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孝莊突然的耳光,順治沒有想以前那樣。反而是更加瘋狂的道:“好啊,你們都是為了這江山,那就把江山送給你們好了。”說完直接一甩衣袖,不理眾人,直接離開了這裏。
順治突然的發瘋了,所有人都沒有料到。孝莊雖然打了順治,但是不能管這江山。於是召集大臣,一邊讓這些臣子,對大清現在的狀況,做出應對。一邊讓太醫為順治治病,希望順治能清醒過來,繼續治理大清。
但是順治這次的心病,是幾個原因一起來的。何況心病也不說隨便就能治好的,所以太醫們,也隻能開一些凝神靜氣的方子,然後叮囑要靜心修養。對於太醫們開出的方子,朝中大臣和孝莊根本就不信。而且心裏也十分焦急,大清不能一日沒有皇帝啊。
雖然都對這樣的方子不認同,但是也沒有辦法,隻好讓太醫們繼續為順治治療。孝莊甚至還讓太醫們,全部在宮裏,不準離開。順治什麽時候好轉了,太醫們什麽時候才可以離開。
而朝廷的政務,順治又不出麵處理。現在還有大量的太醫被留在宮中,一時間外麵到處流傳順治病危的消息。這也就是顧炎武聽信流言,然後急匆匆的返回江南的事情。
清廷的幾個大臣,見順治的情況一直不見好轉。但江南的情況也不能在拖了,複明軍已經向北打道了淮安。鳳陽巡撫蔡士英也急報上奏,複明軍的騎兵,已經開始進犯鳳陽。雖然被蔡士英召集軍隊擋住,但是靠近運河的盱眙、泗州。南邊的定遠、壽州都被複明軍洗劫一空。
其他廬州,滁州,揚州都已經沒有了消息。估計都已經被複明軍攻占了,否則不會與朝廷斷了消息。朝廷駐紮揚州的漕運總督衙門,僅僅隻有漕運總督林起龍逃了出來,如今正在宿遷。現在林起龍就是光杆總督,兵丁不上千,屬員不滿十。
既不敢繼續往北回朝廷,也不敢南下去阻擋複明軍。隻是將情況老老實實的給朝廷上報,然後就等朝廷才旨意。反倒是淮安知府張琯,逃往宿遷後。力勸林起龍,召集兵馬,防止複明軍北上。
張琯見宿遷府庫裏,根本沒有銀子。一邊召集城裏富戶出資,還截留了一些鹽商的船隻,總共籌集了七十餘萬兩白銀。召集民壯,一時間到是組織起了三萬大軍。還讓百姓加固了宿遷城牆。
但複明軍根本就沒有北上,到也讓張琯和林起龍幹的有聲有色。又有山東總督祖澤溥派出剛上任的山東巡撫蔣國柱,帶領五千大軍馳援淮安。一時間,清廷對於淮安的安危到是不擔心了,反而是鳳陽很是擔心。
這不,經過幾天商議,巴哈納,索尼等人,決定讓朝廷出兵,先擋住複明軍攻打鳳陽的勢頭。但是順治根本不能聽進意見,依然大吼這要將這江山送給眾人。就在幾人急的亂轉的時候,還是孝莊站了出來,道:“你們有什麽決定,直接就執行就是,不用等皇上批準了。”
鼇拜道:“天後,其他政事,我們可以事急從權,讓各部官員先去辦理。但是軍國大事,我們可不敢擅自做主。”孝莊也知道,如果將軍隊的權利交了出去,後果不堪設想。於是道:“是什麽事情,需要調動軍隊?江南的複明軍不是說先擋住了嗎?”
索尼道:“回太後,這次調兵是鳳陽,現在朝廷丟了南京。要是在丟了鳳陽,恐怕到時候天下便會起其他變化了。”巴哈納也道:“是啊,複明軍攻下南京,對前明來說是光複了南都。可是鳳陽不同,鳳陽是前明的中都。乃是前明朱元璋的龍興之地,對以明軍自居的複明軍來說,就好比是關外對於我大清一樣。一旦讓他們攻占了鳳陽,恐怕在天下人心裏,勢必會認為前明又要興起了。”
孝莊想了下,道:“是不能讓他們奪取,你們想要怎麽辦呢?現在派大軍去,來得及嗎?”索尼道:太後,現在調其他軍隊肯定已經來不及了。要想加強鳳陽的防守,恐怕還是要調集京城八旗,然後在一路上收攏,駐防的地方八旗。如此一來,就能萬無一失了。”
鼇拜接著道:“但是要調動這些人,隻有皇上才能調動,其他人都無權調動這些軍隊。最好是先行讓開封駐防八旗南下,進駐鳳陽,地方複明軍攻打。”
孝莊道:“這事確實不能拖,現在皇上的這個樣子,恐怕也下不了令。傳我懿旨,讓開封的駐防八旗,立即開赴鳳陽。”有了孝莊這句話,索尼等人頓時大喜。總算是為鳳陽調去援兵了。
可是還不等幾人高興,剛才還瘋瘋癲癲的順治,大吼道:“誰也不許下令,誰要是敢調動軍隊,按謀反論處。”剛有點高興的幾人,頓時一臉愕然的看著順治。這時候,順治臉色那裏還有半分瘋癲的現象,盡顯帝王威儀。
然後順治道:“不用他們去鳳陽,我親自去鳳陽。傳令,京城裏的前鋒,驍騎,健銳的將士,全部準備出征。還有京城城裏的八旗兵丁,也都全部齊備。我要率領北京城裏的五萬大軍,親征江南。我就不信了,這突然冒出來的複明軍,就如此邪門?”
巴哈納等人一聽,頓時大驚,慌忙道:“皇上不可啊,皇上乃是九五之尊,豈能輕動?皇上隻需要坐鎮京師,指派一員良將,率領開封的駐防八旗
。就能將複明軍擋住,更不不需要大動幹戈。”
順治道:“胡說八道,一員良將。現在朝廷裏還有良將嗎?天下有比我還適合的良將嗎?雲貴幾十萬大軍,突然之間了無音訊。就連洪承疇,多尼,杜蘭這些人都沒有了消息。你們居然讓我等消息,坐鎮京師?”
順治越說越氣,道:“去四川的欽差沒有了消息,現在去湖廣的嶽樂也沒有了消息。讓他去剿滅複明軍的,結果複明軍反倒去了南京。這就是你們給朕舉薦的良將?這樣的將領,朕要是再用下去。是不是也要和崇禎一樣,平叛平到這北京城的城門來?”
巴哈納幾人忙跪在地上,索尼慌忙道:“皇上。”順治立即打斷道:“不要再說了,這次誰也不準阻攔。我大清是靠這騎射奪取天下,太祖太宗哪一個沒有征戰沙場?前幾天還說朕是大清的皇上,這江山都是朕的。難道現在朕連這皇宮都出不去了?”
巴哈納等人不敢在反對,都齊齊的看向了孝莊。孝莊雖然也想反對,但是這一年多來,孝莊為了規勸順治,已經跟順治吵鬧了幾次了。而且每次都是越鬧越凶,甚至都已經有些不顧及顏麵了。
現在見順治清醒過來,孝莊也就不想再管了。見幾人都看向自己,當即道:“既然皇帝決定了,你們就照辦。我現在不過是一個沒用的老婆子,那裏還有人聽說的話。我也不愛人眼,免得招人嫌。”說完就負責蘇茉兒,起身返回慈寧宮去了。
沒有了孝莊的阻攔,順治更加無人能擋。隨著順治幾乎瘋狂的調動,北京城裏的八旗軍隊,頓時調動了起來。隨著還有大量的聖旨,被帶出了北京城。山東德州,太原等地的漢軍,被全部調動。
一時間北方風起雲湧,到處都是軍隊在調動。調動的目的都是在想徐州匯集,開封歸德的清軍,則趕往鳳陽防守。聽見順治親征的消息,而且動用的大軍,足足有十萬之眾。
剛剛為嶽樂籌集夠了軍餉的戶部尚書車克,頓時兩眼一翻直接暈倒在了戶部大堂上。本來還想在京城鬧事,讓朝廷疏通運河,討要直接的貨物的八大皇商。聽見這個消息,頓時當場就連夜跑回了山西去了。
然後給個個分號傳令,隻要是打聽東家消息的,全部都稱已經病危。上次為了保證嶽樂的大軍成行,朝廷已經強行讓眾人分擔軍費了。現在朝廷一次出動十萬大軍,而且江南漕運還斷了。
要是還讓他們出軍餉,那他們幾家人還不得全部賠進去啊。再說了山西商人,這可是出了名的扣啊。一下子掏光他們的家產,這不是要他
們的命嗎?所以幾人都不約而同的跑回山西,病危了。
車克醒來後,一路連滾帶爬的跑進宮去,想順治哭訴了現在國庫已經空了。就算是不空,也沒錢去籌措輜重,請順治放棄親征的打算。但是順治好不容易任性的決定一會,那裏就能輕易改變。
最後被車克哭的心煩了,直接讓宮裏的侍衛把車克叉出去。然後對車克道:“要是籌措不到大軍的糧餉輜重,我不介意當一回曹操。”車克主官了幾年的戶部,對漢人經典也讀了不少。
而且滿人本來就對三國十分鍾愛,甚至有時候軍事作戰也要參考。所以順治一說曹操,車克就明白了。自己要是籌措不到糧草,順治就要把自己當成曹操的糧草官一樣斬了。
現在順治不給車克任何辯解機會,還用車克的人頭作威脅。車克當然不可能等著被殺頭,而且也不用他家裏自己拿銀子。於是車克也不理會地方官府的訴求,直接強行對各地進行攤派。而且是限期籌措夠,否則直接拿下治罪。
布政使沒有做到的,直接出發布政使。然後一級一級的要求下去,誰也不能讓自己去掉腦袋,讓別人得好處。十萬大軍一動,而且這仗到底要打到什麽時候,誰也說不準。
十萬大軍,人吃馬嚼,每天消耗的銀子就達到五千兩。這還隻是八旗軍的消耗,但是現在的八旗軍隊,已經不是當年在關外的八旗了。那時候,軍隊的人都是自己帶裝備。找來的漢人啊哈,也就是奴隸,隻是為大軍運行糧草。等大軍攻城的時候,這些人都還可以用來當炮灰,消耗城裏的守城物資。
但是自從進了關以後,哪個八旗老爺,不早幾個民壯來給自己背裝備?而且可能帶的還不止這些,賭具,鳥籠什麽的,就能裝一車了。這些人總不能讓八旗老爺自己出銀子請吧。這一筆費用,依然要算在朝廷征召的民夫裏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