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首次碰麵
大街上，原本熙攘的人流從空的眼前消失地一幹二淨，就像是遭到了二向箔打擊一樣，從三維的生命形態，變成了二維的平麵，旋即被空踩在了腳下。
高樓與矮房開始了機械齒輪傳動般挪移旋轉，整條原本隻能夠並排四人的路標人行過道，也因空間的拉伸，變得寬敞了許多。
“不錯的裏世界空間能力，古一法師，我們就別玩這種躲貓貓地遊戲了吧。”
空臉上露出了感興趣地神色，伸手往半空一點，金黃色的魔力節點的頓時從鏡像世界中破碎衣果露了出來，宛若細胞鏈般的結構，搭配著魔法的絢麗，帶給人一種別樣的美感。
不得不說，雖然漫威宇宙並不是一個具有完善係統的秘法世界，但源自於太古時期的魔法傳承，經過時間的推敲，的確有其獨到之處。
在建立在自然法則與規則的基礎上，通過精神感官與靈魂延伸，從其他次元空間中汲取能量，針對物質世界、意識世界的使用，甚至是時間的利用操控。
囊括真實的秘法力量中，有些東西即便是空要做到，也得費一些功夫。
不過，可惜，這個世界的秘法，並不是空的魔法，雖然在某些方麵同源，但是論起各方麵的多邊圖，還是本身源自於魔法世界的力量，更加的完善、強大。
況且，這邊的秘法師更加強調天賦的重要性。
沒有天賦？
你就隻能耍耍魔力武器，玩玩近戰。那些更加高深的秘法術，例如深紅魔法等異空間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去修習。
隨著空那縹緲而又輕嫩的聲音落定，在他的正前方多出了一個濺躍著金光的圓形傳送門，一位身穿黃色苦行僧般衣袍的光頭女子帶著微笑走了出來，行了一個貴族式的古老禮儀：“來自異世界的神靈，請允許我為您的到來獻上我們的歡迎禮節。”
但，隨後，她的語氣又恢複了空所熟知的淡然：“那麽，這位異世界的神靈，不知您的降臨有何貴幹？打算做些什麽？什麽時候離開？”
“我認為，你的歡迎手段可以更加.……親切一些？”空淡笑地擺了擺手指，破碎的鏡像空間隨即恢複了原來的模樣，“哪有主人剛剛表達了歡迎禮節之後，就開始準備趕走客人的舉措呐。”
“那得看這個突然抵達的未知客人，對這個世界，究竟是怎樣的態度？”古一下頜輕揚，流淌著時間的滄桑的眼睛直視著麵前的‘小孩’。
身軀雖小，可在她的感應中，其中蘊藏的龐大到可以輕而易舉毀滅世界的能量，與高到哪怕是習慣麵對了多瑪姆之類存在的她，都隱隱驚詫的位格，時時刻刻領她心神不寧。
這個世界究竟怎麽了？
自打托尼斯塔克消失開始，古一發現，這個世界，已經脫離了所有人的預言。
是好事？還是壞事？
她已經看不見了.……
她隻能做好萬全的準備，用盡百分百的精力，去麵對完全混沌的未來。
而現在，剛感應到邪惡的存在降臨不久，一位不被多元宇宙記載的神祗突然降臨，更加令她憂心忡忡。
“的確，既然是客人，那肯定會有好壞善惡之分。”空的眼眸與古一緊緊對視著，明亮的目光中透著一股由心地坦誠：“不過，我們可不是什麽惡客，至少，我們前來這個宇宙的初衷是好的——幫助你們處理疑難雜症。”
“我們？……”古一的眼睛微眯，“我們世界的疑難雜症，並不需要外界的插手，世界會……”
“世界會做出選擇的，而你們世界做出的選擇，就是我們。”沒等古一說完，空就神色平靜地接過話來：“世界的穿越沒有那麽簡單，更何況是穿越到一個本身處於多元宇宙之一的世界中來，更是非常麻煩——這對於目前狀態的我來說，是根本無法做到的事情。”
“可是，我們還是來了，因為你們的世界向我們發送了求救的信號。世界在變化，古一法師，外來者也在滲透，甚至是入侵。本身的害蟲與病變還能依賴自身的係統修複，但是侵略呢？恐怕僅靠你們自己，根本無法處理。所以，我們來了。”
古一沉默了。
她望著麵前臉色帶著玩世不恭的少年，安靜了許久。
而空，也異常平靜地與對方對視著。
他知道，古一，拒絕不了。
能夠驅使時間寶石，窺探到無限可能性的她，不可能拒絕。
“我阻止過無數可怕的事件，深知，我們無法對所有的困難做出準備，也無法選擇合適的時機.……還請原諒我第二句話的無禮，來自異世界的神靈，歡迎您的到來。”
像是經曆了一場心靈上的掙紮辯論，又像是知道自己無法改變當下的命運的妥協，古一深深地看了一眼在她的麵前似笑非笑地空，戴上了兜帽，回到了傳送門之中。
而就在古一消失地那一刹那，大街上的一切，都恢複了原來的光景。
“阿拉，陽光真好呐.……嘿嘿，鏡像空間，我也會了~”
空擺弄了一下手上的空間力量，隨意地甩了甩手，散去了能量的構築，開始欣賞起了這逐漸出現白人的異國風情。
……
古一和空的第一次相遇交鋒，就在三言兩語中草草了事。
空的心情很不錯，因為他知道，當了幾百年的世界守護者的古一，根本不能對他做些什麽，也沒有理由做些什麽。所以，在這之後，完全就是一副遊客的狀態，逛了好幾家的食品商店。
可是古一的心，卻始終保持著忐忑，甚至，即便是有些相信了對方‘幫助’話語的條件下，愈發地感到不安了起來。
卡瑪泰姬，古一法師的出生地，也是除了世界三大聖殿的秘法師至高殿堂。
回到了這裏的古一，重新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居家服，拿著一把小扇子，正心不在焉地觀看著廣場上的學徒們構建秘法陣圖。
金黃色的魔力，在每個人的手上綻放，原本是一幅令古一倍感欣慰模樣的場景，卻讓她更加煩躁了起來——這些人的力量，太弱了。
確切的說，這上百年來，真正擁有天賦的，屈指可數。
尤其是和那位剛剛抵達的神靈相比，更是如同草芥一般。
假設他說的是真的，世界的求助，時間的變化，未來的混沌。
讓如此強大神祗前來幫助，那麽他們即將麵對的，又是怎樣的邪惡？
況且，那位神靈的另兩個字，我們.……
還有可能越來越多的其他的同階存在，即將抵達麽？
古一扇著竹片雕鏤的扇子的手更快了，肉眼可見地帶出陣陣殘影，甚至在廣場的邊緣地區，都形成了一股不弱的旋風。
“古一法師，古一法師？”
就在場下的學生因這股旋風都有些站不穩的時候，一個擅長物理隱身的壯漢，走到了古一的側麵，恭敬開口。
“嗯……嗯？”
古一這才脫離了思索，趕忙伸手一點，消退了亂流，“莫度，讓他們下去休息吧。”
“那今天的課程？”
“先放一放，你跟我來。”
古一看了身旁的黑漢子一眼，轉身回到了屋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