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杞夏的筆鋒
柏五看看杞夏,沉聲道:“大秦命題!”
“不,你是主,我們是客,你們命題吧!”杞夏負手而立。
杞夏以一篇說國直入大秦朝堂,官拜大秦刑部侍郎,毫不客氣的說,他的筆可以殺人,殺的還是一片一片的人。
柏五眼中滿是陰翳,神色冷厲的看向杞夏,冷聲道:“天地孕育萬靈,那就寫天地吧,限時三刻!”
杞夏點了點頭,轉身看向嬴罪,恭敬道:“陛下!”
“開始吧,朕也好久沒有看到杞愛卿的文賦了!”嬴罪淡笑道。
聞言,杞夏對著夏撓,姬太虛,丹青子等人點了點頭。
柏靈兒摸了摸搬山魔猿的頭,凝視著嬴罪,淡笑道:“不知道杞夏這次會寫出什麽樣的文賦。”
杞夏從懷中取出一支筆,沉聲道:“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時有明法而不議,聖人者,原天地之美而達萬物之理,是故至人無為,大聖不作,觀天地之謂!”
杞夏開始動筆,筆尖冒出一縷縷紫氣,以虛空做紙,先天紫氣做墨。
“人生九竅,是為胎,天地蘊陰陽二氣,靈乃天生之物········!”
紫氣溢散,一個個字符躍出,所有人都看向杞夏。
杞夏以人寓天,以人擬畫天地,所有人都看的有些迷糊,隻有嬴罪,丹青子,柏一幾乎驚叫出聲。
嬴罪,丹青子,柏一三人比其他人更加了解天地秘辛,杞夏已經觸及到了天道的禁忌。
柏五也在寫著文賦,可惜已經被杞夏的文賦壓得蜷縮在一角。
杞夏還在書寫,天空中陰雲密布,天雷滾滾而來,有銀弧雲層之中閃爍。
轟!
有天雷降下,大量紫氣被劈散,銀弧閃爍在文賦之中。
杞夏臉色一白,轉頭看向嬴罪。
“不用擔憂,繼續!”嬴罪探手揮散了雷雲,他是雷池的主人,可以做到行禦天雷之力,從而萬雷不侵!
杞夏眼中迸射無雙神采,再度執筆潑墨虛空!
遮天蔽日的紫氣從東而來,詩文酣暢渾厚,筆墨橫姿,一切都氣韻流暢!
閣樓之中,柏二三人對視一眼,皆是失望的搖了搖頭。
“老大,杞夏到底在寫什麽,為何會招來天雷?”柏三,柏四看向柏一。
柏一瞳孔猛縮,沉聲道:“他在解析天地,書寫關於天地奧秘,探求天地與萬靈的關聯!”
“修士千百紀元來所做的不正是此舉嗎,為何他的文賦會招來天雷?”柏二也好奇道。
聞言,柏一苦笑道:“你們還沒有踏入那個禁忌圈子,而且就算你踏入了,也不會比這篇文賦來的可怕,這片文賦直指天地的核心,他觸及的不是天地的禁忌,而是天道之靈的禁忌!”
隨著時間的推移,杞夏手中不停,一個個紫氣凝聚的字符在虛空排列。
丹青子從一開始的震驚,到最後的麻木,他時不時看向嬴罪,以及大秦的官員,將士。
那種環繞在大秦百官,將士身上的自信令人費解。
出人意料的自信!
丹青子有些懂了,自信需要文化的沉澱,無敵的積累,而大秦所有人無比自信,仿佛所有事情都攔不住他們。
“無敵嗎?”
丹青子喃喃自語,他知道大秦的自信來源於什麽,嬴罪的無敵,大秦的不敗履曆。
大秦建立以來未嚐一敗,就算在西洲一戰中,嬴罪看似被黃天投影擊敗,但那一戰大秦還是勝了。
雷雲凝聚了一次又一次,杞夏文賦四周幾度響起鬼神之音,都被嬴罪驅散了!
柏五已經敗了,他的文賦在杞夏麵前不堪一擊。
不是他的文化底蘊比不上杞夏,而是因為杞夏針對的是天地核心,杞夏的筆鋒比柏五鋒利,膽子比柏五大。
一個個因素造就了杞夏的這一篇文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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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島之上,柏五捏碎了手中玉筆,頹然道:“媯氏人王血脈果然不凡,媯氏春秋筆柏五見識到了!”
對此,杞夏淡淡一笑,將筆收入懷中,退在嬴罪,柏靈兒,姬太虛等人身後。
他是大秦官員,官拜侍郎。
見此,天元先生眼中閃過一絲讚歎,一絲痛惜。
‘心有驚雷而麵如平湖者,可拜為上將軍!’
而現在,這樣一個人才,僅僅是大秦的刑部侍郎,難道大秦的人才已經如此泛濫了嗎?
柏氏子弟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了,島內,島外一片沸騰,琴棋書畫陣法六島,柏氏現在輸了三島。
閣樓之內,柏五將一大杯茶水灌入口水,喘著粗息。
“輸就是輸了,以後再贏回來就好!”柏一瞥了眼柏五道。
聞言,柏五苦澀笑道:“老大,輸的不甘心啊,命題是我出的,現在竟然被大秦的一個黃泉境修士給比下去了!”
“書不在修為,你輸了,對於天地的奧秘你懂得不比杞夏少,杞夏可以寫出如此文賦,是因為他心中自信大秦不懼一切,那怕是麵對天下敵也無懼。”
“你們都怯了,怕了,這是大秦的風骨,獨屬於大秦的瘋狂,無人可以與之比擬!”柏一歎道。
柏二,柏三四人沉默了,怯了還是怕了,或許柏一說的對,他們不敢賭,他們背後是柏氏,他們可以寫出不下於杞夏的文賦,但他們不敢賭,因為杞夏觸及到了天道的禁忌,會被天道之靈報複,柏氏沒有自成一天,他們可以不在乎天道之靈的轄製,但柏氏還有無數弟子在天道的管轄之內。
“畫島必輸無疑,世間沒有人可以勝過他!”柏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柏六看著戰艦之上的丹青子,躬身一禮道:“柏氏後輩見過前輩,請前輩賜教!”
“無妨,當年柏怳文采絕倫,被天下人尊為文道聖師,今天我看看你學了他的幾成畫技!”丹青子搖了搖頭,沉聲道。
聞言,柏六點了點頭,道:“前輩以何作畫?”
“既然杞夏他們以天地為題,那我們就以世界為題吧!”丹青子沉聲道。
柏六沉聲道:“自然可以,不知前輩以何為紙,以何為墨!”
丹青子眉頭微微一蹙,淡淡道:“自然是竹筆,石墨,白紙,作畫不同修行,若是你認為凡物承受不住你的畫之意境你就落了下成!”
柏六苦澀一笑,他還沒有到返璞歸真的境界,要是用丹青子所用之物作畫,恐怕竹筆在承受他意境那一刻就蹦碎了。
丹青子大袖一揮,戰艦之上頓時出現一張竹桌,筆墨紙硯全部呈於竹桌之上。
嬴罪別了別袖子,笑道:“丹先生凝神,朕為你研墨,靈兒點香!”
柏靈兒點了點頭,翻手取出一塊沉香,放在竹桌上的香爐之內。
“秦皇不必如此,我一個山野俗人怎可勞煩秦皇與皇後親自動手!”丹青子哭笑不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