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朱由棟如此模樣,孫雲球和王錫闡都嘲笑朱由棟。朱由棟道:“這有什麽好笑的,如今大明是百廢待興,當然需要大量的人才。既然自己有這樣的人才,我們就要好好保護。相信有了這些人,我們不光能輕易的戰勝滿清,讓天下人少受多少罪啊。還能盡快的讓天下百姓,安居樂業。”
王錫闡道:“對對,殿下心係百姓,確實是天下百姓之福。但是殿下也不能急再這一時,就算你現在把人給找齊了,他們就能立即造出你要的東西了?”
朱由棟一想也是,頓時訕訕的道:“我聽見有如此大才,心裏激動的都忘了。不過還是要盡快找到他們,隻有把他們都找到並保護起來,我次放心啊。之前是滿清不知道珍惜這些人才,要是知道我在找這些人,滿清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回到蘇州後,朱由棟立即讓朱國治去找來了郎中,為孫雲球治病。朱由棟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找來的人才,就這樣輕易的病倒了。接著又派人去了鬆江,尋找徐光啟的後人,幫助王錫闡找徐光啟的著作。
這邊去找徐光啟著作的人還沒回來,所以王錫闡的研究也就沒有思路。由於一路上,朱由棟對王錫闡的天體運動,好奇的附和了幾句。這讓王錫闡似乎找到了知音,一直纏著朱由棟。
想要和朱由棟,討論關於天上星星的事情。但是朱由棟根本就沒有這樣的的時間,也沒有這方麵的知識。每次朱由棟都隻好借口,事情太多沒有時間。但王錫闡也不氣餒,每天都要來朱由棟這裏看看。
由於王錫闡是朱由棟找回來的人才,彭昌寶等人也不好阻攔。對於王錫闡如此有恒心,朱由棟表示讚同的同時,也無比頭疼的想讓王錫闡少來幾次。但是對於朱由棟的抗議,王錫闡根本就不在意,一如既往的到朱由棟這裏報道。
今天,朱由棟剛處理的兩件公文,就看見王錫闡又找過來。朱由棟苦笑一聲,道:“王先生,我這裏確實沒有時間,和你討論天上星星的運行。要不這樣,你先去看看孫先生的病情,等我有時間了,再來和先生討論怎麽樣?”
王錫闡道:“沒事,殿下隻管忙,我就在殿下這裏等候就是了。至於文玉的病情,我已經去看過了。郎中說,還好發現的找,病情已經得到控製了。隻要在調養半個月,就能恢複如初了。”
朱由棟一聽,頓時高興道:“那好,既然如此,就請王先生先去照料下孫先生。希望孫先生能早日康複,為大明造出更好的武器來。”王錫闡道:“謝殿下吉言,相信文玉很快就能好起來了。我見殿下今
日似乎不忙,要不我們在討論一下這五行行度解,我覺得有些和殿下說的有出入啊。”
朱由棟頓時一陣頭大,突然靈機一動,道:“啊,這個王先生啊。你看這天上的星星,畢竟離我們太遠了。先生何不研究一下,我們身邊的事物呢?就好比,我們為什麽跳起來,依然落在地上。我們拋出去的石頭,為什麽也回落在地上,卻不是直接落下呢?”
王錫闡沒想到,朱由棟突然接自己的話了。忙道:“殿下真是說笑了,這人跳起來,當然要落地。不落地那不就成神仙了,至於人為什麽要落在地上,當然是地生萬物,豈能隨便離開。”關於這個問題,朱由棟還是知道的,當即道:“地生萬物,就必須在地上嗎?難道鳥就不是大地上的物種了,他們都能飛上天,人卻不能。還有,先生之前說,這星耀隻見如磁石一般,那他們為什麽又不撞在一起呢?”
麵對朱由棟的問題,王錫闡頓時也疑惑了,道:“是啊,殿下問的有理。所以我覺得這星耀以外,還有大宗天統轄,使其不能離開。”朱由棟一愣,道:“什麽大宗天?”王錫闡道:“這萬物之上,又有大宗天,定其位置,使其自行運轉。否則天上星耀亂飛,還不亂套了。”
朱由棟道:“什麽大宗天啊,簡直胡說八道,你跟我來。”說著朱由棟就帶著王錫闡來到院子裏,找來一根細繩,一頭綁上一塊石頭。然後朱由棟用手捏住繩子的另一頭,用力的輪了起來。等這石頭被掄圓了後,朱由棟才順勢往遠處一拋。
頓時石頭就遠遠飛出有幾丈遠,才落在地上。朱由棟見石頭落下後,才轉過頭來。卻發現王錫闡一臉茫然,很是不解的看著朱由棟。朱由棟道:“王先生,你說說,為什麽我掄這石頭的時候,它為什麽不飛出去呢?我一鬆手,他就飛了出去,最後還是又落在了地上。”
王錫闡猶如看傻子一般,看著朱由棟,道:“殿下手中拉著繩子,石頭當然不會跑。”朱由棟道:“對啊,石頭不飛出去,是因為我拉住了。等我鬆開手後,這石頭自然的就飛出去了。可是它為什麽會飛出去,而不是直接掉地上呢?”
王錫闡道:“這,我卻不知道了。殿下能想到這一點,難道殿下知道原因?”朱由棟道:“我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也有所發現。王先生,你看啊,剛才這個石頭被掄起來的時候,我是用力才拉住了它。”
這時有親兵去把剛才扔出去的勢頭,撿了回來。朱由棟接過拿在手裏道:“當我在拉它的時候,我用了力,所以他沒有飛出去。但是我既然用力拉他的時候
,它為什麽沒有砸向我的手?”
見王錫闡搖頭,表示不知道。朱由棟便道:“因為我在拉它的時候,它也在用一股力往外拉,這樣一裏,他就抵消掉了我拉的力。所以當我鬆手的時候,這石頭自然的就飛出去了。就好比兩個人,往相反的放下拉,一人鬆手,另一人必定摔倒。”
王錫闡點頭道:“殿下說的有理,這麽說來,這星耀之間,也有一股力道來抵消了磁石的作用。”朱由棟道:“當然,否則還不各飛各的,大家都撞一塊了。”王錫闡又道:“當是剛才,殿下還問了,這為什麽石頭不直接落下,反而要飛出去呢?”
朱由棟道:“石頭有一股向外麵的力,我丟開石頭的時候,連這石頭的細線,正好是橫著的。所以當石頭被這股力道,橫著一推。有這麽一股力道,石頭當然要向外飛去。石頭落地,應該也是因為我們這大地,與石頭也有磁石的力道。”王錫闡頓時恍然大悟道:“對對對,殿下說的有理。但是這對我們有什麽用呢?”
朱由棟道:“如果王先生能把這個給弄明白了,是不是就能弄明白大炮飛出去的炮彈能飛多遠。到時候,我們的炮彈要大多遠,還不是自己說了算,根本就不會向現在這樣,炮彈大多遠,純粹的就是靠炮手的經驗。”
朱由棟激動道:“等王先生弄明白了,炮彈大多遠,需要用多少火藥,我們讓每炮兵都知道。或者說在運輸火藥的時候,就把這些火藥按距離分好。等炮手在使用的時候,不用再去稱量火藥,直接拿起包好的火藥裝進去就是了。這樣一來,我們的大炮就比清軍的大炮打的快多了。”
王錫闡頓時愣在那裏,道:“是啊,如果我們能知道這石頭為什麽落地上,什麽時候落下。我們就能提前知道,我們的大炮打去哪裏,需要多少火藥。大炮就真的是指哪打哪的利器了,而且裝填的速度也快不少。”
朱由棟道:“正是這個道理,我們有了如此利器,滿清還有什麽可怕的呢?所以先生先把天上的星星放下,先去研究一下這些問題才好。”王錫闡道:“殿下說的對,我這就去仔細研究。”
朱由棟道:“好,那就勞煩王先生了。”王錫闡走了兩步又回來道:“殿下,我突然想到,就算我們知道這個力道,也不能知道大炮能打多遠。我們不知道火藥能有多大的力道啊。”
朱由棟頓時一陣頭暈,他也不知道怎麽計算火藥的爆炸量啊。好在朱由棟想出了一個辦法,道:“王先生啊,你看這樣,等王先生,去找到了這個力道後。我們用火藥去試一試,不就出來
了。我們用定量的火藥,去發射炮彈,這樣就能得到能打多遠了。”
王錫闡頓時一拍腦袋,道:“哎呀,這麽簡單的方法,我怎麽沒想道呢?不過,不對啊,殿下,你看著大炮都是斜著往上發射的,我們就算算出了橫著的力道,也未必能算出來大炮飛多遠。”
這才換朱由棟一拍腦袋了,朱由棟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怎麽突然說起這個來了,大炮的射程,可不是一個簡單的方法就能解決的。對於隻接受了義務教育的朱由棟來說,這簡直就是兩眼一抹瞎。
朱由棟愣了半天才道:“王先生啊,你看,我們可以先把大炮放平了發射。在用同樣的火藥,和同樣的炮彈,將大炮一點一點的往上揚。這樣一來,不就知道了。我們把這些都記錄好了,以後用起來就方便了。”
王錫闡聽見朱由棟的話,頓時不斷點頭,道:“殿下這個方法好,我這就去研究橫著的力道,該怎麽算。”聽見王錫闡的話,朱由棟頓時輕鬆不少。朱由棟本來隻是想讓王錫闡有點事情,不在來煩自己。
結果王錫闡就好像是十萬個為什麽附體一樣,一個接著一個的問。朱由棟都快變成物理教師了,但朱由棟也會不了多少。當年記著的那點可憐的知識,已經快撐不住了。現在聽說王錫闡要自己去研究,朱由棟一句都不敢多說,害怕王錫闡又冒出什麽問題來。
朱由棟忙道:“所以,還請王先生多下功夫,早日想明白了,讓我們的大炮更加厲害。”王錫闡這時候,根本就沒有聽見朱由棟的話,隻顧著自己嘟囔著離開。
見王錫闡終於走了,朱由棟一下子全身都放鬆下來。暗道:“還好走了,你要再問下去,我就也就答不上來了。沒文化,真不能多說啊。”朱由棟暗中擦了擦汗,趕緊又跑回屋裏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