒在這裏。但是，我會代表楊司察在這裏監督好大家。
總之一句話，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往死裏練，這五十萬發子彈就在這裏，五天之內，必須打完！
現在，所有人，聽我指令，射擊！”
砰砰砰！
槍聲響起，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戚文武跟個地主老財一樣，虎視眈眈，巡視在射擊場門口。
至於巡捕學校的教職員工，有一個算一個。
除了名義上巡捕學校的校長安樂城城主和副校長巡捕房總探長雷歐兩人，戚文武沒有膽子趕進來之外，其他人也都隻能苦著臉，拿起火槍，打靶！
“要死了，要死了。以前是做夢都在想著射擊打靶，現在他麽的真的是做夢都在射擊打靶！”
王安趴在戰壕裏，一動都不想動，別說射擊了，槍都抬不起來了，兩隻手腫得跟蘿卜一樣。
呂凡沒理他，手裏機械的做著射擊的動作，腦子裏卻是在牽掛著小緣。
她跟蹤那位楊司察後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這讓呂凡有種不好的預感。
“嗯？”
呂凡忽然站起身來，丟下槍，向著射擊場外走去。
“呂凡，你幹什麽！誰讓你起來的！”
戚文武立刻舉著喇叭吼起來。
“報告教官，我要去拉屎。”
呂凡大聲道。
“懶牛懶馬屎尿多，快去，快去！”
戚文武罵了一句，擺擺手。
“報告教官，我也要去拉屎！”
王安仿佛見到了逃脫射擊打靶的希望，連忙大聲道。
“不許。隻能一個個去，等呂凡回來了，你才能去。還有，呂凡，你動作給我搞快點，我給你……咦，跑哪去了？”
戚文武抓了抓頭發，也懶得多管，喝了口茶，又開始大吼起來，“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沒吃飯嗎？以前天天吵著要射擊打靶，現在敞開了給你們打，你們就這水平？都給我好好打，今天不打完十萬發子彈，誰也別想睡覺……”
……
呂凡離開了射擊場，腳下不疾不徐，但幾個箭步，就已經出現在了宿舍樓下的陰影中，“小緣。”
“呂凡。嗚嗚嗚，有人欺負你的鬼。”
小緣從陰影裏飛出來，身形飄忽，彷如透明一般，見到呂凡，立刻撲過來，趕緊傷心的哭訴起來。
“你受傷了。”
呂凡目光閃爍，指尖一彈，一滴鮮血已經喂到了小緣嘴邊。
小緣連忙止住哭泣，捧著鮮血舔舐起來，呂凡也不急著催她，隻是等她恢複元氣。
等了片刻，小緣打了個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終於不再透明發飄，還順便給自己幻化了一條新的小裙子，頓時心滿意足。
小緣提著裙子在呂凡麵前轉了個圈，“呂凡，你看，這裙子好不好看。我新換的，據說是省城的新款哦。”
“說人話。”
呂凡嘴角抽了抽。
“哦，哦。我想起來了，嗚嗚嗚，呂凡，有人欺負你的鬼。”
小緣就又嗚嗚嗚哭了起來。
“是那個楊司察傷了你？”
呂凡目光閃爍一下，沉聲道。
“嗯，就是他。他有把槍，銀色的，上麵有花紋，子彈也是銀色的，一槍就打中我了，好痛。你看，你看。”
小緣心有餘悸的說著，抬起手，給呂凡看。
呂凡低頭看了眼小緣的手，光滑平整，如絲般順滑。
“我忘了。”
小緣吐了吐舌頭，連忙用手指在手臂上戳了戳，然後一個血肉模糊的傷口就出現了，呂凡有些無奈，“行了。你跟我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是怎麽發現你的，又是怎麽傷了你？”
“哦。”
小緣乖巧的點點頭，老老實實說著自己跟蹤楊司察後發生的事情。
……
小緣跟著楊司察離開了巡捕學校，一開始都很正常，她先跟著楊司察他們去了巡捕房，小緣不敢進去。
“等一下，你不敢進去是什麽意思？”
呂凡皺眉道。
“我也不知道，但就是巡捕房裏麵好像有什麽可怕的東西，我要是進去的話，就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