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東林寺來襲
為什麽他們橫生禍端?
為什麽他們要遭受如此大的酷刑?
為什麽?
這到底是為什麽?
一時間,嬴罪腦子亂成一團,內髒翻湧,腹部五穀好似下一刻就要傾瀉而出,
“是他們,真的是他們,他們來了。”
扈老頭獨自推著椅子進來,看見如此慘象,麵容湊成一團,驚悚的吼道。
他們?
嬴罪瞬間驚醒,頓時看向扈老頭,眸子盡是仇恨,盡是暴怒。
“是誰?”
嬴罪退下外衣,收起置於方桌上的頭顱,對扈老頭問道。
“東林寺,大燕國國寺,隻有東林寺武僧的降魔杵才能造成如此大的傷害。”
扈老頭雙手緊握著兩個輪子,臉上皺褶加深了幾分,對著嬴罪憤恨道。
嬴罪神色內斂,眸子如深淵一般,看不出喜怒。
“林叔,阿香嬸,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
嬴罪走出門外,看著漸入雲端的彎月,全身散發著一股戾氣,他蛻變了,這一刻,前世的嬴子白蘇醒,子白之名定然會響徹世界。
扈老頭望著嬴罪孤寂的背影心中十分慚愧,禍端是他引來的,沒想到東林寺在幾年間就查出他隱藏在王家村。
“哎,命啊!”扈老頭最後隻能哀歎一聲。
“月黑風高殺人夜,你說呢?”嬴罪轉身淡淡說道,說著說著笑了。
看到那一抹笑容,扈老頭汗毛乍豎,那眼神,那笑容,詭異的可怕,讓人心底發毛。
連他這種經曆過大劫之人都心底發寒,嬴罪身上到底隱瞞著什麽滔天大秘。
“你準備怎麽辦?”扈老頭很坦然,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嬴罪推著扈老頭繼續前往下一戶人家,如此景象想必王家村已經被屠村了吧,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收斂村民未寒屍骨。
“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既然沒得選,那就讓你們知道什麽叫做嬴罪,嬴子白!”
嬴罪怒了,這一世他本不做大世之爭,奈何,敵不過命運。
他這一世還未出手,那就讓這個世界在另一個世界的力量下顫抖吧。
每進入一間院子,同樣的血,同樣的景象,身軀全部化為肉糜,隻剩下一顆顆頭顱擺放在方桌之上。
嬴罪將一顆顆頭顱收斂至村子中心,那裏一顆參天大榕樹,直入雲霄,不見其頂,它見證了王家村的崛起成立,也見證了王家村的消亡。
來到村子最大的石屋,這裏是村子宿老,王文忠的家,也是十五年前收養嬴罪的老者,王文忠一身未娶,一直將嬴罪當兒子看待。
嬴罪眉頭緊蹙,神色變得異常陰沉。
屋內景象太過駭人,石屋牆壁布滿了大量裂縫,桌椅床櫃皆被打碎,地上還躺著兩個紫蘭袈裟的武僧,死的很平靜,身上沒有傷口,十分詭異。
“經過劇烈爭鬥,應該是逃了,或者被捉去了!”扈老頭皺了皺眉不確定道。
東林寺作風他太熟悉了,如同狂風暴雨,所過之處摧枯拉朽,怎麽可能給人逃得機會。
“不!”
“王叔逃了,王叔可不是你看的那麽簡單,他身體裏麵有一股異常的能量,應該與你相當,若說你的能量是橫空驕陽,那他的就是幽冥寒月!”
“村子裏未見東林寺眾,想必全部都去追逐王叔了吧!”嬴罪淡淡說道。
“哦?”
“陰脈修士?”
扈老頭驚訝道,王文忠隱藏的太深了,他和王文忠在一起生活了七年,竟然沒有察覺到絲毫不妥。
“不過,你怎麽知道我們實力相當?”扈老頭好奇問道。
嬴罪笑而不語,推著扈老頭前往村中心的大榕樹,不是他故意隱瞞,而是不知從何說起,他的神奇能力,來源於靈魂中的血色玉盤,這是他最重要的秘密,怎麽可能透露給外人。
大榕樹下,頭顱滿地,一張張驚恐的麵容映入二人眼中,直入心底。
嬴罪找來一柄鐵鍬,在地上挖著大洞,他苦澀一笑,早上還和他打招呼的村民現在竟然要被他親手埋葬。
“哎,也不知王叔怎麽樣了!”嬴罪歎了口道。
扈老頭沉聲道:“放心吧,陰脈修士十分神秘,他們修為不顯,手段非凡,而且達到一定的境界,肉身被毀,靈魂也能奪舍重生。”
嬴罪點了點頭,心中細細思量,問道:“你在什麽境界?今天那些人實力如何?”
“東林寺來人應該不多,估計是十人小隊的武僧,境界的話應該處於種道七八重的樣子,王文忠應該處於種道八重,或者九重,若是大圓滿的話,那就不需要逃了!”扈老頭思索一番,緩緩說道。
嗯,嬴罪點了點頭,將村民頭顱置於大坑內,然後掩蓋虛土。
他的坑挖的很深,王家村臨近南天山嶺,嬴罪擔心不知名野獸出嶺,根據氣味掘出殘骨!
“哎!”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你們就安心去吧,不管是東林寺,還是大燕,我都會走一趟的,十五年時間眨眼即逝,鬥米之恩尚且以命相報,別說我這百家飯和養育之恩了。”嬴罪拍下最後一片虛土,呢喃著。
望著眼前的大榕樹,嬴罪眼中利芒閃爍,他棄去鐵鍬,手掌擎天,做刀鋒狀。
“轟!”
嬴罪手掌急速揮下,瞬間削去一大片樹皮,有三尺三寸之大,大榕樹創口處十分平滑。
見此,扈老頭瞳孔一縮,神色驚駭,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嬴罪,這種手段,絲毫不下於種道大圓滿。
可是嬴罪身上又沒有種道大圓滿的那種靈氣滿溢的現象,也就是說嬴罪全靠肉身就做到這一步。
這讓扈老頭很糾結,他也見過修肉身的強者,一舉一動皆是大開大合,開碑裂石不在話下,哪有這種逆天操縱,那創口比刀劍砍出來的還要光滑幾分。
嬴罪動了,再次讓扈老頭驚訝,轉瞬變得驚駭。
隻見,嬴罪雙指並攏,做一劍指,點在大榕樹創口處,勢大力沉,如山嶽般沉重,一時間木屑翻飛,塵霧彌漫。
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