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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5章 家裡少了一個人

  趙晶和海雲弋的婚禮當天,陶筠風和霍津梁都去參加婚禮,兩人一大早就過去了,主要是陶筠風,看還有什麼需要她幫忙的。 

  姜義謙在家帶孩子照顧老人,他在廚房做飯的時候,就讓晗晗在客廳跟霍老爺子一起玩。 

  晗晗小朋友已經分得清楚爺爺和太爺爺了,他手裡拿著一個打亂的魔方,送到太爺爺手裡,要太爺爺幫他把魔方恢復回原來的樣子:「太爺爺,你看,又不一樣了。你幫我弄回來,好不好?」 

  最近晗晗迷上了魔方,自己把魔方弄亂了,卻恢復不了,總是讓霍老爺子幫忙。看霍老爺子把魔方恢復了,再還給他,他就特別高興。 

  「好,太爺爺幫你弄回來。」霍老爺子接過魔方,靠在他專屬的單人沙發上,戴著老花鏡,把魔方拿得老遠,耐心的轉動。 

  看著手裡的魔方,不同的顏色,一下子轉這邊,一下子轉那邊,霍老爺子覺得有點眼花,就把眼鏡取下,放在一邊。再要繼續轉魔方時,他覺得自己有點累了,就靠在沙發上休息一會。 

  晗晗還在等太爺爺幫他把魔方弄好,坐在地毯上,看著太爺爺手裡拿著魔方,好一會沒動了,就去搖他的手叫他。 

  晗晗叫了一聲「太爺爺」,沒見太爺爺有反應,只見魔方從太爺爺的手上掉了下去。他的視線再往上看,移到太爺爺臉上,發現太爺爺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 

  「噓。」晗晗自己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壓低聲音說,「太爺爺又睡著啦!」 

  聰明乖巧的晗晗,記得爸爸媽媽和爺爺都跟他說過,太爺爺睡著的時候,要小聲一點,很小很小聲,不要吵到太爺爺。 

  看太爺爺睡著,晗晗拾起掉落到地毯上的魔方,自己轉了一會,沒有把魔方恢復原樣,就跑進廚房,去找爺爺幫忙。 

  姜義謙正在廚房裡忙著,看孫子拿著魔方跑進廚房,要他幫弄好,他分不出手來,就跟晗晗說:「晗晗,爺爺正忙著給晗晗做飯呢。你跟太爺爺玩,讓太爺爺幫你弄,好嗎?」 

  「可是,太爺爺睡著啦。」晗晗一臉糾結又失望的表情。 

  姜義謙看了他手裡魔方一眼,又說:「那晗晗就自己弄,晗晗是最聰明的小朋友,自己試試,可以弄好的。」 

  看爺爺要做飯不幫自己,還說他是最聰明的小朋友,晗晗就有了點小驕傲,自己擺弄著魔方,出了廚房。 

  姜義謙炒了一個菜,想到霍老爺子在客廳睡著了會著涼,就關了火,出了廚房,去拿了一張毛毯,回到客廳,給霍老爺子蓋身上。 

  他把霍老爺子的手挪進毛毯里,才發現那隻手發涼。 

  「爸?爸?!」 

  姜義謙莫名心頭一涼,伸手在霍老爺子鼻子下探去,發現老爺子已經走了。 

  已是耄耋之年的霍老爺子,遲早有這麼一天。 

  這一點,姜義謙心裡很清楚。 

  霍老爺子是他剛參加工作時帶他的師傅,是他成家立業后的老丈人,更是一個把他當兒子看待的父親!看到老爺子就這麼走了,他心裡一下子變得空落落的。 

  姜義謙跪在霍老爺子跟前,捂臉「嗚嗚」幾聲,聽到孫兒奇怪的問他「爺爺,你怎麼了」,他很快又止住,看向正睜著大眼睛奇怪看著他的小孫兒。 

  他把晗晗抱起來,難受而又平靜的說:「爺爺沒事。晗晗,太爺爺睡著了,我們不要吵到他。」 

  霍津梁和陶筠風在趙晶的婚禮現場,剛看新娘和新郎的婚禮儀式完畢,中午的宴席還沒開始,就接到姜義謙的電話,說霍老爺子過世了。 

  等霍津梁和陶筠風趕回來之後,姜義謙卻跟他們說:「他走得很平靜,不要難過。」 

  霍老爺子的喪禮,穆成允也來了,祭拜之後,沒呆多久就離開。 

  之後的一段時間,家裡都比較沉悶。 

  雖然說霍老爺子走得很平靜,沒必要難過,但是家裡少了一個人,大家還沒有適應過來。 

  陶筠風負責的蘇陌陌那個單,收了尾款之後,陸蘭時算了提成給她。 

  發了工資,拿到錢,陶筠風就給所有的長輩買了一套冬天的衣服。給喬昕蔓和裴鴻秋的,還特別給他們送過去。 

  喬昕蔓做家政,越來越有經驗,好評連連,接到的活更多了。她原本很健康的身體,也逐漸感覺有點吃不消。就是覺得吃不消,她也硬撐著,想多做一點,多賺一點是一點,結果把自己累病了。 

  剛開始,喬昕蔓只是覺得早上腰腿酸痛,稍微活動一下,又不那麼痛了。然而時間長了,疼痛就越來越明顯,特別是下雨的天氣,痛得特別厲害。喬昕蔓覺得是無大礙,多休息休息就好,也不怎麼在意。 

  陶筠風看她走路姿勢不太對,細問之後,才知道她腰腿酸痛有一段時間了,就帶她去醫院做了個檢查。檢查的結果,喬昕蔓是患上了關節炎。醫生開了一些消炎止痛的葯給她吃,還有一些長期服用的葯。 

  喬昕蔓又覺得,小病小痛,吃點葯輕鬆了,就沒事了,在家休息幾天,又出去做家政。 

  陶筠風勸不住她,就叫她一天做一家就夠了,不要做太多。喬昕蔓嘴上說好,滿口答應,但是又同時接了幾家的活。陶筠風發現之後,氣得不行,勸她不了,乾脆拿紙筆和計算器,跟她仔細算一筆賬:算她同時做幾家,一個月能賺多少勞務費。然後再算她生病的成本,風濕腫痛這些,也要看病吃藥,看一次病拿一次葯,大概花多少錢。一旦她再勞累過度,更容易患上其他更嚴重的病,比如腸胃疾病、心臟疾病,那要看病治病花的錢,就更多了。再加上二女兒為了照顧她,耽誤了工作,那也是成本啊。這樣一筆一筆算下來,她一個接再多家的活賺再多錢,也是虧本生意,得不償失。 

  陶筠風跟喬昕蔓這麼算賬,不是詛咒她媽媽生病,而是跟喬昕蔓分清楚厲害關係,一個月多賺點錢和健康的身體,哪個更重要。 

  看女兒算得這麼仔細,再想想自己一旦得了大病,確實要花更多的錢,得不償失,喬昕蔓這才把陶筠風的話聽進去,一天就做一兩家的活,讓自己輕鬆一點。 

  喬昕蔓累死累活,累出病來,而年輕力壯的柳心悅卻只帶個孩子,連飯都不做。因為圓圓還小,身體又弱,柳心悅一心帶孩子,倒也沒什麼可說了,大家也沒說她什麼。 

  然而,搬到新家這邊,柳心悅跟附近的居民熟悉之後,就迷上了打麻將,經常帶女兒出去,一打就是一整天,晚上叫回來吃飯,都半天不回來。裴奕鳴為此跟她吵了好幾架,但因為裴奕鳴答應過她的婚禮,也沒有辦成,柳心悅對裴奕鳴失望透了,不管裴奕鳴跟她說什麼,她都不太當回事,依然我行我素。 

  柳心悅剛開始,只是跟人打著玩,慢慢看別人打五塊十塊錢的,她也坐不住,自己也開始打錢的。 

  十賭九輸,柳心悅開始贏了點錢,就越打越大,越輸越多,身上沒錢了,就找牌友暫時借幾百一千塊,繼續玩。 

  被柳心悅的牌友追要還錢的時候,裴奕鳴終於忍無可忍,痛罵柳心悅一頓,說她在這樣下去,就跟她離婚。 

  每次裴奕鳴一說離婚,柳心悅就得軟下來,消停一段時間。但沒過多久,柳心悅又會舊病複發,裴奕鳴真就起了離婚的念頭,但是看女兒還這麼小,又不忍心。 

  不去打麻將的時候,柳心悅就要求有自己的生活,跟朋友們逛街吃飯,晚上把孩子扔給裴鴻秋和喬昕蔓帶,自己跟朋友們去喝酒唱歌。 

  喬昕蔓和裴鴻秋對柳心悅早就滿肚子意見,說得多了,就吵得多,也不見有什麼效果。兩人只能給裴奕鳴施壓,讓他說說他老婆。可裴奕鳴壓根說不動柳心悅,管不了她,而父母又一味向他抱怨,他自己滿肚子火氣,卻無處發泄。 

  柳心悅不僅跟她以前玩的那些狐朋狗友們一起喝酒唱歌,還跟他們一塊到洛克風暴去,故意在裴奕鳴眼皮底下晃蕩,純粹刺激他氣他。 

  再跟以前一起玩的朋友們玩,難免會碰到老熟人。 

  柳心悅就在洛克風暴唱歌的時候,碰上了前男友葉航,她想躲都躲不開。 

  在前男友葉航眼裡,柳心悅不過是個讓人隨便玩弄的爛女人,現在碰到她,便肆無忌憚的嘲弄她,還想當場跟她玩刺激的遊戲來羞辱她。 

  柳心悅躲不掉葉航,只好向裴奕鳴求救。 

  葉航再看到裴奕鳴時,也放肆哈哈大笑,對他一開口就滿帶羞辱:「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傻瓜!哈哈,你居然娶了這個爛女人!哈哈,你不知道她有多爛有多賤嗎?當初看到她被兩個男人夾在中間*連連,是不是很刺激……」 

  在葉航一開口說他老婆是個爛女人的時候,裴奕鳴就不禁抓住了拳頭。再聽葉航說起以前的事,裴奕鳴腦子裡一下子蹦出了那些不堪入目的場面,他握緊的拳頭,冒起了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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