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複明軍雖然也拋擲的大量的炮彈,但都因為爆炸的火力太小,加上野外的空曠,粉塵的濃度並不能引起燃燒,進而引起爆炸。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因為複明軍已經連續發射了很多炮彈,大量的粉塵已經被擊飛在空中。
而清軍又點燃了大量的火把,也讓火源更加充足。所以這一次複明軍拋擲的炮彈過來,爆炸產生的火光頓時引起了連鎖反應。加上炮彈爆炸產生的大量氣浪,吹起了更多的麵粉。
在這些炮彈爆炸後,頓時在清軍陣地上,發生了更加恐怖的爆炸。整個清軍陣地都瞬間沒火光吞噬,由於這些爆炸,又把地上更多的麵粉給吹了起來。借著漫天的大火,頓時爆炸根本停不下來了。
無數的清軍,在爆炸中被撕成碎片,連屍首都沒有留下。而更多的清軍,這被突然冒出來的大火,給燒的滿地打滾。整個清軍陣地,頃刻見就變成了火海。就連有些準備的複明軍炮手,都被眼前的情況給驚呆了。
剛才還在不停拋擲炮彈的複明軍炮手,都停住了手裏的動作,麵對清軍陣地上吹來的熱浪,都趕到自己皮膚被烤了生疼。在兵工廠見過爆炸的炮手,隻聽見其他炮手無意識的說道:“這炮彈的威力也太大了吧,這是天火。”
兵工廠的炮手,頓時反應過來。大吼道:“大家聽好了,這是殿下借來的天火,殿下就是上天派來殺光滿清韃子的,大明複興有望,。所有人立即繼續拋擲炮彈,向清軍的其他地方恨恨的發射。大明。”其他炮手頓時也都醒悟過來,如果殿下不是上天派來的,怎麽會有如此威力巨大的炸彈。
頓時所有的炮手都趕到熱血沸騰,都拚命的吼道:“大明,大明。”然後快速的配合,拚命的往清軍陣地上發射炮彈。清軍陣地上的爆炸雖然沒有停止,但是沒有了外力加持,已經開始減弱了。
可現在複明軍有拋擲大量的炮彈過來,頓時讓清軍陣地上的爆炸再一次加劇。由於這次複明軍拋擲的時候,都紛紛想之情清軍沒有發生爆炸的地方,清軍陣地上的炮炸麵積,立即加大了幾倍。
而由於爆炸地點變多,被吹起來的麵粉,更是交叉飛舞。如此一來,清軍更是墮入了地獄一般,到處都是爆炸火光,根本沒有安生落腳之處。剛才還因為傅喇塔等人鼓舞,讓清軍士氣恢複,而且還排好了陣型。
可這樣的密集陣型,正好讓清軍的傷亡最大化。後方彭昌寶看著清軍陣地上清軍狼狽的逃串,那裏還坐的住。早就躍躍試試的想要衝進清軍陣地,打殺四方了。旁邊的複明軍將士一見,頓時一
把拉住彭昌寶。
勸阻道:“將軍不可衝動啊,殿下可說了,將軍隻要保護好炮陣,就算將軍大功一件。”但考慮到彭昌寶一根經的性子,又道:“將軍要是現在衝了出去,我們炮兵已經炮擊了這麽久,怕清軍已經發現了我們的炮陣。到時候清軍來偷襲炮陣,炮陣可沒有什麽兵力能擋住清軍。”
彭昌寶一想,也覺得有理,如果自己擅自出擊,而導致炮陣被偷襲,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何況現在炮兵的威力如此巨大,就剛才清軍陣地的爆炸,至少也能殺死殺傷清軍不下一萬人。這樣的戰鬥力要是損失了,到時候朱由棟恐怕也要殺自己祭旗了。
見彭昌寶在那裏臉色陰晴不定,指揮炮擊的總兵是李嗣興。說起來李嗣興還是朱由棟的小舅子,晉王李定國兒子。自從李定國接受朱由棟的整編,將軍隊交出來後,朱由棟並沒有單獨為李定國安排軍隊。雖然讓李定國在武陽關提防河南的清軍,但軍隊隻有李定國零散的一些軍隊。
大多數都是地方清軍投降的綠營,所以朱由棟也沒有單獨給李定國編製。但就算這樣的情況,李定國也沒有多說什麽。畢竟當時永曆在緬甸被害,天下能依靠的也就朱由棟這一個冒牌宗室了。
而之前大軍的失敗,導致永曆殉國,也對李定國打擊很大。所以在朱由棟整編軍隊後,李定國並沒有太過在意軍隊的事情。當時東征的時候,李嗣興就一起來了南京。正好朱由棟有發展火器的想法,火槍讓周大柱給裝備,大炮就交給了李嗣興管理。也算是給大西軍出生的將領一個甜頭了。
如果這次大炮能立下戰功,證明大炮的作用。相信當時李定國帶過來的軍隊,也就能徹底和複明軍同心了。畢竟李嗣興代表著李定國掌握了這麽厲害的殺器,也證明了朱由棟是真心實意的接受了他們。
李嗣興見彭昌寶一副陰晴不定的表情,頓時道:“彭將軍,現在可不要急啊。就算你現在衝去了清軍那裏,也沒辦法殺敵。你看看現在清軍陣地上,可是火光衝天,想要在這樣的情況下活下來都很難,更不要說什麽殺敵了。”
彭昌寶聽了李嗣興的話,望向清軍陣地。果然整個清軍陣地上,都是一片火海。到處都是滿身著火的清兵在翻滾,淒慘的叫聲,就是隔了兩裏地,也聽的清清楚楚。彭昌寶頓時一陣頭皮發麻,道:“算了,我還是好好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務,至於殺敵的事情,就交給馮雙禮他們去作吧。”
見一根筋的彭昌寶都退縮,李嗣興頓時暗自高興。暗道:“看來這個妹夫還真有意思,居然把
如此利器交給我來掌管。有了這樣的軍隊,以後難道還怕沒有功勞嗎?隻要妹夫登基當了皇帝,我可就是國舅了。加上父親本來就是晉王,我怎麽也得混個王爺當當了。好啊,既是國舅,又是王爺,我們李家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李嗣興的思緒已經飛出很遠了,好在不需要他去操作大炮。隻要命令下達,自然有炮手去安排。彭昌寶也打消了前去殺敵的想法,隻是想著能圓滿的完成朱由棟的任務就好了。
李嗣興和彭昌寶在後方,十分愜意的看著清軍陣地,也很滿意炮兵的傑作。而在前方包圍清軍的馮雙禮和周大柱軍隊,可就沒這麽去輕鬆了。清軍陣地上傳來的陣陣熱浪,把這些複明軍逼的不斷後退。
馮雙禮看正眼前清軍陣地,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大炮馮雙禮並不是沒有見過,但如此威力巨大的大炮,馮雙禮可是從來沒有見過,甚至聯想都沒有想過。之前對於朱由棟的計劃,馮雙禮再心裏是十分不讚同的。但礙於朱由棟身份,也不好當眾反對。
可是現在見了複明軍的大炮,哪裏還有半分懷疑。看著清軍就在眼前不斷的慘叫,起慘狀簡直不能直視。這樣的爆炸,雖然在爆炸的正中心,能讓清軍粉身碎骨,但遠處受到劇烈燃燒的波及,威力已經小了很多。
但著並不是說清軍的情況就好些,事實卻是剛好相反。遠處的清軍,由於受到大火的灼燒,頓時被燒傷嚴重。被燒傷的痛楚比起刀劍所傷,不知道強了多少倍。何況複明軍還在這些麵粉裏,摻雜了大量的硫磺,頓時這些人不但被燒傷,還由於硫磺燃燒,產生了大量的毒氣。
一些幸運兒沒有被燒傷,也被產生的毒氣中毒。這些人的現狀各家慘烈,這些人不斷的流淚,咳嗽,接著就是呼吸困難,知道死亡。這些過程說來簡短,但當承受著這樣的痛苦的時候,就會覺得時間是如此的漫長。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了即將天亮前的黎明。看到這樣慘狀的馮雙禮,心裏沒有半分波瀾,他已經見慣了被清軍屠殺的場麵。再遠一點,當年大饑荒的時候,普通百姓何嚐不是在生死之間掙紮。
突然一陣刺鼻的氣味傳來,馮雙禮頓時心中一震,對身後的複明軍將士道:“所有人把準備好的棉巾拿出來,遮住口鼻。”沒過多久,所有的複明軍,都已經用打濕的棉巾,擋住了口鼻。
馮雙禮見複明軍炮兵,依然在不停的發射炮彈,喃喃的道:“哎,現在突然覺得,咱們的炮彈用多了。現在清軍的情況,那裏還有抵抗的能力,隻要我們大軍一過去,
根本不會有半個清軍出來反抗。”
雖然馮雙禮這樣說,但卻沒有半分要衝出去的打算。清軍總督的慘狀,可是直接看在馮雙禮的眼裏,要不是朱由棟要求等炮擊結束。馮雙禮就要帶著軍隊衝過去,處理還能動的清軍,並且對清軍發起追擊。馮雙禮已經帶著軍地返回了,鬼才願意踏入那一片地獄。
站在旁邊觀看的馮雙禮等人已經如此想了,正處來炮擊中間的清軍,就可想而知了。看著自己同伴的慘狀,沒有受到波及的清軍,頓時嚇的雙腿發軟。被鼓舞起來的軍心士氣,也蕩然無存。
更讓這些清兵感到絕望的是,爆炸剛結束不就,複明軍的炮彈又漫天的飛了過來。而這次的炮彈,不像之前那樣集中,而是開始分散的拋向爆炸的周圍。那裏正因為粉塵產生的爆炸,接著這些炮彈也跟著爆炸起來。
先前幸免遇難的清兵,頓時又被卷進去了幾千人。這樣一來,清軍再也待不住了,紛紛往後麵退去。也不知道是誰驚恐的吼了一聲道:“媽呀,快跑啊,這是老天爺發怒了。快跑,不想死的趕緊離開吧。”
這一聲大吼,頓時讓清軍如同馬群炸群一樣,所有人都開始瘋狂亂跑。雖然是亂跑,但清軍大致還是向河邊跑去。因為那裏有河水,水能救火,也是清軍唯一能想到的生機。
同樣,也隻有跑到河對麵,才能有大軍支援,自己也才能得救。清軍的潰逃,剛才喊出的口號,僅僅被喊了兩次,就變成了:“快逃了,大清敗了,逃命吧。”而且剛才超乎認知威力的炮彈,本來就嚇的清軍手足無措。突然聽見這樣的呼喊,清軍頓時就如同雪崩一樣,快速的潰敗。
可是清軍被集中起來列陣,讓清軍損失慘重。無數被火灼燒的清兵,見大軍逃走,頓時大聲呼喊,讓其他人帶著他一起走。可周圍都是慘叫,加上硫磺燃燒產生的毒氣,正在擴散,剛才還好好的清兵,毫無征兆的就倒在了地上慘叫。如此一來,其他清軍更近不敢停留,生怕這些被傷到的清軍,把詛咒帶到了自己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