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阿婆與旋渦
非人，華夏某咖啡店……
此時，代表即將入夜的昏黃，浸著點點金光，撒滿了街道的每個角落。
這也意味著，即將更替晝夜班的開始。
妲己在美滋滋地送走了‘獵物’之後，便換上了一身居家服裝，又變成了狐麵阿婆的模式，哼著小曲兒，坐到了空的麵前。
“哎呀，你便是九月的男朋友吧，我聽這丫頭說過好多次了，真是一表人才呐。”未等空張口歡迎，妲己便先入為主，道，“九月跟了你啊，是她的福分啊·。”
“哪裏，是我這麽幸運，能夠和她在一起。”空微笑地回應。
一旁的九月聽得這話，不禁羞紅地低下了頭。
“哎喲，這小嘴兒甜的。”妲己擺了擺手，“本來吧，我還是挺擔心九月這丫頭在外麵的，打小兒這丫頭就沒她哥聰慧，賺錢的能力也不行，修煉上也沒啥天賦，這剛進社會，指不定就被誰騙了去。”
“阿婆！”九月嘟囔著嘴，顧不得羞赧，試圖阻止妲己的‘透底’模式。
“你這孩子，我跟我孫女婿說話，你插什麽嘴！”
妲己狐眼一瞪，看著九月弱弱地縮了縮頭，滿意地衝著哭笑不得的空繼續講著：“也幸好，我讓她去上高中，碰見了其他的一群曾經西遊路上的神鬼妖，這出了象牙塔，跟著那幫人，還算是有了著落。”
“隻不過……”妲己頓了頓，倏而疑惑道，“當初在校園裏，她還得了那叫什麽……中二病？貌似聽那玉兔是這麽說的，不過後來工作了，也就沒了。”
“阿婆您沒記錯。”空笑著摸了摸九月已經完全紅透了，似乎還在微微冒著熱氣的腦袋，回道，“就叫中二病。”
“哈哈哈，我這老狐狸，對這些年輕人的玩意，也理解不到位。”妲己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了片片滄桑，活像一名經曆了人生百態，感慨歲月不饒人的老者，長籲短歎地訴說著現在與曾經。
不過，對於坐在對麵知根知底，深知妲己本性的三人，隻能當成看一場精湛的演出罷了。
“阿婆您還沒老呢！”九月拉著妲己的手，柔柔地說道，“您都已經天狐合一了，已經可以永生了嘛。”
妲己搖了搖頭，笑了笑，“說起來這事兒，還真得多謝你了，那個丹藥很珍貴吧，用在我這個糟老太婆身上……嗯，我也想了想，這就算是你的彩禮了，你們小兩口要是覺得合適，直接挑個吉日，把婚事兒一辦，我也能安心地在塵世修行了。”
原來釣凱子也算是修行麽……咳咳，真不愧是妲己啊。
空尷尬地看向了九月：“我聽九月的，她來安排就好。”
看到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九月紅著臉愣在了那裏，轉晌才回過神來，伸出雙手飛速地搖了搖，“我……我……我……我還沒準備好呢！改……改天再說吧！”
“你這丫頭，都兩百多歲了，還害什麽臊呐呐。”妲己無奈地看著空，“不好意思啊，孫女婿，這孩子從小就被她爹給慣壞了，也罷，反正是你們小兩口的事兒，我就不操心了，到時候婚禮，記得叫我就成！”
“您是九月的阿婆，便是長輩，談婚論嫁，沒長輩在場怎麽行。”空接過服務生手上的紅茶，火焰蕩漾中，將之加熱到了八十度，恭敬地遞到了妲己麵前。
“你也是有心了，知道我愛喝八十度的紅茶。”
妲己端起茶杯，滿意地輕輕抿了一口，轉而又將目光放在了略帶局促，正舔著奶蓋的紗霧身上，“從剛剛我便想問了，這位是……”
“哦，阿婆，這位是和泉紗霧。”
空往外側靠了靠，將紗霧稍稍拉倒中位。
“和泉……紗霧，JP那邊兒？”妲己好奇地問道。
“嗯……嗯，是的，您……您好！”紗霧往空懷裏縮了縮，半張臉都藏在了空的背後，張著水潤潤的藍色大眼，撲閃撲閃地看著麵前‘和藹可親’地狐狸。
“沒事，小丫頭，不用那麽緊張，我曾經也在JP待過一段時間，那時我叫玉藻前。”妲己放下茶杯，輕捂著嘴笑了笑，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半晌，才回過了神。
“你看我，人老了，老是念叨著曾經的事兒。”妲己不好意思地又笑了笑，溫柔地目光放在了紗霧身上，“她……是我想的那樣吧？”
九月和空對視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訝，忙地點頭回應，“沒錯，就是您想的那樣，阿婆您可真厲害！”
“沒有沒有，這狐活了這麽長時間，總得有這個眼力見兒嘛。”妲己衝著紗霧招了招手，“來，到我這兒坐著。”
紗霧抬頭看了看空，目光對視，察覺到了愛人眼中的鼓勵，點了點頭，小跑著來到了妲己的身邊。
妲己摸了摸紗霧柔順的月白長發，看得越發地滿意，“孩子，可苦了你了，不過沒事，之後你就有九月和孫女婿做你的家人了，還有我，有啥事兒啊，就跟太婆說，太婆給你做主！”
“嗯！”紗霧糯糯地應了下來，絲毫沒有注意到麵前九月和空，聽見妲己的話後，怪異的目光。
……
地星，TP洋海域……
一艘馬賽克輪船，停在風平浪靜地海麵上，出乎伍六七一行人的預料，原本在會長口中‘危險’十足地大海，行到此處，依舊平靜萬分。
“這一路可真是順利。”史蒂夫站在船頭，看著手中的地圖，向著身旁問道，“亞索老弟，還有多久到大漩渦？”
亞索輕吸了一口氣，感受著清涼的海風，徐徐開口，“我們，已經到了！”
“哈？索子哥你在晃點我吧，這邊寬闊的很，那裏來的漩渦哦。”伍六七靠在船舷，指著周圍。
亞索沒有答話，反而抽刀出鞘，輕輕一踏，跳到了船頭。
在眾人的目光下，直刀揮出。
一刀之下，時間似乎都被放慢了許多，一道銀芒自刀間浮現。
頓時，白色的風匯聚成刃，竟是直直地將麵前的海平麵上方海域，分成了兩半！
而在海麵被分出的地方中央，一個巨大的幽深漩渦湍急旋轉，如同吞噬一切的黑洞，令眾人不禁有些後脊發涼。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