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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喜從天降?即榮的算盤

  水溫被浴桶中緊密相貼的兩人撩撥的更為滾燙,兩具美好的身軀相纏,她的手指劃過他的背脊,卻在落在那后心的劍疤上時,被他一把握住。 

  長孫一澈抹了把離墨汗濕的頭髮,握著她的手,黑眸晶亮堅定,凝著她,輕聲,「墨兒,喊我,喊我的名字。」 

  整個內間霧氣繚繞,離墨哆嗦著睜開眼,黑瞳水光瀲灧的回視著他,聲音輕顫,「長孫一澈。」 

  「你喊我這個?」 

  話音剛落,他唇角一揚,溢出絲絲魅惑,低下頭又是一陣欺凌。 

  很快,兩人的唇因激烈交戰而紅腫起來,離墨小臉緋紅,幾乎快喘不過氣來,又見他稍稍抬了身子,頭頂響起他有些急切的聲音,「墨兒,再喊我!」 

  離墨垂眸,沾水的睫毛輕輕抖動著,手掌本能地放在他胸前,不確定地試探道,「一澈?」 

  「唔!」 

  卻沒料到,他猛地咬了牙,深度進入,突如其來的瘋狂肆意襲來,離墨一顫,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要被他給掐斷,當即連連驚叫道,「一澈,一澈!」 

  「這樣才對。」 

  他終於露出滿意而輕鬆的笑容,將她整個小身子都揉在懷裡。 

  醉至深處,已是不能自己,離墨無法逃避,只能發出淺淺的低吟,在他一下下強力撞擊下,口中喃喃著他的名字。 

  可這偏生徹底撩起他壓抑五年之久的慾望,雙手熾熱流連地撫過每一寸他渴望的肌膚,賜予她更多的顫意與甜蜜,而她一下子失控地抱住他,像是溺水之人最後的救贖。 

  「墨兒,我活著只是為了遇到你,是你給了我一顆心,那我便贈你一世情深。」他將頭埋在她頸窩,火熱的唇貼了上去,「以血為誓,天地共鑒!」 

  男人呢喃的情話縈繞在耳邊,溫柔的令人心疼,這份帶著一絲瘋狂的縱情,讓離墨恍恍惚惚,無法思考,指甲下意識刻入他肩頭,一點點滑下,彷彿置身一個迷幻又甜美的夢境。 

  東方天際破開第一縷晨曦,紅色簾幔,層層搖曳,水液夾著花瓣星星點點灑了一地,一路蔓延到床下。 

  紅帳中,瑪瑙紅的錦被上,她濕潤的長發染深了一片,女子面上潮紅未退,安靜地趴在男子臂彎里,腦袋枕在他胸口,似陷入深睡。 

  兩人長發交織,鋪在身下,而她旁邊,男人呼吸均勻,側身擁著她腰肢入睡,臉上帶著饜足的笑意,一手輕輕卻握住她受傷的右手腕,那個姿勢,像是情人最溫柔的呵護。 

  屋子裡曖昧的氣息依舊未減,就在這時,女子碎發后的一雙黑瞳豁然睜開,眼底幽深沉靜,卻有一束光如毒舌的紅信,一瞬即逝! 

  離墨不動聲色地掙開他的懷抱,往床邊挪了一點距離,抬起頭,一瞬不瞬地看著熟睡的長孫一澈,她容顏冰冷,沒有一絲表情,跟剛才纏綿時嬌弱的樣子,判若兩人。 

  「主。」 

  突然,門外傳來極輕的叩門聲,是魏清。 

  「說。」 

  魏清感覺到有個身影朝門這邊走來,旋即一門之後,響起一個聲音,「他還在休息。」 

  那聲音輕而冷,卻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凌厲霸氣。 

  魏清愣了愣,忙道,「剛從探子手裡接到一份信,是送去校場的。」他聲音沉了沉,「信上,印的是暗衛的火漆。」 

  「暗衛?」門后的離墨眼中掠過一絲銳利,眯了眯眼,「信放門口即可,你去盯著點皇宮。」 

  為什麼是皇宮,不是從暗衛那裡送出的信嗎? 

  可門后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懾力,叫人臣服。 

  魏清應了聲,將信送入門縫中,又看了那房間幾眼,轉身離去。 

  等他離開,離墨俯身拾起信,小心翼翼地拆開,瞳孔頓時一縮——暗衛竟然派出了刑風? 

  看樣子,長孫一凡是等不及了? 

  將信收好,離墨轉身看向身後的床榻,屋子裡縈繞著淡淡的龍延香,床上的男子依舊深睡,俊美如刀的面容微微透著一絲疲倦,在晨光下卻是溫柔而安寧。 

  自從蠱毒被引出后,長孫一澈就經常會出現虛弱的情況,或者說,知道是她在自己身邊,他鬆了警戒,竟一時都覺察不到剛才的那番對話。 

  離墨坐在他身邊,替他貼貼實實地掖了被子,然後伸出手指劃過他稜角分明的臉頰,眼底有暗光閃爍,「對不起,長孫一澈,我的確騙了你。」 

  她嘆了一口氣,手放在他胸口,那裡傳來類似心跳的聲音,她目光漸漸變得深沉,「但請你相信,我永遠不會害你,誰人傷你,我必百倍奉還!」 

  說完,她有些疲憊地靠在床柱上,目光掃過四周,最後落在滿地散落的衣物上,層層疊疊的布料中,隱隱透著一抹寒光,像是一彎銀月。 

  離墨緊緊盯著那光,兀自喃喃道,「只是,我真的忘不掉他,也不能忘。畢竟,如果七年前我沒有去東燕,沒有貪玩潛入後花園,你就根本不會遇到我,而我,也會如約成為他的妻子,那樣的話,或許千葉門也不會亡……」 

  離墨走了過去,那道光也漸漸清晰起來。 

  那是一柄通體全銀的精緻匕首,刀鞘上刻著繁複的夕顏暗紋,緩緩抽出匕首,泛著冷光的刀刃鋒芒逼人,就如同離墨此時的眼眸。 

  是的,她手中的,正是南城雪那把夕顏匕首。 

  「南城雪,就算我們從此以後,天各一方,我又豈敢忘記你?」 

  窗外,一抹朝陽躍出地平線,離墨久久地凝著那片艷色,視野如火灼燒,彷彿是血鴉谷中那盞八角花燈里跳躍的燈芯。 

  看著那粒絕情丹被火吞噬,她眼底乾澀,卻流不出一滴淚,神志不清地轉過身,但是渾身無力,動一下都腳步虛浮。 

  「慢著。」身後傳來老人滄桑的聲音,「你身上,應該還有他一樣東西吧。」 

  她轉頭看著老人,沒有說話。 

  「你想清楚了?」他問,聲音有著一絲驚疑。 

  「是。」她的回答毫不猶豫。 

  「為什麼獨獨留下它?」 

  「為什麼?」她笑,口中卻是一片苦澀,「因為這是他唯一留給我的東西,我想要保護好它,僅此而已。」 

  「保護?」老人手中拐杖突然用力擊向地面,冷笑道,「你保護它,那誰來保護你?血蠱毒現在在你心臟里,你知道留下它的代價是什麼嗎?」 

  「會痛,很痛,卻不會死。」 

  離墨仰頭遙望著頭頂翻卷的紅雲,眉宇間鎖著令人難以捉摸的惆悵與心酸,「如果長孫一澈死了,我會陪他一起走,但他若出了事,我除了心痛,什麼忙也幫不上。倒不如像現在這樣,讓所有人都以為我是個無情之人,只有讓天下人以為我已經完全忘記他了,我才能暗中幫他,這樣就沒人知道是我做的了,包括他自己。」 

  「你……」老人隔著白布,驚訝地盯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跟你說了很多話,從前我跟長孫一澈都沒聊過這麼多。」 

  離墨看著他,笑了笑,「請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我不想讓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知道實情。」 

  「隨你吧。」老人看了她許久,終於長嘆一聲,搖頭道,「這都是命啊,你要走,我不能逆天而為。」 

  一切,都是宿命。 

  回憶淡去,離墨緊緊握著那把匕首,可只是片刻,心臟就像是被一隻手狠狠捏住似的。 

  「噗。」 

  她喉嚨一梗,捂著胸口,整個人向前一傾,一縷血線順著她蒼白的下顎滴落在地板上,如點點紅梅,妖嬈到了刺目! 

  離墨怔怔地盯著那灘血,猛然回過神,轉身看向長孫一澈,他還沒醒,依舊側躺著,睡顏安靜。 

  將匕首收好,離墨趕緊抬手擦去唇邊的血跡,又仔細地抹掉地板上的血,然後吃力地起身走到銅鏡前,擦乾汗濕的頭髮,換上乾淨的衣服,最後看了眼長孫一澈,便轉身推門而出。 

  * 

  影衛校場 

  士兵在營帳外恭敬稟告道,「刑風大人到。」 

  「請。」 

  帳內傳來清冷無波的聲音,卻不是長孫一澈。 

  刑風一身黑衣黑蓑,站在帳外怔了下,遲疑了一會,還是跟著士兵走了進去,就看到放地圖的桌前,側身立著一個紅衣女子。 

  那紅,如初陽穿霧,瞬間奪去萬物光輝,彷彿天地之間只剩下她一人。 

  那一刻,刑風黑紗后的眼閃過驚艷,像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尚離墨! 

  女子此刻一身白色滕紋長衫,肩披猩紅斗篷,襯得她側顏在陽光下閃著瑩潤的珠光,及腰的長發未束未挽就這麼隨風輕拂,而她站在營帳中央,一張雪砌冰雕般的面容沒有一絲表情,有的只是徹骨的冷意,如古劍出鞘,沉寂之中,已是鋒芒萬丈。 

  刑風剛站定,看到的便是這番景象,一時間,他幾乎是以欣賞的目光注視著她。 

  如此纖細如嬌花的女子,本該是千嬌百媚依附著男人而活,而她,偏不! 

  跟五年前一樣,與她嬌弱的身軀完全相反的,卻是她那顆堅定不屈的心臟,堅強到了令鐵血男兒都要敬上三分! 

  他從來都不信,一個女子居然可以堅韌到如此程度,她渾身的骨頭似乎是鐵鑄的,硬,比他想象的還要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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